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若弗这一打岔,染冬想明白后羞红了脸,有些羞恼道:“奴婢不是说那个,奴婢是说管家之权。”
听到“管家之权”四个字,王若弗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你是说她想打我管家之权的主意?”
染冬点点头,正色道:“之前一直是您管着贝勒府,贝勒爷和大小姐的事传扬了出去,您免不了担上失察之责,那她就有机会了。”
“想从我手上夺权,做她的春秋大梦。”王若弗本就心情很不好,现在谁撞枪口谁倒霉,“想告我黑状,莫不是贼喊捉贼,带上人,走!”
二话不说,又像上次去梅园小屋找柔则一样,又带上了原班人员风风火火冲去了四贝勒住的主院。
染冬再一次麻了,这时候不应该找贝勒爷摆事实讲道理,将自个儿的嫌疑洗脱后,再利用暗中人脉去查找证据吗。
这是闹哪一出啊?
王若弗的思维很简单,这事她没干,所以肯定是旁人干的,直接抓起来挨个审问就行,哪用那么麻烦。
守门的苏培盛看见来人,眼皮一跳,重重咳嗽一声。
他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假模假样地被王若弗一把挥开,喊了一声:“侧福晋,齐格格刚刚才进去呢。”
苏培盛:主子,奴才就只能帮您这么多了。
里边听到苏培盛暗示的四贝勒立刻闭上眼睛,装死。
齐月宾看见她就这么闯了进来,还有些错愕,施施然地从床榻上起身边行礼边道:“不知侧福晋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让人通传……”
“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正在气头上的王若弗一巴掌扇倒在地,“呸,什么时候我的行踪还要跟你一个格格交代了。”
王若弗大摇大摆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手上拿着手炉,神色冷淡:“剪秋,去将齐格格院子的人和甘格格院子的人都好好查查,看看近来他们有什么动向。”
“我看谁敢!”齐月宾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也维持不住与世无争的形象,捂着脸气愤道:“不知侧福晋是哪来的权力这么做,可问过贝勒爷的意思。”
“有什么权力?”王若弗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斜着眼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了一眼齐月宾,“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我统管全家!我说查就查!”
王若弗一拍桌案,给祁荣和江福海使了个眼色,“齐格格这么不配合,只怕是做贼心虚,就从齐格格身边的贴身侍女查起。”
“我什么事都没有做,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能空口白牙搜查我。”吉祥奋力挣扎道,但终究不敌江福海等人的力气,“格格,格格救救奴婢。”
齐月宾只得上前用身躯抱住了吉祥,冲王若弗威胁道:“吉祥是我从齐府带来的陪嫁,你没有权力审问她!”
其余众人闻言也停下手来,面色有些为难地看向王若弗。
“你入贝勒府这么多年,领的是贝勒府的月俸,不是你齐家的月俸。”王若弗颐指气使驳回,动作粗暴地一把将齐月宾从吉祥身上拉开。
“你给我放清醒点,这里是贝勒府,不是你齐家,轮不到你一个没有上玉牒的格格指手画脚教我怎么做。”
齐月宾被王若弗拎着衣服后领一把甩开,后背摔得生疼,但仍是阻拦道:“侧福晋你这般不由分说地审问搜查,就不怕旁人议论吗?”
“少在这里胡诌,我有什么好怕的。”王若弗不为所动,一意孤行道,“她为奴,我为主,主子审问奴婢还需要挑时候有证据吗,赶紧给我拖下去审。”
江福海和祁荣闻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道了声“是”,就手脚麻利地将吉祥连同齐月宾院子里其余几个心腹一块拖了出去。
学习并发扬光大主子的精神,一不废话二不磨蹭,直接上手刑讯逼供。
侍女奴才们乌泱泱哭做一团,叫苦连天。
齐月宾见状心里着急,这般严刑拷打,其中必然有人会撑不住,她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她拦不住王若弗,就只能找有能力的人出面了,她跪倒在四贝勒的床榻旁,双手用力抓住四贝勒的手臂,哭泣道:“四爷,您醒醒啊四爷。”
装死的四贝勒:“……”听不见。
不出一会儿,江福海和祁荣便带着口供回来了,“侧福晋,有几个奴才挨不住刑,已经招了,确实是他们上街买东西时,和商家透露了风声。”
“做得好。”王若弗满意点头,眉宇得意一挑,嘴唇微微开合,“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
齐月宾哑然,对王若弗这通粗暴的手法既震惊又不甘,她竟然这般莫名其妙地败在这个蠢妇手里了。
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不,她还没有输。
“我屋里的侍女奴才们管不住嘴,是我管教不力,还请侧福晋责罚。”齐月宾低眉顺眼,放轻了声音,显得十分恭敬。
王若弗却皱着眉头拿过供词翻看起来,一连翻了好几张,确认无一张有供出是受齐月宾指示,又是气得一拍桌案。
“你以为他们不供出你,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了,你骗傻子呢。”
齐月宾抬起头直视王若弗:“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