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永珹已经二十多岁,也被封为了珹郡王,娶了一位家世不高不低的嫡福晋,原本也算生活顺遂。
但因为永珹自幼身子弱,很多方面力不从心,导致至今未有子嗣,这让金玉妍对永珹福晋很是不满,平日里没少折腾。
一会儿是让永珹纳一位玉氏的女子为侧福晋,一会儿又是给永珹房里塞了几个她看上的侍妾,还隔三差五地让永珹福晋站规矩,以至于永珹福晋经常以泪洗面。
只是永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保持现象顶多只是没有子嗣,大不了以后从宗室里面过继,可若是听了金玉妍的去消受美人恩,怕是不日就要断气。
而且还会死的极其不体面,比他皇阿玛还要不体面的那种。
因此任凭金玉妍给他塞了多少个,他一个都没有碰,并且为了节省开销,也没有让那些姑娘们闲着,以前的差事还得继续做。
这一行为倒是让永珹福晋很是感动,以为永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自此以后对永珹更是死心塌地,夫妻俩感情持续升温,从相敬如宾变成琴瑟和鸣。
这就让金玉妍气不顺了,直嚷嚷道:“这就是哀家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额娘,可是儿子有什么不孝顺的地方,你尽管说,儿子一定改。”
永珹语气诚恳,面色毫不心虚。金玉妍塞的那些女子,他虽然没有碰,但也都收了,给了侍妾的名分。
爱重嫡妻,不偏爱妾室,他理直气壮得很,就算是额娘也不能用孝道来抨击他。
金玉妍美目一挑,“那你说,哀家让你纳玉氏的女子为侧福晋,你为什么不纳,害得人家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丢尽了玉氏一族的颜面。”
永珹一脸天塌了,一个清瘦高挑的大男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额娘您就放过儿子吧,让儿子多活几年行不行,就儿子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那妖妖娆娆的女子。”
金鱼姬气结,“你!你个不孝子,气死我了。”
说到此事,永珹也是叫苦连天,也不知额娘是怎么想的,对那害死发妻的玉氏王爷死心塌地,死皮赖脸地拉上他去给玉氏王爷求情,害他也被皇兄骂了一通。
后来玉氏王爷被皇兄铁面无私一顿发落,额娘又惦记起送玉氏女子入宫为妃,还说这样可以继续帮助王爷,可皇兄又不是皇阿玛,哪里会要。
额娘无法,就想让玉氏女子给他当侧福晋,把他给吓得呀。
像他额娘这样,一颗心都记挂母族身上,吃里扒外,异想天开的女子怎么能入他王府。到时候吃他的用他的不说,万一把他王府中的好东西都搬去给玉氏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一百个不行。就算被说不孝,这事他也不能让步。
金玉妍一生都不知道,让永珹如此抗拒玉氏女子的源头是她自己。
可毕竟是自个儿生的儿子,还是如今唯一一个有玉氏血脉的皇室子弟,怎么着也不能断送了,一定要让永珹生下孩子。
日子就这么鸡飞蛋打的过着,金玉妍一边为难永珹福晋,一边让人不停地用上好食材滋补永珹和福晋的身子。
不信鬼神的金玉妍也开始求神拜佛,她对着一尊送子观音虔心祈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可怜可怜我的孩子永珹吧,让他能有子嗣继承爵位。”
可能是心诚则灵,金玉妍的祈祷有了作用,永珹福晋终于有了身孕。
金玉妍和永珹知道后都大喜过望,能有亲生子谁还愿意过继养子啊。
金玉妍将永珹福晋接到自己屋中,贴身照顾,又略有些嫌弃:“你不是宜男相,也不知道这一胎是不是儿子。”
永珹福晋呐呐无言,脸上端的一脸小媳妇表情,求助似的看向永珹。
永珹:“额娘,生儿生女都一样,儿子此生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已经很知足了。”
永珹福晋感动落泪,心想她何其有幸,试问哪一个嫁给皇室子孙的女子能像她这般辛福,夫君只宠爱她一人。
要知道永璋阿哥比永珹愚笨不说,后院也是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妾室往屋里抬,要不是当今圣上英明,永璋阿哥怕不是要宠妾灭妻了。
“胡说!”金玉妍不爽地打断两人在她面前上演你侬我侬,“若不是儿子,就不能继承爵位,岂不是白费功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胎。”
“……”
永珹福晋怀胎四个月的时候,本来应该坐稳的胎开始不稳定起来,而且是一靠近金玉妍就难受虚弱。
这可把永珹吓坏了,赶忙让福晋搬回来自己屋,留金玉妍独自在那生闷气。
后又请了宫中太医,还有民间名医来诊治,意外发现了金玉妍每日佩戴的红珊瑚手串有问题。
“信口雌黄,这手串哀家带了一辈子,哪有什么问题。”
“草民在医术中曾看到过一种红麝香珠的伤胎利器,而娘娘这串红珊瑚手串中的其中一颗便是红麝香珠。”
金玉妍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良久,久到永珹忍不住出言劝慰她时才清醒。
“什么都不必说,让哀家自己静静,自己好好想想。”
金玉妍回到屋中又哭又笑,这串红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