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峰回首望去,凝望着被箭矢直对的玄衣男子。
“哥,那男人身份贵重,绝非等闲官员,若我们救下他,日后你入朝,也多一助力。”
那次在祁府见过这人,姜栖悦对他身份多番猜测。
联想到书中描写,姜栖悦觉得,这人就算不是皇子,至少也是朝中一品大员家嫡子。
就他身上那份气度,若能善交,对姜峰定有益无害。
姜栖悦这话贴着姜峰耳廓吐出,是以巴云图并未听见。
“姜兄弟,你快想个办法,救救老孙他们!
实在不行,我们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巴云图急得眼睛冒火,看见老孙横在两队人马中间惨叫,恨不得提刀冲上去救人。
“不能硬来。”姜峰摇头,看向姜栖悦。
两人目光一撞上,姜栖悦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从怀中取出几瓶药粉。
“巴大哥,此时风向自南向北,你带着这两瓶药粉,站到风口洒在空气中。
最好让那十几个黑衣人都沾染上粉末。”
巴云图惊了,握着两个小瓷瓶,大眼瞪得像铜铃:“这节骨眼,你给我这个做什么?老孙脑袋都要没了,我还要跑到风口去撒这玩意儿?”
姜栖悦快声解释:
“巴大哥,这是我特制的加强版软筋散。
若不小心吸入一点,不肖三个呼吸,就能令两百斤的壮汉瞬间倒地。
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必须使点手段。
你就听我们的,趁现在有风,快去风口撒药粉。”
巴云图听得一愣一愣,听着姜栖悦解释,觉得世界颠倒。
“姜妹子,你居然还会做毒药?”
天娘诶,姜妹子看着娇滴滴,漂漂亮亮的,咋还会使毒?
怪说,这一路上京,遇见几次山匪,姜兄弟都能拿出毒药粉末药翻他们。
搞半天,居然是姜妹子做出来的!
这一刻,巴云图不由庆幸自己不是这兄妹俩敌人。
不然一个善计一个善毒,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巴大哥。”
见他盯着姜栖悦不动,姜峰沉眉重声提醒。
巴云图恍然一惊,慌忙点头:
“好好好,我马上去,等我药翻了那群狗杂种,你们再出来。”
巴云图握紧两个瓷瓶,提着刀,跨着大步往风口处跑。
另一头,护着玄衣男子的两个护卫,横剑上前跟十几名黑衣人对峙。
“尔等鼠辈,可知你们截杀的人是谁!
今日你们若胆敢伤我主子半根毫毛,明日必将被圣上下旨诛杀九族!”
对方十几名黑衣人,明显不怕他这言语。
看向玄衣男子,领头黑衣人搭满弓弦放话:
“要怪也怪不了我们,只能怪你们主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罢,黑衣人手一松,利箭离弦带着浓浓杀气,直冲玄衣男子面门。
他身后黑衣人纷纷拉动弓弦,利箭齐飞。
玄衣男子抖动缰绳轻喝一声险险避开箭矢。
接着抽出马背上长剑,手腕轻翻,一剑斩断身上箭羽,引来身旁两名侍卫惊呼:
“殿下!”
“无碍。这里离京城不远,想办法冲杀出去,跟来接应的人汇合。”
剧痛令玄衣男子身体一抖,又很快振作,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执起长剑,将剑锋对准黑衣人方向,斩落几支利箭。
“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两名侍卫暴喝一声,提起长剑劈开箭雨,朝黑衣人方向急杀而去。
躺在地上的老孙,见两边都没人搭理自己,捂着肩胛骨白着脸往后翻滚。
姜栖悦望着河面处战局,见玄衣男子带伤一剑刺翻一个黑衣人,不由咋舌。
看不出来,这人居然这样勇猛。
身上带伤,都能与人拼杀,果真是权贵高门出来的子弟,自护本领相当高。
双方激烈缠斗,几片血色在来往刀剑上绽放。
玄衣男子这边寡不敌众,逐渐落入下风,看得姜栖悦不由着急,扭头去望巴云图离开方向。
姜峰眼底黑光流转,轻声安抚:
“范围太广阔,药粉起效还需片刻。玄衣男子跟他那侍卫功夫不错,黑衣人一时无法得手,再等一等。”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姜栖悦瞪姜峰一眼,暗骂傻子。
她还不是怕那玄衣男子一个错手被黑衣人杀了。
这么大一个人情势力摆在眼前,要是因为临门一脚错失,就太可惜了。
深吸一口气,姜栖悦用力掐了姜峰一把,催促:
“哥,这人对祁爷爷很重要,一定将他救下,你快想想办法。”
姜峰压住姜栖悦在他腰间作乱的小手,沉声反问:“你就这么着急他?”
姜栖悦对这人重视程度,让姜峰十分不喜。
若不是听闻他是祁连文府上贵客,姜峰巴不得他死在这里算了。
“当然着急!”
姜栖悦快被姜峰不咸不淡态度急死。
眼见玄衣男子被四五个黑衣人围攻,险些一刀劈中脑门,她都惊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