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你母亲应是从环庭酒店老板那里取了玉珏,之后暗中搜集线索伺机复仇。现在大仇得报,也许不日你母亲就会跟你取得联系,母子团聚!”
水雨凝轻声安慰温言。
不过水雨凝没说出口的是,温言杀父之仇虽然报了,但灭族之仇更是不共戴天。
鹿远背后肯定有其他势力在支持他,其中是否有曾经从司家之事中获利之人呢?
当时鹿远就曾经说聚贤门,看来这聚贤门果然不简单!不仅药王殿的掌门牵涉其中,也许还有更多更可怕的人。
从昊月此时正在门外与一名年长些的弟子争执,池鹤在旁说和。
“若是让二长老背下所有罪责,鹿掌门被二长老暗害,或可保全药王殿的名声。”那名弟子建议。
“不可!这鹿远所做之事既是他鹿远做的,我们也无需为其隐瞒,事已至此,我意已决!定要按事实告知天下!”从昊月态度强硬,池鹤也在旁劝慰,不过对于池鹤来说,更恨鹿远的应该是池鹤。
“就按丛掌门说的办吧!”池鹤向那弟子说。
“可是,不日就要举办新入门弟子考核了,如此的话,药王殿还如何参加?若是去了世人皆笑话我们药王殿是个贼窝了!”
“那便不去!”从昊月长袖一甩,池鹤跟他相处这么久也没见他如此气愤过,“本就是门派丑事,木已成舟还怕别人说不成。何况此事之后,门派弟子折损大半,门内大小事务百废待兴,这次不去了,你去知会其他门派吧!”
池鹤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没从昊月这样有话直说。
这弟子面对两个惹不起的人,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最后悻悻而去。
“真是可气!”从昊月回了忘忧殿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人心嘛!也正常,死者已去,对于他们这些无辜受牵连的弟子来说,自然是希望门派恢复往日荣光,自己也可以在里面沾光受益啊!至于什么公平正义,始作俑者是姓鹿还是姓马。他们不是逝者家属,自然觉得无需为了那些事影响了未来的前途。人心如此,人性亦如此!”
池鹤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活得自然也比醉心修炼、不问世事的从昊月通透多了。
从昊月现在的脾气处理门派中事时,若是没有池鹤在旁说和,只怕从掌门要将弟子们尽数打罚了。
水雨凝和温言看着他俩偷偷笑了笑,还好有池鹤帮衬着才算挺过了这阵子。
近日,水雨凝收到了来自师傅苍芷兰的传信,信中问水雨凝近况以及希望水雨凝参加一月后的新入门弟子考核。
在忘忧殿内陪着温言整理东西的水雨凝,看着一唱一和的从昊月和池鹤,虽然在药王殿唤醒了灵根、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不过旅途的风景再美也该上路了。
两日后,药王殿山门前。
水雨凝与温言整理好随身之物与从昊月还有水雨凝他们道别,此外还有李三他们这些弟子。
当时在山门前值守的那个弟子今日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甩脸子的小丫头今日竟然让掌门和长老双双亲自送出药王殿,自己当时真是狗眼看人低,没想到得罪了如此重要的人,以后在药王殿怕是过不好了。
“雨凝、温言,我从昊月在此代表药王殿上下千名弟子,感谢你们为药王殿、为天下所做之事!”
从昊月今日穿着比往日正式,看来掌门人就是气度不凡!
“我也是!我相信还有桃公子、还有那些孩子们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们的!”池鹤站在从昊月身旁,深深一拜。
水雨凝和温言此时也感慨万分。
池鹤临别时凑近与水雨凝说了句话,水雨凝听完还笑了笑。
温言看到此景冷眼剜了池鹤一番。
最后池鹤与从昊月携药王殿一行弟子与水雨凝他们告别:“再会!以后有事尽可以来寻我们!”
告别之后,温言还是如常驾着马车,不过此时水雨凝也不是需要照顾的柔弱姑娘了,温言又刚刚伤愈,水雨凝就陪着温言一同坐在前面。
“刚才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喜悦。”温言眼神看向远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水雨凝嗅出了温言话中的酸味儿,笑了笑不回答。
“吁!”温言突然勒马停车,一下将水雨凝扑倒在马车里,“雨凝,看来有些事情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温言不说水雨凝确实忘记了,中间经历了太多事,现在又变成与温言二人世界了,水雨凝脸红到了耳根,想起当时瀑布下洞穴中的喘息和暧昧,眼睛逃避着温言的视线。
温言今日似乎心情大好,轻轻啄了水雨凝一口并不起身。
“怎么?”
“什么怎么?”温言反问。
“怎么不起来?”
“这是我的马车,为何要起来?”温言回击。
“我腰麻了……我要起来。”水雨凝正经地说。
“不。”
“不?”
“嗯,不。”
此时的水雨凝哭笑不得,这药王殿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到了温言这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温言却欺身压下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