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任檀舟牵他的手都很小心翼翼,顶多在床上会刻意地粗暴一些,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他听话。
所以他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招惹任檀舟,要看任檀舟被他气得面色铁青,要看任檀舟明明憋得难受却在人前不好发作,这样会让季仰真产生一种自己是证券市场上操盘手的错觉。
可是这样,他们好像都活不了太长。
正常人都会想着好好过日子。
季仰真这一刻才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俩都有点问题。
怎么神经病还真的会传染啊。
又过了几天,季仰真终于挨到周六,他背着任檀舟在手机上挂了一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专家号。
天气回暖,他难得没睡懒觉,早早吃过饭然后步行到了医院。
这些年医院他没少进,但心理科室他还是第一次来。
上方的白炽灯照得他精神一凛。
“我跟这个朋友总是吵架,每次都是我赢,但是他吵不过我就会动手......”
年轻医生转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认真打量他一眼,轻声问道:“他打你了?”
“啊?”季仰真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天花板,勉强接道:“你可以这么认为,差不多吧,我们关系很不好,吵架,打架都很频繁。”
“有到医院验过伤吗?如果以后要走司法程序,还是提前保留一些证据为好。”
季仰真有些迷茫地挠了挠鼻尖。
给人家看自己屁股上的巴掌印吗,还是他胸口那些奇怪的痕迹?
好像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有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