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子?”温言对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并不是因为药王殿在修仙界的名气甚大,其掌门也很出名,而是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小时候听父母说起过。
“正是,桃公子。我承认的掌门也就是桃公子了,只不过,天妒英才吧……”从昊月一声叹息,这个看似毫无喜怒哀乐的人竟然也会黯然神伤,看来这桃公子定是一个德才兼备的杏林奇才。
“你们若是对桃公子感兴趣,我这还有一些他的遗物,其中有不少医学典籍,还有他的一些医术笔记。”从昊月边走边说,“弹指一挥间都这么好些年了,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
温言因着父母的缘故对桃公子甚是感兴趣,搭话道:“世人都说这桃公子被仇家追杀逃到火灵国的昆仑山上跳崖仙陨,不知长老这边可知其中实情?”
“哼!”从昊月竟然生气地闷哼一声,“我只知他一向菩萨心肠、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即便是再难医的病、再难寻的药都不会放弃,宁可自己伤痕累累也要笑着安慰患者的人,这样的人我很难相信有什么仇家追杀致死。”
“很多事情经年累月必然会显现蛛丝马迹,就像有些人鸠占鹊巢总会露出马脚。”从昊月言语中若有所指,到了从昊月这般元婴修为,一般修仙门派都好生贡着的存在,就如同听雨楼的几位元婴长老,只要不捅破大天,掌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哄着,毕竟元婴修士实在是太难得了,也关乎到整个门派的威望与实力。
温言与水雨凝四目相对,看来这柴胡殿的鹿掌门似乎有些问题。
从昊月虽然初次见面感觉有些冷淡,实际内心是很善良随和之辈,进了他的忘忧殿,殿内并无随从、而且装饰极简,与刚才鹿掌门的柴胡殿相比真是天差地别。这从昊月的忘忧殿倒是有悬壶济世的医者才有的品味,殿中未焚香,空气中都是草药的味道,闻着让人感觉心都静了下来。家具也都是必须之物,桌子很多,大都放了不少医书和笔记,还有一些制药的器具。椅子极少,以致于温言与水雨凝到此,还需要另寻一把椅子,三人才能勉强坐下来喝口茶。
好在温言与水雨凝都不是爱好奢靡、注重享乐之人,对这种环境并不在意,反而对从昊月生出了不少好感。
“你们随意坐吧,我去取些水来。”从昊月又指了指书架附近的数十个大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地收纳了不少书本笔记,说:“那些都是桃公子本来存放在柴胡殿的医书和笔记,现已尽数收在我这了,你们可以看看,不过看完还要按原样放回。”
从昊月将水雨凝温言二人留在殿内,自己出去取水泡茶去了,与如此不摆架子的随性之人交往让水雨凝温言甚是舒心,二人很快翻看起桃公子遗物来。
这一本本的医书小楷字里行间都是对医学的热爱,字与字之间的相互揖让感觉桃公子应也是个随和之人,字体大体一致,一撇一捺中都能感觉到桃公子的个性使然,字如其人,观之让人神清气爽、舒朗清新。
“雨凝感觉你已经钻进这些笔记之中了。”温言在一旁调笑水雨凝。
“自是欣赏桃公子的书法,虽然医术上我不懂,不过医术书法不分家,之前在听雨楼的栖梧阁也欣赏过不少名家之作,这桃公子的笔法与唐朝名家钟绍京的《灵飞经》相似,桃公子也是有志之人啊。”水雨凝认真地翻看桃公子的笔记一边说。
温言看水雨凝认真投入的样子甚是喜欢,勾唇一笑。
“这桃公子的笔记多是翻看过许多次了,个中还不乏带有一些水渍血迹,哎……可惜!对了温言,若是去了那昆仑上,以桃公子的修为活下来的几率大嘛?”水雨凝虽未与桃公子谋面,但惜才之心让水雨凝不希望桃公子仙陨。
“这火国的火灵山巍峨陡峭,是这中原所有山都比不了的。虽然这火灵山灵气充裕、还有不少珍稀灵石灵兽,但据说经年火山喷发几乎无人族痕迹。一般都是筑基期以上的结丹修士才能顺利来往,不过这昆仑山乃火灵山的最高处,从这至高点一跃而下,怕是元婴期修士也难得完全。如此只能看造化了。”温言温柔地看着水雨凝说,他也很惋惜,除了惜才,更重要的事也许桃公子与温言的父母有关系。
半个时辰后,从昊月端着一壶茶从殿外进来,勉强凑出了三个大小不一的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说:“两位慢慢看,看累了就喝口茶,然后继续看。”
水雨凝想这阅读医书笔记固然很是难得,不过本次前来药王殿的首要目的是寻瀑布中的七绝秘境,若是日日在从昊月的眼皮子底下翻看医书,那在他们返回听雨楼之前怕是没有机会了。
水雨凝想了想说:“从长老,我二人能拜在您门下研学真是三生有幸。”
从昊月饮了口茶、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水雨凝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除了在忘忧殿翻看医书,雨凝可否与师兄在药王殿其他处随意看看,毕竟这一趟游学机会难得,药王殿虎杖山、佛手山又甚为出名,雨凝想去看看。”
从昊月疑人不信、信人不疑,也是痛快答道:“随意。”从昊月正准备叮嘱水雨凝,水雨凝说:“多谢从长老,其他长老和掌门的宫殿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去的,那柴胡殿更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