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离开之后,水雨凝从喧闹的人群中御剑回到了汀澜殿中。
西偏殿中还是柳如月出嫁前的样子,一片喜色。
那梳妆台前,水雨凝仿佛还能看到满脸期待的柳如月在被小粉和小菊摆弄着头发。
时光穿梭,这几天水雨凝都将自己关在汀澜殿中,离别给她带来的伤痛比想象中还要浓,温言每日都抽空来陪她,温言说这几日听雨楼中各个门派又开始忙活原本被打断的新入门弟子比试了,琉璃顶想推迟办,而其他门派大多数还是想尽快办完。
“也是,这琉璃顶现在自己的屁股不干净,王长老的事也牵连了不少弟子和长老,若是考核重启,那琉璃顶今年的成绩肯定大不如前,好面子的琉璃顶一定能拖就拖。”
温言看着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水雨凝没接话,他眼中都是担忧,明明现在更需要担忧的是他,那个不知名的黑影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名目。
“其他门派毕竟都在听雨楼待得太久了,若是再不回去,这门派之事都要收到影响,即使是有像琉璃顶一样折损太多的门派,现在琉璃顶这样声名狼藉,也是自然不敢站出来公开投琉璃顶一票的,所以自然现在除了琉璃顶看起来都像是着急要办的。”
温言修长的手臂轻轻环住水雨凝的肩膀,将水雨凝娇小的身体护在温言的胸口。
温言用温柔磁性的嗓音低声说:“我不愿你现在还如此理性,你若有心事大可以同我讲,你可以依赖我,就像现在你靠在我肩膀一样。”
水雨凝坚硬的小手逐渐变软,她轻轻笑了笑,让温言看得眼前一晕。
“好,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不是下次,这次就要注意。”
温言的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却格外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温言用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勾了勾水雨凝小巧的鼻尖,他唇角一勾,无比宠溺地看着水雨凝在自己怀中肆意妄为。
他知水雨凝独立勇敢,吃过太多苦总想一人扛起重担,他喜欢她这一点,可如今他却心疼这一点,若是她能更多依靠自己就好了。
温言突然眉头一紧,大手放在胸口上,看起来似乎非常痛苦。
水雨凝赶快搭脉,樱子在识海中摇着头,就看到温言的眉心一股黑气若隐若现。
“温言,你怎么了?这黑气是怎么回事?”
水雨凝将温言扶着坐下,赶快用灵识检查温言的全身。
识海中的慕容燎却罕见地开口。
“没想到现在竟还有巫?”
“什么是巫?”
慕容燎本以为水雨凝会因为鬼妖城自己夺舍的事跟自己闹别扭,没想到后者竟如此大气,自己释怀一笑。
“是魔族的一脉分支,路走偏了,就变成了巫。一般寻一些无生命的物件作为载体,用一些极为稀有的东西豢养里面的魔或者虫,那魔或者虫最后会根据饲养的方法和饲料为饲主所用。”
“巫蛊之术?”
“可以这么说吧。我本以为这东西早在魔族消失时就早已没了,没想到现在还能看见,倒是挺有趣的。”
慕容燎的口气极为邪魅,水雨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温言这样还不是那个东西害的,慕容燎竟觉得它有趣?
“那可有破解之法?”
“本王虽知道这东西,但破解之法因巫术而异,只能试试。”
水雨凝在识海中叹了口气,正要让慕容燎试试,慕容燎却轻轻撩了一下他的紫发。
“我事先说好,这巫术都有特定解法,若是强行破除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说不定。”
“这是何意?”
“本王只能用这至纯魔血来解,一般巫术都是可以的,可若是那家伙的巫术,恐怕本王的血是万万不行的,只能用相应的巫术破除,或者找到那家伙才行。”
水雨凝看了看温言,连忙答应下来。
“慕容燎,你快说,那家伙是谁,为何连你都接不了他的巫术?”
“嗯……”慕容燎皱眉,半晌才说“论起辈分来,他是本王的叔父……”
“怪不得……那他也姓慕容咯?”水雨凝白了慕容燎一眼,这个魔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好面子。
“嗯……慕容景。当年本王的祖父就是被他所害身亡,他性格怪异生性歹毒,待他用巫术将本王祖父杀害之后,本王父亲才知道自己的兄弟生了异心,竟走了巫蛊之路。”
“那他也是纯血魔族咯?怪不得你解不了。”
“好像不是,他与我父亲不是一个母亲,他的母亲我也不知道是何人,到底是不是纯血魔族,这些陈年旧事我也是听说来的,本王也没见过慕容景。”
“那现在若是用你血解巫术不成的话,温言会如何?”水雨凝最担心的是这个。
“这个嘛……最重的是气血逆流、经脉爆裂而亡,最轻的话应该没事。不过本王也没试过。”
水雨凝看着紫衣红发的慕容燎有些迟疑,想了想又说。
“那哪里可以解呢?找到你叔父么?”
慕容燎无奈一笑。
“那不如先找到剩下半部引魂铃来得快些!我记得我父亲当魔王时他就销声匿迹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