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画机关图。”
谢舒宁:“……阿爹,我觉得我不是很需要修行。”
谢卿礼一脸认真:“不行,你阿娘会打你的。”
不仅会打她,还会打他。
当晚,云念盘腿坐在软榻上问面前站着的一大一小:“所以你们折腾了半个月,她最后选择了哪一门?”
谢卿礼:“……宁宁还小。”
云念举起手:“停,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四岁可是都金丹了,她四岁还没择道呢,便是棠棠四岁也练气了。”
在教育谢舒宁这件事上,谢卿礼一贯没什么发言权。
谢舒宁
是太初宗的小霸王,唯一怕的人只有云念,在所有人都对这根独苗苗宠爱有加的时候,云念只能冷着脸扮演一个严母。
在云念的目光落到谢舒宁身上之时,她缩了缩身子扑通熟练跪下。
“阿娘,我还是练剑吧。”
父母都是剑修,练剑的话她可以跟着谢卿礼,他肯定会对她很好的。
学刀要跟着柴行知,他在这一门上太过严苛,学机关要背好多图读好多书,谢舒宁觉得自己晕字。
在谢舒宁喜滋滋拿着谢卿礼给她打的剑来到试炼场之时,看见的并不是自己慈爱的父亲。
而是一脸笑眯眯的云念。
“你阿爹事务太繁忙,你的剑由我来教。”
谢舒宁:“……”
一旁的谢卿礼悄悄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实在爱莫能助,毕竟前一天晚上云念把他也怼了一顿。
谢舒宁在自家阿娘的操练下结束了一天的练剑,回到屋内直接累瘫,只觉得人生也就到头了。
云念坐在屋内准备第二日的教习,谢卿礼将糕点端上去,还是忍不住道:“宁宁还小,又是个女孩子,别太严苛了。”
云念抬眸看他,瞧着有些生气的模样:“四岁开始修行的已经不少了,修真世界强者为上,你能护她一辈子吗,她这种性子你困不住她,迟早她是要出去走江湖的,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派人暗中跟着保护她?”
谢卿礼没说话,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云念又说:“女孩子又怎么样了,男孩子能做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男子能吃苦习剑,她就不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念也知道他没这个意思,他只是心疼谢舒宁。
她忍不住叹息:“你对她要适当严苛些,不要太过顺着了,孩子不是这么养的。”
谢卿礼知道自己的教养方式有些问题,他太过顺着谢舒宁,有些时候也知道自己该狠下心去教导她,可看着那张与云念简直是翻版的脸在,根本狠不下一点心。
她太像云念了。
就好像一个小云念站在眼前,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们,一点心也狠不下来。
云念伸了伸手。
谢卿礼会意,起身将她抱在怀中。
“谢卿礼,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一个好父亲,修行的事情我来教她,好吗?”
“嗯。”
他俯身亲上她,衣衫寸寸落地。
青年的呼吸越来越急,听着她一声声嘤咛只觉得心都要揉成一汪,抱着她便要往榻上走。
帷帐散下,云念缠着他,他刚要进来,外面传来拍门声。
“爹,娘,我决定了,我要去修机关,你们快开门啊!”
谢卿礼、云念:“……”
两人齐齐咬牙。
云念:“谢舒宁,你现在回去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回去明天练剑一万下。”
谢卿礼也沉着声音:“宁宁回去。”
谢舒宁听出了自己爹娘的不对劲,明显察觉到两人似乎都生气了,小丫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对自家阿娘的恐惧可谓是深入骨髓,撒丫子就跑。
云念喘着气将手背搭在眼睛上,谢卿礼按着她侵入。
他哑着嗓子:“不管她了,我们继续。”
在女儿和媳妇之间他永远选择后者。
云念艰难受着他,握着他的胳膊随着他嘤咛,磕磕绊绊道:“我教她习剑,你不许,嘶,轻点……”
他放轻了些。
云念又道:“不许插手。”
“好。”
谢卿礼不想听她说这些,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屋内只能听见一声声低沉的轻哄。
***
谢舒宁十六岁迈入化神期,这件事让太初宗的人见面就往外说,自家宗门出了个绝世的小天才。
在剑道一术上她确实天赋异禀,爹娘都是剑道的大能,她自然是不会弱。
她也果然如云念想的那般待不住,在十六岁生辰刚过便收拾行囊准备下山。
“爹,娘,我要去拯救世界了!”
这话说的颇像云念许多年前和谢卿礼说的那般。
闻言云念只是抬眼看了看她,随后接着喝手中的茶。
“为什么要去?”
谢舒宁疑惑不解:“拯救世界啊,剑修手中的剑不就是为了保护别人吗?”
云念放下茶杯,漆黑的眼看向她:“剑修手中的剑要先保护好自己,只有你自己活着才能去保护别人,你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