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法明辨了,就差动机了,这鬼渊掌门是如何得罪凶手的。”
“这鬼灵谷乃是一处幽僻之所在,无外人到访,当然也寻不到去路,鬼渊长老更是深居简出,潜心修炼、平时很少与外人接触。”卢忘渊说。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男版的妙幽谷呗?”水雨凝向卢忘渊眨了眨眼,卢忘渊竟看痴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卢忘渊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故而笑了笑:“还真是。”
“鬼灵谷确实少有女修士,基本上都是男子,不过听你说完,我突然觉得没法正视鬼灵谷了。”卢忘渊轻笑,似乎和水雨凝在一起,自己特别轻松愉悦。
“那你们如何传道呢?也像听雨楼一样在人口众多之地招收新弟子吗?”
“那倒不是。说起来还真是像极了妙幽谷,她们是寻些有机缘的女子,大多是些被人遗弃的女婴或者偶然救得的苦命女子,我们鬼灵谷则是寻些被遗弃的男婴或者些孤儿罢了。”
水雨凝噗嗤一笑,看来这鬼灵谷真是越看越像妙幽谷了。
“嗯,还带个谷字!你们掌门不会也认识妙幽谷掌门吧?”水雨凝开起了玩笑。
卢忘渊笑着摇了摇头:“这就不知晓了。印象中只有一次有一女子来寻掌门,不过不是梦幽仙子。”
水雨凝突然来了兴趣,这久居深山的修士,还是全是男修的门派掌门,竟被一女子寻来,其中定有奇闻轶事!
“说来听听!”水雨凝不知从哪儿搬来个小凳坐下。
卢忘渊坐在水雨凝身旁,娓娓道来:“那女子甚是美艳,眉眼似乎与妙幽谷的凌霄有些相似。当时她身上有伤,衣服上也都是血渍,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鬼灵谷中都是些从小在此长大的男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再加上她身受重伤,看守的弟子都动了恻隐之心,听她说找鬼渊掌门,看她灵力低微像是个普通女子,就将她送到了鬼渊掌门那里。”
“后来呢后来呢?”水雨凝有些着急。
“后来鬼渊掌门就屏退左右为她专心治伤,不过这女子伤的太重,最终还是药石难医,鬼渊掌门在女子去了之后闭关了十年之久,可能这女子是他很重要的人吧?”卢忘渊眼睛看向水雨凝。
“哎,真是可惜,鬼渊掌门也算是个有情之人。”水雨凝倒是有些钦佩这个已经殒命的鬼渊掌门了。
“鬼渊掌门为人亲善随和、循规蹈矩,所以我和其他同门都从未觉得他会是与人交恶之人,更别说是仇杀了。不过,那女子去世后,鬼渊掌门倒是一反常态地与几位长老大闹了一次。”
“这是为何?”水雨凝好奇地问。
“因为鬼灵谷有规矩,非鬼灵谷之人不能葬在谷中。这女子是外人,按理说不能葬在谷内,可掌门不知为何一定要将那女子安葬在谷中,最后掌门不知怎么让众位长老妥协的,鬼渊掌门寻了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将那女子好生安葬了。”
“看来那女子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当年怕是被谁追杀前来找鬼渊掌门求救的。那女子之事是何时发生的?”
“当时那女子在谷中住了一年多,想想距今整整有一十六年了,我记得这凌霄姑娘今年就是二八之年……”卢忘渊俊目微眯。
“这也太巧了。不过如若这凌霄姑娘真是鬼渊掌门的……亲眷,也不必下此毒手……难道有人知晓当年之事,以此要挟鬼渊掌门,倒还差不多!”
水雨凝本就觉得这案子错综复杂,不应该是那些年轻弟子所为,再加上鬼渊掌门元婴修为,怕是很少有弟子的修为与之抗衡,更别说悄无声息地除掉他了。
“看来这次来的掌门和长老之间或许有我们要找的人。”水雨凝美目看向远处,悠悠地说。
“对了!”卢忘渊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做工不太好的银簪来,竟是个凌霄花的样式!
“这是鬼渊长老储物袋中证物,经过这三日的排查,这银簪似乎就是个旧物,其他掌门都觉得与本案无关,我就带来了,今日一看,似乎是鬼渊掌门赠与那女子的定情之物!”卢忘渊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嗯,看来要问一问妙幽谷的凌霄姑娘了。”水雨凝接着卢忘渊的话说。
“也算是见一见你们鬼灵谷的本家!”水雨凝玩笑地向卢忘渊眨眨眼。
卢忘渊似乎心情不错,并未计较,只是说了句:“雨凝姑娘真是调皮!”
玲珑阁外。
“何事半夜叫我出来?不能在屋里说嘛?”
凌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即便是这副样子,也迷倒了不少男修,人都爱美,水雨凝倒是不讨厌面前这个喜怒都形于色的美人。
卢忘渊长话短说,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枚粗糙的银簪,递给凌霄。
“此物,姑娘可有印象?”
凌霄面上一惊,飞快查看自己的储物袋,竟取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银簪!
“你们?怎么会有此物?这是我襁褓中之物,长老们都说与我身世有关,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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