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真的很是无语。
可更让文蕾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的是,队伍刚要出发,赵大队长和杨组长又带着村里一帮人浩浩荡荡追赶了上来。
张大队长身后跟着的可不是村里的主劳力,不仅住在牛棚里的众人几乎都跟了过来,甚至村里七八岁以上的孩子也都背着背篓跟在人群中,更别说村里的老娘们了。
文蕾站在后山上,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心里都想吐血。
几乎全村出动,老弱妇孺也都上山了,这翻山越岭的,大家为了点食物可真是拼了,若是出现危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大队长没给文蕾思考的时间,他冲张组长喊了一嗓子。“老张,你重新安排一下上山队伍,确保大家安全。”
文蕾着实想扶额叹息,连孩童和一些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要跟着上山,这样的一支队伍,谁又能保证可以确保绝对安全呢。
袁远和张来飞背着背篓偷偷躲在人群之中,这两个小家伙还以为文蕾没发现他们呢,却不知文蕾早就在人群里瞧见了他们俩。
文蕾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直冒,她真想走下山去把这两个小家伙给揪出来,可大家伙儿都带上了自家的孩子,她要是真把袁远和张来飞赶回小院,那恐怕就要得罪整个大队的村民了。
文蕾心里憋着股火,也只能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冷眼瞧着张组长和杨组长他们安排队伍的排序。
靠山吃山的说法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人啊,为了生存总归是有活下来的办法,从古流传下来的生存法则,并不会因为它原始就没有可取之处。 只见两排壮实的汉子手持猎叉、柴刀等工具,他们表情严肃且充满警惕,走在队伍的两侧,将孩童和老人紧紧地圈在中间。
妇女们则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绳索,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地叮嘱着身边的孩子不要乱跑。
老人们大多拄着扁担背着背篓,虽然行动稍显迟缓,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孩子们都背着小背篓,好奇地东张西望。
打头的李建奎牵着几只土狗,一马当先地向着山上爬去。
兰溪大队的村民们,毕竟是生长在大山里的人,他们熟悉后山每一处角落,行走在山上的速度并不算慢。
若是打猎或是挖陷阱,兰溪大队的汉子都会点皮毛,只是没有打猎队成员专业一点罢了。
文蕾本以为孩子们上山纯属拖累,带孩子们上山就是胡闹,可那些孩子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不仅没人喊累拖累行程,小脸上兴奋劲儿始终没有减少,灼灼生辉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着,时不时的还能采摘点野果甜甜嘴儿。
整个队伍虽然庞大,但在这种合理的安排下,也显得有条不紊,就这样,这支特殊的队伍缓缓地向山上行进。
现在的兰溪大队,每家每户基本就只留下了年纪非常大的老人,村委里也仅有丁会计和李组长留了下来。好在废品站还有几个人在劳作,文蔚也依然待在废品站。
虽说秋收已经结束了,但地里还有不少农活要干。
李组长和丁会计听从了赵大队长的意见,决定通知各村欠工的人,让他们都尽快来兰溪大队把欠下的工补上。
丁会计甚至让李组长告知各村,现在来兰溪大队淘换旧物且直接上工的人,可以额外多得半斤粗盐。
山里大家从日头刚升起,一直走到太阳落山还没走到野鸡岭。
文蕾还是将袁远和袁建从人群中揪到了身边,她有心想训斥两个小家伙一顿,转头看了眼一脸心虚的张爷爷,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太阳落山后,大家伙儿才走到北山靠近野鸡岭的这侧山腰。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峰,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恐怖。
不过,张组长手中的冲锋号却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它的威力。
张组长手中的冲锋号就像是一面旗帜,引领着大家向深山前行。在这样的环境中,它显得格外威风霸气。所有人都听从他的指挥,跟随他的步伐前进。
天黑前,文蕾和勤务员杨峰,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率先跑到了北山和野鸡岭间的山谷里,打了不少猎物。
袁远牵着追风,张来飞也牵了一只猎狗。
那猎狗是文蕾在下山前以备不时之需,从空间里特意放出来的。
现在不仅张来飞手里牵着一只空间猎狗,黄首长手里也牵着一只,甚至赵大队长一人牵了两只。
文蕾很想给外婆和外公也弄两只猎狗,可止不住人多眼杂,她也只能作罢。
倒是先去山谷打猎,大舅袁田也跟了上去。
当然,赵大队长牵着猎狗也颠颠的跟去打猎了。
可即使有文蕾和猎狗帮忙打猎,人太多,文蕾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显身手,打来的猎物熬汤可以,若是烤来吃,肯定是不够的。
熬汤是不可能了,就赵大队长那急性子恨不能让大家伙儿连歇会脚的时间都省下来,怎么可能让大家伙儿埋锅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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