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大同在金松县待了几天,才知道,张庆宝最近这些日子真的算是一心为民。以前金大同觉得张庆宝太过好色了,但是这次到了金松县,张庆宝居然没带小妾过来。
也是到了金松县,金大同才知道,这些日子张北静,张北山和赵芙蓉都来找过张庆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张庆宝帮着判假案。
不过张庆宝居然真的能做到铁面无私,光是这一点,就让金大同很满意了。
张庆宝在办学堂这件事上很上心,学堂就建立在金松县的县衙旁边,里面除了学生们的教室,还有宿舍,食堂,老师们的休息房间,规划的很好。
这些日子,捕快们也都去下面的村子宣传,所以张庆宝说的会有两百多个学生,还真的不是夸张。毕竟在这个年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农村的人,之所以被称为泥腿子,就是因为不识字,要是家里能有个识字的,不求他考取功功名,只要能读书读报,就是好的了。所以很多家长愿意花这个钱。
金大同算了,学生们每个月的束修能有20几两,除去先生们的月银,厨子们的工钱,还能剩下不少,这些剩下的可以做我学院的维护费用。
学堂现在还在建设,预计在9月初就能建成,十月开始招生,一切都来得及。而且到了十月,家家户户的秋收也都忙完了。6岁到8岁的孩子们,在家里本身也没事,送去学堂,还省的在家里淘气呢。
工作忙起来,金大同也就没时间去想别的了,偏偏这么不凑巧,却让金大同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就是当年金大同的一个小妾。
这个小妾叫春燕,当年也算是金大同很疼爱的一个小妾,但是后来居然偷张北静的金镯子,被发现后,就被赶出了金府。
春燕此时正带着两个男孩子,是打算来学堂报名的,张庆宝害怕到时候学生杂乱,所以愿意报名的都必须在9月底之前来报名,否则等10月再来,就太晚了。
春燕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见了金大同,虽然身份有些尴尬,但是金大同毕竟是知府,所以春燕还是给金大同磕头:“民妇参见大人。”
金大同挥了挥手:“起来吧,这是你的两个孩子吗?多大了?”
春燕拉了拉身边的孩子:“老大8岁了,老二6岁。”
金大同想了想,春燕是第一个被放出府的小妾,也是第一个改嫁的,出去也有十年多了,怎么这孩子似乎和当初自己知道的年纪对不上?
金大同直接问道:“你好像出府没多久就怀孕了,为何孩子才8岁!”
春燕叹息:“大人,我当年确实出府没多久就怀孕了,可是后来夫人找到了我,逼着我把孩子打掉了。”
金大同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夫人让你打掉孩子?为什么?”
春燕眼里也是带了一点恨意:“因为夫人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大人您的,所以给了我夫家一百两银子,让我夫家打掉了我第一个孩子。”
金大同更不理解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燕似乎也憋了很久:“我说了,您会信吗?您不是只信张北静一个人吗?”
金大同也听出了春燕的怨恨,语气也软了下了:“你只管说来,我不会偏袒任何人。”
春燕捏了捏拳头:“当年县令夫人大度,为了给金大人您家开枝散叶,所以主动替您纳了七个小妾,我是最早进府的,但是夫人给您纳妾都是从农家女里找,大人您就没奇怪吗?您可是堂堂县令,就算是给您当小妾,也有的是大户人家愿意把女儿送进来,您就没怀疑过吗,为什么夫人只给您找农家女?”
金大同其实当年也怀疑过,但是张北静说农家女身体好,好生养。
春燕继续道:“当年我进府后,夫人就让我每日喝一种补药,说是要把身体补好了,才能给大人您开枝散叶,可是奇怪了,夫人选我们的时候,就大夫给我们看过,明明大夫说我们身体康健,才让我们进府的,结果进府后,又让我们喝补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在府里也待了快两年的时间,那个补药我也喝了一年半,可是总也怀不上,我就不想喝药了,那些日子,大人您对我也算是宠爱,所以我也确实有些恃宠而骄,就不愿意再喝那些苦药了。”
春燕停顿了一下:“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我不喝这个药,似乎身体更好,后来我发现我似乎怀了身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被张北静诬陷偷了她的金镯子,把我赶出了府。出府之前,我告诉你我怀了身孕,可是你不信,你让三寿堂的大夫给我把脉,可是三寿堂是张北静的人,又怎么会对你说真话呢?”
金大同想到,当年赶春燕出府的时候,她确实说自己是冤枉的,也确实说自己怀了孕,可是找来了大夫,把脉却说没怀孕。
春燕语气里带着气:”我被赶出了府,虽然你明面上没说我偷东西,可是娘家人到底嫌弃了我,我回家不到七天就被爹娘做主,又嫁给了我现在的丈夫,他是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好在年纪和我相仿。只不过我嫁过来不到半个月就怀孕了,其实我从府里出来的时候,就怀孕了。“
“我现在的夫家自然是不敢去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