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朝堂上更是乌烟瘴气,连带着康熙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
安清听完忍不住摇了摇头,太子对索尔图表现的越是在乎,只怕他在康熙那里便越发没有活路了吧,毕竟,也没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定下的储君,对外戚会这般看重。
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近来日子来,其他阿哥都老实多了,不仅表现在阿哥本人身上,就连他们的后院也平静了许多,当然,这功劳要归结于他们的福晋。
就像四福晋,这些日子可没少操心,因着四阿哥不在京都,她生怕被人拿来挡了刀,近日来对后院的人盯得越发紧了,整日里都不得闲。
好在胤祺这后院如今也简单,没这么多人,在这畅春园的只有她和瓜尔佳氏两人,刘佳氏这会还被拘禁在东配殿内。
至于白佳氏,也是在她出了月子,胤祺才同她说,白佳氏在庄子上‘病故’了,至于如何‘病故’的她也没多问,总归就是那些皇家内子里的手段。
首先撇开旁的不讲,皇家最是容不得对加害子嗣的行为,安清一早也便猜到了。
而刘佳氏,胤祺可能是顾念着弘昇,并未对其出手,但却莫名懂了胤祺的盘算,一个常年被幽禁与外界隔绝的人,又真的能撑多久呢。
安清看穿了也并未决定多管什么,她不是圣母,在两人决定对她出手时,这一切就成了定局。
但不管怎么说,胤祺这后院这会只有她和瓜尔佳氏,瓜尔佳氏又向来本分,倒也乐得省心。
日后就不太好说了,这后院总归是要再进人的,大家总归是有利益冲突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人不惹我,我就不犯人’。
罢了,轻松一日是一日,及时行乐最重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就在安清刚庆幸不久,紫苏却匆匆走了进来。
“福晋,瓜尔佳格格求见,奴婢瞧她的样子似是很慌张,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安清一怔,这不会是说什么来什么吧,她刚说少了许多麻烦,瓜尔佳氏就出事了?
“去带她进来吧。?()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现问题便解决问题就是。
紫苏没多久就把人领进了屋来,瓜尔佳氏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福晋,妾身家里出事了,妾身想求您出手相助!”
安清听到是瓜尔佳氏家里的事,不由一愣,“有什么事,你先起来慢慢说。”
接下来在瓜尔佳氏条理清晰的叙述,她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是瓜尔佳氏的阿玛在赌坊输了不少银子,欠下了一笔不菲的印子钱,然后她阿玛意外去世后,那些放印子钱的人便找上了门来,还把她弟弟带走了,让他们筹钱赎人。
这不,她额娘没法子了,只能让人来找她。
安清听完,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也是印子钱,要知道前些日子,太子就是利用黑赌坊放印子钱逼出人命的事,拉下来了大阿哥的好几个门客。
这种敏感的时候,瓜尔佳氏家出了这种事,很难不让她多想。
瓜尔佳氏总归是胤祺的格格,若是有人想借着她娘家搞什么事,这事还真不得不防。
“你阿玛可是那帮人逼死的?”安清问。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道:“回福晋,不是,我额娘说了,是我阿玛喝醉了酒,自己跌进河里淹死的,她亲眼所见,当时救上来还是晚了。”
安清听到这话,倒是隐隐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若真是被那放印子钱逼死的,她很难不把这事同大阿哥和太子那事联想在一起。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安清问。
瓜尔佳氏说罢又跪了下来,“福晋,妾身知道这样要求不合规矩,但如今妾身的弟弟等着救命呢,妾身只能厚着脸皮听您开口,您看,可否给妾身预支些月银。”
安清一听她竟是要预支月银,倒是有些意外,“你需要多少?”
瓜尔佳氏抿了抿嘴,“回福晋,二千两。”
安清挑了下眉,二千两,对普通人家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啊。
以前便听说瓜尔佳氏阿玛不务正业,整日里游手好闲,没想到竟还沉迷于赌博。
瓜尔佳氏说完,自己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只是个格格,除了其他的分例,每月到手的现银月俸也就只有五两,她这张口就是要预支二千两,这一下子算是预支了三十多年的月俸,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她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安清想了下,说道:“救人要紧,这月俸我同意给你预支了。”
于公,她是福晋,瓜尔佳氏是胤祺的格格,管理好后宅是她的责任,她没有见死不救的
() 道理。
于私而言,自她进门后,瓜尔佳氏一直本本分分,她和瓜尔佳氏一直相处的还算和谐,她自是没有在这种事情上与她为难。
不过,安清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笔钱自是要从胤祺的私库里出,若是瓜尔佳氏张口找她借钱,那她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