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听到护士的回答,对视一眼。
他们是来找人的,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来帮忙结账的。
这钱要是付了,回去以后老大给不给报销还两说呢!
所以,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时把眼睛一瞪,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提高嗓音生气的开口。
“季问川那鳖孙欠我们俩钱,一个大活人在你们医院不见了,你拿我俩逗乐子呢?”
两个大男人杵在眼前,护士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吓得当场脸就白了。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人,真的大半夜,偷偷跑了,我骗你们干啥呀,他医药费都没交,骗你们能有啥好处啊?”
其实,两个男人并没有觉得护士在骗他们。
只是单纯的,不想掏冤枉钱。
再者,他们又不是真的过来找季问川麻烦的,季问川没必要躲着他们不是?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护士别说去拦,谢天谢地两人没在医院里搞出乱子吓到其他病人,就阿弥陀佛了。
等两人下楼,晃了一圈的江沐瑶也跟着走出医院。
在医院大门口,她并没有再看到两人的身影,想来是已经离开了。
江沐瑶站在路边,眼眸暗了暗,她直觉,那两人才不是来找季问川讨债的,而是来接他走的。
幸亏,她跟季晏礼下手快。
赶在来人之前,已经把季问川送了出去。
否则还真能让季问川那厮顺利脱身,去过他的潇洒日子,那她岂不是得气得夜夜不能安眠?
不过话说,那两人知道季问川不见了,又找不到他人,会不会查到季晏礼身上去啊?
查到她的概率几近于零,她可是啥也没干来着。
季晏礼后台那么硬,就算查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哎,多个牵挂,要多操好多心。
回到春风大队,江沐瑶直接去了地里找陆深。
再过不久要秋收,春风大队实在腾不出空来去种别的东西,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的选择。
陆深就跟往常一样,回到玉米地里拔草。
江沐瑶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半弯下腰也跟着拔草,随口道,“颜漫漫出事了,你知道吧?”
陆深头也没抬,“别说废话。”
首先,颜漫漫的事情,他并不关心。
其次,颜漫漫被带走的时候,他就在知青院,没有人比他更先知道她会出事。
江沐瑶也不知道陆深这看着心情不好的样子是冲她,还是冲着前任白月光出事心疼的。
但她,就想贩个剑。
啧啧两声,又说道,“你不去医院看看吗,躺那儿老惨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陆深把手里刚拔起来的草往地上一摔,斜了她一眼,走到一边根本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殊不知,陆深就是单纯的,不想拔草而已。
可这是分派给知青们的活,他没有理由不干。
江沐瑶偷笑,心里又莫名有一种逗弄老头的负罪感,哎,她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上午,颜漫漫的死讯就传了回来。
江沐瑶知道消息,还是因为明天江怀才要归队,她去找他说说话,拉拉兄妹感情。
刚好来公社来报信的人找江福望,她也在旁边听着。
说实在话,这个消息,对江沐瑶来讲,还是有些震惊的。
一代女主,就这么下线了?
嗯,是真的,不是做梦。
江福望无奈的看着秦云朗之前带来过春风大队的周文怀,“周干事,颜知青过世了,咋也轮不着埋在我们春风大队啊!”
周文怀的表情也很苦恼,秦主任可是特地派他来跟江福望好好说这件事的。
“江队长,可知青办联系颜知青的家属,那边不愿意过来接她回去,说早就登报断绝关系了。”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颜漫漫来的时候光鲜亮丽,说跟家里关系如何好。
其实她下乡之前,偷了家里所有的钱,这才在乡下不愁吃喝。
真是看不出来,那么漂亮个小姑娘,做事还挺绝的,难怪家里要跟她断绝关系。
没追过来把她打个半死都算好的。
当然,主要是颜家人没证据,不然的话以颜漫漫原身在家里极低的家庭地位,怎么可能放过她?
江福望坚决不同意颜漫漫埋在春风大队。
虽然说真的很同情她的遭遇,一个小姑娘遇到那样的事,甚至连命都丢了,比惨更惨。
但正因为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死的时候肯定一身怨气,天长日久就可能成灾祸。
大队里那些辈分高的老人家,根本不可能同意她埋在他们后山。
别说她还是个外人,就是他们自己村里人横死在外面,那也是不准拉回来埋的。
可这话,不能明说,说了就是搞封建迷信。
江福望想了一下,说道,“周干事,你知道咱们农村人都讲究同宗同族,那坟地都是有名有姓,谁家愿意埋个外人啊?”
周文怀苦着脸,“大队长,这事我回去跟秦主任说一声,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