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坐在这里闭眼冥想,接连又来了两位儒山的圣子与他论辩。
可是差强人意,根本说不了几句就被姜辰“怼”的打道回府。
没人再来理他,问的问题总是离奇的出圈,与大家的思维想法根本不同。
虽然他们答不上来,甚至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不能承认,在儒山圣子的眼里姜辰仿佛是个异类。
“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圣子的?”
“我看他们道山也不过如此,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姜辰也不管其他人的小声非议,只是自己坐在台上,开启灵道真眼看着对面远处的儒山。
他似乎想要看的更远,想要把整个儒山范围都要收进眼底,当然那不太可能…
“门到底在哪里啊…”
“还有那些黑气究竟是从何而来,是什么东西。”
“这个大陆的问题似乎不比仙穹大陆少…”
……
别看只是四十人的论辩,两方各二十位圣子,就这也开了将近一个月。
悟明和张仲尼对面隔崖而坐,一坐就是二十余天。
悟明看着姜辰的状态,心中也是苦笑。
“孤芳而自赏,高处不胜寒?”
“没有对手了吗?”
而对面的张仲尼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姜辰的台面上,无人与之论辩。
他内心笑道,道山现在都是这样的门生了吗?
如此看来,与我儒山可是差远了。
张仲尼心里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可是他还没详细的了解过台上的真实局势。
哪里是姜辰太弱没人看得起他,不想与之论辩。
分明是姜辰太强了,无一败绩,没人想和他论。
张仲尼飞到台上,看着悟明说着:“悟明师兄,你们这位圣子是怎么回事?”
“为何如此‘孤独’。”
悟明道师:“孤独吗?可能是他没有对手了…”
张仲尼哈哈大笑:“师兄这话也不怕把你们的圣子给撑死了。”
随后他看向姜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辰抬了抬眼皮,缓缓说着:“姜辰。”
张仲尼不说其他,直接发问:“何为星辰?”
姜辰迟疑了一下,心说这个儒山的山主确实非同一般…
“天星为辰,星辰只是星辰,人亦然如此,都是大道万物而已。”
张仲尼坐在远处,继续说道:“星辰不死而你不灭?取名是这个意思吗?”
姜辰内心有点烦躁,这个山主满嘴带刺,这话明显是扎自己来的。
“敢问山主,仲尼是何意?”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各自的论辩,目光纷纷看向姜辰这里。
“这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和山主说话。”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道山没有太大的等级礼数。
而儒山他们则是讲究三六九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一切都是制度。
张仲尼听到姜辰如此反问自己,有点不乐意了,不过他也暗压情绪,接着说道。
“仲尼只是其名,无意。”
姜辰:“辰也只是单字,也无他意,山主何必揪住我名来说。”
张仲尼淡漠的说着:“呵呵,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对山主可是有点好奇。”
“哦?”
“儒山的理念可在天下贯通施行?”
“不能实行的话我会带着诸多圣子前来?”
姜辰:“我想问山主一句。”
“儒派重视各层级之间的尊卑与等级,并以此构建天下的结构秩序,这样的弊端何在?”
张仲尼纵声大笑:“没有弊端,要是有弊端我也不会屹立至今!”
姜辰淡然一笑:“儒派不就是维护皇权的工具吗。”
“起初的观念希望皇室权力应当依靠德治而非强力来维持。”
“现在的权力运行皆被王朝中央所集权,一权在手天下我有。”
张仲尼面色微怒:“你以为几千年来我就研究了这一样东西吗?”
“区区圣子,口出狂言!”
姜辰现在反而不生气了。
“当然不是了,儒派的东西有很多,仁义礼智信,样样都是精华。”
“可这些东西本质上就好比一把宝剑上的雕刻纹样,剑锋利不利,可不是纹样说了算的。”
“不过是拆东补西,填补最大的那个漏洞罢了。”
张仲尼声音放大了几分:“道山的无为而治就无往不利吗?”
姜辰:“在这方面我和山主一样,觉得无为而治并不是很符合实际。”
“无为而无不为?模棱两可吧…”他摇头苦笑。
“干就是干,不干就是不干,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找到那种平衡的状态。”
“这种理念对于天下的干预较少,可能会导致治理的不稳定,甚至会激发出百姓的反抗情绪。”
“而儒山的服务皇权,在我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弊端也是有的。”
张仲尼心里懵了,一头雾水,这小子在说什么?
他是哪一边的?把两头都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