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将整个山洞照得十分温暖。
听见姜栖悦这话,祁连文更加好奇:
“别打哑谜,你尽管说便是。”
姜栖悦嘴角笑容,灿烂耀眼。
蹲到祁连文跟前,把火堆里刚烤好的野番薯递到他手里。
接着在祁连文讶异目光中,朝他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砰磕完三个响头。
“你这是?”
祁连文被她吓一跳,连忙避开,更加猜不出她想干什么。
磕完头,姜栖悦抬头,目光清澈坚定:
“祁爷爷,我希望您能教我哥识字念书。”
祁连文大惊,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老夫答应过一个人,这辈子再也不教弟子,否则就是违诺。”
姜栖悦跪着不起来,再次朝他磕了个头:
“但我只有这一个愿望,希望祁爷爷应允。
而且,是您刚才自己说,只要您能办到,你绝对答应。
教我哥念书识字,做他启蒙先生,并没超出您能力,也不算逼迫您。”
祁连文满心抵触:
“对不起,小姑娘,刚才是老夫嘴快,但这件事,老夫实在爱莫能助。
老夫绝不能做一个背信之人。”
看祁连文如此坚持,姜栖悦脑瓜子一转,立马换套说辞。
“那这样,我想求祁爷爷教我哥三年。
三年之期为限。
三年内哥跟爷爷以忘年好友相称。
三年后,无论我哥学识怎样,能力几何,都不再劳烦祁爷爷。
不做师徒,祁爷爷你既没违诺,又还了我跟哥今夜之恩,一举两得。”
祁连文一辈子受家族正统教育,家族教子全是以矩束人。
就算波及牵连沦落到辞官回乡,也没遇见过哪家小姑娘这么能说会道。
关键是,她句句踩中痛点。
追求目的同时,还不忘维护他颜面。
小小年纪有此智慧心性,实属难得,他倒真起了惜才之心。
“小姑娘,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手里握着香甜番薯,祁连文叹口气问她。
姜栖悦心头一喜,一双杏眼光彩连连:
“姜峰。祁爷爷,我哥叫姜峰。”
她知道,姜峰拜师这事,成了!
至于刚才她说的三年之期,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书中,姜峰既然能让祁连文成为他恩师,自身必定有独特出众之处,才能入祁连文眼。
她不信,在跟姜峰以师徒之礼相处三年后,祁连文还舍得放手。
“你呢丫头。你叫什么?”
相比姜峰,祁连文现在对姜栖悦更感兴趣。
这小姑娘,几岁稚龄,就有这份儿谈吐,已是聪慧非常。
“祁爷爷,我叫姜栖悦。”
听见他问自己,姜栖悦弯着眉眼,欢喜答应。
看着她稚嫩眼角全是喜悦,祁连文开口给她泼冷水:
“别高兴太早,教你哥三年不成问题。
但我也有条件。”
姜栖悦连连点头:“祁爷爷您说,我听着。”
祁连文觉得身上发冷,往火堆旁挪了挪,才道:
“一、你们兄妹在外,不可告诉别人,你哥受我教导。
二、每隔三天,我在府中向你哥授课一次,过时不候。
三、受我教导期间,每逢朝廷科考,你哥必须参加考取功名。”
一连三则,祁连文说完,静静看姜栖悦反应。
姜栖悦拧眉不答,一、三两条还好,可这第二条,未免有些苛刻。
她跟姜峰还要在姜家做事,时间上不自由,课业错过一天,岂不要等六日?
“怎么不愿意?
要是不愿意,我也可给你们兄妹一百两银子,当做这次你们救我的报答。”
见姜栖悦沉默,祁连文给出第二个选择。
姜栖悦一愣,想都没想的摇头。
开玩笑,祁连文能胜任姜峰启蒙恩师。
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要是为一百两就放弃他,不是放着金山银山不要,去选一块铁疙瘩?
她才不会做这赔本买卖。
“祁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三天授课一次,时间间隔太长,害怕哥学不到东西。”
祁连文哈哈大笑起来,胸腔震动,牵动伤口,迫得他咳嗽几声,才止住笑,看向姜栖悦。
“你这丫头,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哥要是三天,就能把我教的内容融会贯通,我都要夸他一声天才。
他若能令我一天授一课,绝对是朝廷状元之才。
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整个大元朝都没有几个,你就别在这儿杞人忧天了。”
姜栖悦脸上笑意不变,心中却暗自腹诽。
你这老头,你怎么知道姜峰不是状元之才。
等你以后教过他之后,你绝对会被他惊掉下巴。
“祁爷爷,夜深了,你靠着休息一会儿。
我哥刚走,还要想办法寻路下山,一时半刻赶不回来。
我看着火等他,等人到后再叫您。”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