顾子敏一声怒吼,房中所有人都看向姜峰。
顾子敏被迷晕后,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后山,浑身剧痛,知道遭了暗算。
他在冷风中被吊整整一夜,被下人找到救下来,因伤势太重,早生生疼昏过去。
等他清醒,还没弄清情况,差点被顾魏光用马鞭抽死在床上。
眼下从田冲那儿得知真相,见到罪魁祸首,顾子敏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精血。
今日,不整死姜峰这狗东西,他就不姓顾!
院长坐在上位不发话,目光陌生的望着姜峰,似乎第一次认识他。
此刻他才发现,他似乎看不清自己这个得意门生。
陈夫子也用种极其厌恶的目光,盯着姜峰,满面阴沉。
“田冲,姜峰来了,你将刚才说的那番话,再说一遍,跟他当面对质。”
屋中除去仆人,就院长身份最高,望了眼瑟瑟发抖的田冲,他冷声开口。
田冲抖着身体,看向姜峰,对上他毛骨悚然的目光,吓得牙齿打架,咯咯作响。
想起那日姜峰对自己的警告,田冲吓得眼泪爆流,半晌吭不出声。
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鼻涕糊在脸上,喏喏不敢言语,气得顾子明想飞起一脚踢死他。
“田冲,你哭个屁啊!
赶紧将那天状况说一遍,等会本公子就要报官,让姜峰这狗东西,去蹲大狱!”
顾子敏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现在害他的人就在眼前,田冲还磨磨唧唧躲在椅子上哭,他气得血蹭蹭往头上冒。
“我、我……”
田冲支支吾吾哭起来,不敢说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顾子敏他得罪不起,但姜峰是个疯子,他一样不敢得罪。
要是今天他将姜峰抖出来,害他身败名裂,姜峰一定会剁碎他!
前后都是死,田冲从未觉得选择这样令人害怕。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田冲见了姜峰,连个囫囵话都不敢说,陈夫子沉着脸开口:
“田冲,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你放心,这是青枫书院,没人敢在这猖狂!”
言罢,陈夫子警告的目光,扫过姜峰,意思不言而喻。
没想到,田冲听了他这话,浑身抖得更高。
在书院安全,是不是说,出了书院,就没人能保证他安全了?
他不想死,他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他还要出人头地,娶漂亮女人!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啊!!
田冲哀嚎一声,拖着伤腿咚一声跪在院长面前不住磕头:
“院长对不起,我刚才都是胡说的。
我并不清楚是不是姜峰绑的顾子明。
我是被顾子明十两银子收买,替他跑腿哄骗姜峰的。
其实是顾子明他们想陷害姜峰!
院长,求你救救我,别送我去见官。
我没有害人,我不敢了……”
田冲哭得头昏脑涨,惊惧非常,胡乱磕头道歉,语无伦次。
姜峰淡然伫立在原地,什么话都没说,仅淡淡一瞥,就瞬间扭转局面。
其余三人,被田冲突然反水弄得一脸懵,顾子敏反应最大,咬牙切齿盯着田冲,高声怒骂:
“田冲,你想死是不是!居然敢污蔑本公子,你信不信出了书院,本公子让人……”
“住嘴!”
嘭一声脆响,茶盏破碎在地。
院长冷喝声,猛然截断顾子敏的叫嚣。
院长瞪向他,冷声质问:
“顾子敏,这是青枫书院,不是你顾府!你猖狂要有个限度!
当着我面都敢胁迫同窗,你还想不想在青枫书院呆了?”
“院长。”见院长发怒,陈夫子立马站出来打圆场:
“顾子敏少年心性,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谁是伤害顾子敏的凶手,为书院除害。
若放任幕后凶手在书院继续逍遥,其他学子,怎能安心求学?”
陈夫子一语双关,把话说得极为漂亮,提醒院长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凶手,而不是朝顾子敏发难。
见此情景,姜峰突然勾唇轻笑,慢悠悠看向陈夫子,开口道:
“陈夫子说得对,伤害顾兄的凶手一定要尽快找到。
等你们找到凶手后,我再跟顾兄算算,想暗算我的账。
除我之外,最好让官府介入,查查顾兄有没有在书院,欺霸其他同窗。
正好借此机会,杀杀书院一些权贵子弟歪风邪气,还书院一片清明。
这样才如陈夫子所说,让所有同窗安心求学。”
“放屁!谁要暗算你!
田冲是在胡说,我可没干过欺霸同窗的事!”
顾子敏心虚不已,外强中干跟他吼,要不是身上有伤,他恨不得抬起拳头,往姜峰那张令人厌恶的俊脸上狠狠招呼!
不过一介秀才,居然敢跟他堂堂兵部尚书府独子叫板,活腻歪了吧!
姜峰面无表情盯着顾子敏,眼中冷意慑人:
“顾兄有没有迫害过书院同窗,官府一查便知,无需过多吼叫,招人厌烦。”
“你!”顾子敏气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