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看着许子衿离开的背影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从前他来看她,她不会舍得这么早走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是,她真的只是不想耽误他的正事?
而抱琴搀着许子衿回房后,看着自家小姐有些不好看的脸色,踌躇了一下后不忍的开口劝慰道。
“小姐,叶府三小姐失了生母,宣王殿去看她……不也说明他是有情有义之人吗?”
“宣王殿下终究还是关心小姐的…”
许子衿沉静的眼眸中却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若非哥哥亲自派人打探过这两日他是去了叶府,他今日这般悉心关怀,满脸真诚的模样。
自己对于他的话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她淡淡的开口道。
“他与叶府三小姐的事我早已知情,我既仍选择应下这门婚事,便不会计较。”
“我虽也曾希望能与心悦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连我父亲,祖父都做不到的事,我又岂会那般天真,更何况以宣王殿下的身份,日后后院之中又怎可能只有我一人。”
“只要他待我也是真心,那些事,我可以不在乎……”
“我在意的是他多次欺瞒于我……”
今日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谎的样子那般熟稔,她不由有些心惊。
若他今日这个样子是伪装,那么之前他待她的种种,又有几分真心呢?……
她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这个决心要与之执手一生之人了。
抱琴听着自家小姐的话心中也微微叹息了一声。
龙泽湖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她也是为自家小姐抱过不平的。
有那个神秘人传来的宣王与叶府三小姐之间有私情的事在前,要她们如何相信那日的事情只是意外?
可是小姐却不愿将此事告知家中,显然是还放不下宣王的。
如今婚事虽没有赐下,但小姐与宣王、嘉贵妃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嘉贵妃也已经将此事禀告了陛下,这件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便也只得劝慰着小姐。
“小姐,太傅不日就要为了小姐的婚事归京了,小姐切勿胡思乱想。”
“宣王殿下虽然骗小姐这几日是事忙才无法前来,可说不定是他是看着小姐在病中,不忍伤小姐的心呢?”
许子衿只觉心中乱极了。
那个让她牵挂了这么多年,只为了替她捡一张书画,便在大冬日跳入湖中,而后又不留姓名潇洒离开的少年郎……
怎么……就变了模样呢?
……
宁星河自天香楼回来后又过了两日,平阳郡主受君湛邀请去府中赏梅的事情,便传了出来。
宁星河心中正郁闷着,终是忍不住悄悄去了景王府。
他到的时候,君湛正在屋中下着棋。
可直到下人禀报,宁星河直接君湛对面坐下,君湛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宁星河难得的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
“你要给平南王府的银子我准备好了!”
君湛淡淡的落下一子。
“嗯!”
“那些准备改良的弓弩我也寻到合适的匠人去试着做了!”
又是淡定的一子落下。
“嗯!”
宁星河看着君湛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回想起那日听人说的薛南珠红着脸从景王府出来的话,有些牙痒痒。
薛南珠对着他可从来没有脸红过!
怎么他从前就没发现君湛这张脸,这么该死的让人讨厌呢!!!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君湛依旧没有看宁星河。
“你做事本王十分放心,自然没什么好问的……”
宁星河有些气结,可要直接问他与薛南珠究竟在搞什么鬼,他又有些开不了口。
那样岂不是会显得他很在乎薛南珠似的,从前在他面前装的像,不是自打嘴巴了吗?
他还是要面子的好吧……
可是他不说话,君湛便继续下自己的棋,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样子。
宁星河忍了一刻钟后,终是败下阵来硬着头皮道。
“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君湛微微挑了挑眉。
“哪个她?”
宁星河咬牙切齿。
“还有哪个她!自然是薛南珠!”
“外面传的这般沸沸扬扬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君湛这才似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
“哦~你是说平阳郡主,本王自然知道,不过你这般气急败坏做什么?”
“先前你不是说她只是一个被纠正了的错误?”
宁星河有些不自然的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谁知那茶烫嘴的很,让他险些没喷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世子气急败坏了!本世子不过是替你担心!”
“你不是对那叶大小姐心存不轨?若是这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我看你费尽心机哄骗她嫁给你的事恐怕得黄了!”
君湛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原来你是为本王担心,若是如此,倒是大可不必,阮儿善解人意,凡事皆以大局为重,此事本王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