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很离谱,让一个小妾自掏腰包给丈夫挑小妾,她上下两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操作。
皇上却信心满满道:“只需暗示她几句,让她误以为朕很看重她,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她往后也能分到宫权,她定然会将此事办得漂亮。”
“不过你放心!”皇上抢在王若弗发飙前说道,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了下去,“哈…这都是她自己以为的。”
“待选秀和弘晖的婚事一结束,你的风寒便可大好,她身为妾妃自然不能再霸着宫权不放。”
开头、经过、理由、结尾,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啪,啪,啪。
王若弗听得目瞪口呆,手比脑子快地鼓起了掌,望向皇上的目光中头一次有了一种叫做崇拜的动作。
叹为观止地称赞道:“你当皇上实在是屈才了。”
皇上“嘿嘿”一笑,真当王若弗是在夸他呢,理了理衣摆,故作矜持道:“皇后此话怎讲啊。”
“你应该去当奸商啊!”
噗——
“咳咳咳!”等着听夸夸的皇上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气得岔气了,一手护着心脏处,一手握拳置于嘴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偏偏王若弗不觉得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不好之处,双手抓住皇帝胳膊,兴奋地一个劲儿说。
“我说真的,你若是去干奸商,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旁人被你卖了还帮着你数钱,哪里还用得着受这些贪官污吏的气啊。”
越说越来劲,恨不得皇上现在就禅位给她儿子,然后隐姓埋名去做奸商帮她赚黑心银子。
“……!”
哪个蠢货放着好好的皇上不当,去当奸商。
皇上越听越气,差点又气厥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已经红了眼眶,他说道:“皇后,你这话听着可真不像是夸人的。”
“嘁,说你看不明白你还不信。”
王若弗对皇上所言不以为意,有理有据道:“真正为了天下百姓,不在乎个人盈收的人,朝中能有几个?其他人不都是为了名利才来当官的,装什么装啊。”
“皇后说得是,朝中的蛀虫实在是令朕心烦。”皇上一想起接下来举措要用银子的地方就头疼。
王若弗:“所以说啊,你何不干脆用你坑年世兰的智慧去坑那些贪官污吏,赚他个血本无归。”
“朕何尝不想,可是苦无良策。”
“你真笨!想不出来,连抄作业都不会啊。”王若弗恨铁不成钢,对着皇上指手画脚,“他们怎么贪银子的,你就怎样还给他们。”
“无非是欺压百姓,侵占良田,强买强卖,开妓院,放印子钱。”
王若弗说一句,皇上脸色就黑一分,忍无可忍站起身,打断道:“岂有此理,你身为国母怎可将这些话堂而皇之地挂在嘴边。”
“他们干都干得出来,我怎么不能说。”
王若弗不服气,也蹭地一下站起身和皇上对视,“我又不是让你这么干,我是让你这么对他们。”
右手手背拍打着左手手心,举例道:“比如那些赌场妓院,你直接派人去抢劫一空。那些卖官鬻爵的,你命人盯着,然后趁他们交易的时候去抢了偷了都成。”
皇上:“……”
“还有你若实在看他们不顺眼,又不能现在就判他们的罪,就命人去拿麻袋套住他们,将他们毒打一顿。”
王若弗在读书上实在没有天赋,天生脑子缺那根算计的弦,想事从来都是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
并且她自己不觉自己的主意愚蠢,反而认为是众人皆醉,唯她独醒。
能想得出这么简单又有效的办法,她真是个天才。
皇上陷入了迷茫,感觉自己和王若弗所处的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朝代,犹豫道:“这可行吗?若是被人发现,那朕的名声……”
“有什么不行的,你那名声值几个钱,再说你有什么好名声吗?”
王若弗问得真心实意,皇上如同万箭穿心,大受打击地看着他的皇后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和大姨子的风流韵事?不能人道的那些年?还是……”
“够了!”皇上的脸绿油油,“不必再说这些流言蜚语。”
王若弗白了他一眼,受不了他窝窝囊囊的样子,不耐烦道。
“你如今可是皇上,你得拿出九五之尊的样子来,被人发现又怎样,他们还敢来找你对峙不成。”
皇上今日不知道第几次被说得哑口无言,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所以他为什么要忍啊,他可是皇上,他都算计妾妃的银子了,算计一下大臣的银子怎么了!
“只是朕低调十几年,手中并无多少人手。”皇上目光炯炯地看着王若弗,他记得皇阿玛的大半人手势力都给了弘晖。
王若弗:“哼,我就没指望你,我让老十四去办。”
皇上:“……”草了,忘记皇后还有老十四了!
“到时候五五分账。”王若弗算钱的时候脑子转得飞快,把需要花钱的地方都想到了。
“虽说是无本买卖,但老十四和打手的劳务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