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无债一身轻,当即回道:“当然是老四的。”
这就苦了八贝勒和十阿哥,几乎是同时发出惨叫——
“啊啊啊!!老九你先别说话!”
“啊啊啊!!九哥你先闭嘴吧!”
只见王若弗年世兰此时甚是有默契,双眼恶狠狠地地瞪着九阿哥,手上却拼命猛拽另一个人的辫子。
“真当自个儿是掌管生死簿的阎王爷了,你说是就是?”王若弗又呸了一声,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真正见过阎王爷本尊的人,十分骄傲。
“那我还说那野种是你老九的呢。”
九阿哥气急败坏,开始人身攻击:“泼妇!你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王若弗早不是头一回被说是泼妇了,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扯辫子的手越发使劲:“我看是你们的嘴更硬,还是你们头皮更硬。”
找了个靠近的树,一脚把八贝勒踹了过去抵住,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拔河”。
“啊啊啊啊啊!!”
八贝勒这个被扯的在惨叫,王若弗这个扯人的也在叫,可见其用力程度。
且不说头发到底如何,就说八贝勒和十阿哥辫子那块周围的头皮都开始泛红了,隐隐有连根拔起之势。
场面之残暴,嘶吼之泣血,震得树上的鸟,地上的狗皆飞走的飞走,跑路的跑路。
全场目睹这一暴行的十阿哥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倒不是兄友弟恭,而是心疼自己。
若不是自个儿辫子还被年世兰拉着,恐怕就要给王若弗跪下了——
四嫂,怕怕,您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说是我老十的都成,求放过。
嘴硬到现在的九阿哥汗流浃背,双腿不易察觉地在微微发抖,若不是本性死要面子,估计这会儿已经跑路了。
“有、有什么大不了的,区区、区区扯辫子而已。”
十阿哥破防拆台:“那你倒是别护着你的那根破辫子啊,咱俩换换!”
墙头上。
四贝勒双臂死死扒着墙,看着老八老十的惨状,热泪盈眶。
其一是因为看见老八他们挨打太开心了,其二则是因为感动——这些年,福晋对他终究还是留手了!
往日的那些“敲打”在此刻真正的毒打面前显得那么不值一提,不过打是亲,骂是爱的夫妻情趣。
天晴了,雨停了,四贝勒又觉得他行了。
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了。
连老八老十他们都在福晋手中走不了一个回合就被摁下,老十更是没出息的几乎要跪地求饶,何况自小偏文弱的他。
他活得到现在可已经很牛*了好不好!
正想在墙头上立起来,以过来人的经验风轻云淡地对老八老十进行教育,结果乐极生悲,脚一滑,又摔下去了。
“啊!”
屁股墩率先着地,这次没有苏培盛当人肉垫子,四贝勒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眼冒金星,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八贝勒尚且为了野心强忍着,十阿哥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小辫子都捏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低头啊。
十阿哥求饶:“是不是四哥的我不清楚,但反正绝对不是我的,和我没关系,你快放了我。”
“老十!”
九阿哥和八贝勒听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妙,同时出声制止,但十阿哥卖队友卖得比谁都快,顺溜地先把自己摘了出来。
眼看着老十就要被屈打成招了,八贝勒和九阿哥也无法再谋定而后动,二人一个对视,九阿哥朝王若弗攻来。
王若弗抬脚就踹了过去,但九阿哥毕竟不是四贝勒,反应迅速,身手灵敏地闪身躲过,趁机抓住辫子的中间。
开始和王若弗进行拔河比赛,八贝勒不堪受辱,伸腿朝王若弗踹去。
情急王若弗之下,王若弗又是一个抬脚硬接,就在二人互踹的过程中,九阿哥一个用力将辫子从王若弗手中抢了过来,成功解救八贝勒。
“别怪爷打女人,实在是你们欺人太甚。”九阿哥脸色不善,阴恻恻道。
“呕——”
九阿哥话音刚落,就在王若弗面前被踹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到了树上,没比饱经风霜的八贝勒好多少。
待九阿哥回过神后,就看见踹他的罪魁祸首老十四守在了王若弗旁边,气得呕血,咬牙切齿道:“老十四,你哪边的?”
老十四闻言皱眉,这些年随着废太子退出夺嫡之争,四哥和八哥的暗中斗法也越发白热化,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更是因他和王若弗以及弘晖的关系日益走近,和八哥一行人渐行渐远了。
原本打算谁也不帮,任其发展,左右他只想领兵打仗,对那个位置的兴趣并不大。
可没想到会发生“李金桂”这等腌臜事,心中已是对曾经仰慕的八哥开始不满,今日接到弘晖的求救后赶来,又正好看见九阿哥攻向王若弗这一幕。
而年世兰见势不妙,也一脚将十阿哥踹开了,所以老十四并没有看见二女扯头花。
故而理直气壮道:“九哥如今竟是越发不择手段了,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要动手打,老十四实在无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