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拜见师傅!温言有要事禀明师尊。”温言神情淡漠,却恭敬的向白朗一拜。
此时雕梁画栋的江月殿主殿中只有温言与白朗二人,白朗虽然为温言名义上的师傅,近几个月也指点了温言些许,但是温言却与白朗并没有水雨凝与苍芷兰那般亲近,似是两人心中都各有盘算。
“不知这听雨剑法徒儿已经练到几层了?前几日还听你的其他师兄妹说你已经练到一层了?”白朗顾左右而言他。
温言明白虽然不知为何、但目前而言这白朗是要为难他一番,无奈游学一事确实应该禀明师尊征得同意之后再走,而且白长老毕竟算是他的师傅,温言也必须表面上尊敬他,不能闹得太难收场。
“已然是到了第二层。”温言沉声道。
白朗只是知道温言已经练到了第一层,已然是听雨楼近些年练听雨剑法最快的弟子了,没想到近日一看更是小看他了。
白朗却仍旧不露声色:“只是练到第二层,怎的就觉得我教导不了你了,非要去其他门派游学求道吗?这传出去我这师傅的脸面往哪里放?”
温言心想,果然,这次药王殿之行白长老不愿轻易将他放走,只是不知是不是究竟是这脸面问题,还是其他的因素。
温言恭敬的一揖,说:“此次温言出行并不是为了自己求道,而是与同门派师妹一同去药王殿历练,若是传出去众人也会说是师傅关爱门派弟子,将自己的徒弟送去保护其他长老的弟子,是门中德才兼备的榜样啊。”
白朗闻言两眼微眯,两眼透出了算计的光:“如此岂不我还要谢你了?”
温言淡然地说:“师尊言重了,这是徒弟应该做的。”
“可是我的好徒儿明明再过几月本该修炼到听雨剑法第三层甚至第四层,但为了为师的名声放弃了修炼,为师于心不忍啊!”白朗还是不准备放过温言。
温言似乎是早有准备:“师傅自然放心,师傅的徒弟怎么会是虚度光阴之辈,归来时自然已经练成听雨剑法第四层了。”
白朗眼露精光,那他白长老可不止在听雨楼声名大振了,整个修仙门派都将知道他白朗的内门弟子入门一年内练成了听雨剑法第四层,这可是天才都难以达到的境界啊。
“那你明日自行与厉掌门说一声去吧。为师乏了,你退下吧,别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那白朗临了还要再提示温言一声。
温言一脸淡然退出了江月殿主殿,边向住处走边思考刚才白长老之言。温言他与白长老接触时就感觉这长老精明算计、爱慕虚荣而且并没表面上那样仁厚勤勉,无奈他是自己师傅,很多事不能太明显,不过像今日之事,温言凭着对白朗的了解就明白那白朗并不是真心希望弟子优秀之人,所图也都是他自己的功名利禄。还好他之前早有准备,其实温言近日练到的不是听雨剑法第一层,而是第四层,但是在人前他有所防备,故而藏了一手。
虽然这白长老现在是暂且放过这一次了,但是白长老如此自私自利、精明算计的样子,温言想在他手下学到真才实学估计是难上加难了,还是早日摆脱他的好,温言边走边思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住处。
温言进门后正准备关门,远远的看到那衣着华丽、叮当环佩的粉衣仙子向婉蝶正在和一个其他殿的外门弟子悄悄地说些什么,那外门弟子更是谄媚的姿态,向婉蝶却不是自己面前时那副娇媚婉约的样子,高傲的跟那外门弟子说话。
温言不想也不在乎这些无关之人的种种,关门准备明日与水雨凝相约前往药王殿之事。
次日清晨,水雨凝就跑去那栖梧阁寻了尘师傅,她本想感谢一下了尘师傅,顺便告知他最近水雨凝不在栖梧阁,待闯过秘境之后再回来与了尘师傅聊聊天吃吃茶。一般此时都是了尘师傅在小厨房准备饼子或者在殿外洒扫之时,今日水雨凝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见到了尘师傅的影子,水雨凝要不是看到手中那栖梧阁这边的库房钥匙,都怀疑起这几个月与了尘师傅在栖梧阁相处是一场梦。
水雨凝与温言相约在汀澜殿,不能在栖梧阁待太久,于是水雨凝留了一张字条,又随手做了一筐葱花饼,将字条放在葱花饼的筐旁边,还小心的用灶石压在上面防止被风吹走,随后回了那汀澜殿。
了尘师傅此时从竹林中走出来,远远的看着水雨凝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下次见时,可能就藏不住咯!”
温言一早就到了汀澜殿,他难掩心中期待、也是第一次来汀澜殿怕走错,天还未亮就从江月殿出来了。
这汀澜殿比江月殿的巍峨气派更像是闲云野鹤一般悠然自得。温言倒是很喜欢汀澜殿这里的气质,至少比江月殿让他舒服的多。
这汀澜殿确实是人少,除了不知在哪儿闭关的苍芷兰,就是应该在此等候的水雨凝,现在殿前连个指引的人都没有,温言只能大概看看汀澜殿的外观,边看边等。
半天过去,午时左右,水雨凝气喘吁吁的从山下跑来,“温言……你,你,你久等了……呼,让我歇一会……”水雨凝刚才就坐在石阶上,一手抚着胸脯喘了起来。
“呆子,你歇吧,看你这样除非我背你,要不也只能让你歇着了。”温言似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