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农历十月二十五,这是新华书斋天气预告的第一天,其实从过了子时开始,就已经有人睡不着了,很多人拿着报纸,想看看这天气预告到底准不准,所以整个海威县,很多人都是彻夜难眠。
毕竟,只要子时开始,又任何一个时辰的天气出了问题,他们就可以闹到新华书斋去,找李安安索赔。可是就像海威周报上预告的,十月二十五,子时到辰时,天气晴朗。
那么到底晴朗不晴朗呢?哎,虽然是晚会,但是天上群星闪烁,月牙弯弯,确实是让很多人都失望了, 不过也让很多人都很期待,这么好的天气,可是这海威周报上居然说,到了第二天的巳时就会开始下雪,这不是扯呢吗?
所以这一夜,很多人都注定难眠,就连县令韩千里,也拿着一份报纸,看着窗外的天空,有些紧张。
而不管别人睡不睡的着,李安安却睡的很香甜,天气冷了,李安安早就设计了后世的炉子,这种炉子烧炭比较少,保暖效果很好,关键是可以把烟排出去,李安安可不想为了保暖,左后一氧化碳中毒。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辰时,相当于后世的早上八点,李安安才起床,这个时代的都习惯了早起,但是熟悉李安安的人,都知道李安安喜欢睡懒觉的。
三喜一早上起来已经忙碌了起来,她要准备李安安每天穿的衣服,因为李安安说今天要下雪,所以三喜就给李安安准备了一套加绒的袄子,这也是李家村送过来的,里面填充了最好的鹅毛。
“干娘,您这件羽绒服,据说是清清嫂子亲手做的,里面的鹅毛不是普通的家养的鹅毛,据说是雪上上一种野生大雁的毛,说是最是保暖了,所以别看看起来不厚,但是穿上绝对暖和,嫂子还用紫貂的皮毛做了毛领,看起来很是大气呢。”三喜早就把衣服在火上烘烤过,保证李安安穿上不会很冷。
李安安也知道潘清清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己的衣服,都是她精心做好的,这个时候虽然还没下雪,但是确实是觉得冷飕飕的感觉。
李安安吃了早饭,然后才问:“今天书斋的情况怎么样?”
三喜笑到:“客人比昨天少了一大半,但是还是有不少客人,而且大家都等着看,今天的巳时一刻,到底会不会下雪呢。”
李安安吃完饭洗了洗手,然后很自信的道:“三喜,你相信干娘吗?”
三喜笑了笑:“我今天一大早可就让陈二嫂子买了不少的好炭,毕竟要是下雪了,这炭的价格可就贵了。”三喜这个意思就是一定相信李安安。
吃完饭,李安安再次来到了新华书斋,刚走进去,就听见一群人的叫声!
“什么,这本柳太傅撰写的书,只需要500文钱,崔兄,此言当真?”
李安安看过去,是一个同样书生打扮的人,在和崔秀才交谈,脸上是难掩的兴奋。
崔世林很文雅的笑道:“钱兄,绝对不会有错,这本书就是卖500文钱。”
那个被称作钱兄的男人却还坚持到:“崔兄,我知道你我关系好,但是你毕竟是给东家做工的,不可以因为我们的私情,就便宜卖给我,你不好向东家交代的。”
崔秀才还没说话,秋意走了过来:“钱秀才客气了,崔秀才不是在卖人情,而是我们的书真的是卖500文钱,钱秀才若是满意,以后还请常来光顾我们新华书斋。”
钱秀才刚把钱给付了,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道不客气的声音:“胡闹,简直是胡闹。”
就看见吴掌柜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吴掌柜的冲到新华书斋的柜台前,指着秋意就骂道:“无知的小娼妇,柳太傅撰写的书,你居然只卖500文钱,你这是藐视读书人。践踏柳太傅的才华。”
身后的几个人看起来也都是读书人,这个时候也符合:
“是啊,这样是对柳太傅的不尊重。”
“柳太傅是当世大儒,你们有辱斯文。”
秋意浅浅的一笑:“吴掌柜,我倒是想问问, 柳太傅当年撰写这本书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这本书必须卖什么价格?”
吴掌柜和身后的那些人,都哑巴了,柳太傅那种当世的大儒,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一般印刷当世大儒的书,都是要给大儒们润笔费用,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分红,可是柳太傅当年就说了,只要天下间的读书人,都可以所以抄写他的着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柳太傅才生命在外,但是呢,这个时代的纸张也贵,书呢,也都是找人抄写下来的,所以在吴掌柜的恒瑞书斋,这本书要卖3两银子,可是到了这新华书斋,居然只要卖500文,所以那些在恒瑞书斋买了书的人,自然是不愿意了,自然是联合吴掌柜闹了起来。
秋意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当初在李家村的时候,整天的和那些读书人打交道,泰岳书院,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秋意还见过柳太傅本人呢。为啥,柳太傅现在就是李家村的忠实用户,李家村出产的毛笔,宣纸,徽墨,都是柳太傅的最爱。
秋意不卑不亢:“柳太傅大义,当年着作此书的时候,就扬言,天下间,只要是热爱读书之人,都可以随意拓写此书,从来没要求过任何的回报,如今我们新华书斋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