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拥抱温泽念纤薄的肩。
问她一句:这么多年,看起来什么都有了,可真正获得的感情很少么?
少到一杯酒,都可以填满你心里的某种空洞。
那是两人重逢后第一个瞬间,她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念头,想要去问一问温泽念: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从当年的模样成长到如今,这一路你走得很辛苦么?
她走在静谧无人的碎石小道上,没有送出的那个二手打火机还坠在她口袋里。她朝着酒店主楼的方向回了一下头。
傻了么这不是,这方向并不能窥探到温泽念房间的任何一扇窗。
也就不能窥探每次她离开以后,温泽念是累极睡了?还
是又给自己斟一杯酒,空坐到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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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啊,能借你双肩包用用么?”
“行啊,你拿吧。”
祁晓要跟队长去做儿童专场的海滩安全须知科普,她的包都不适合装电脑,便管孟宁借。
“那我把你包里的东西先掏出来了?”
“好。”
其实孟宁双肩包里的东西很少,一副太阳镜,一小瓶海滩救生员常备的滴眼露,加上出租房的钥匙,每次离岛轮休时装两件T恤和卫衣,每次包都半空着装不满。
祁晓都不知她为什么要背这么大的双肩包。
她怕电脑和科普展示道具磕来磕去的把孟宁的东西压坏,还是都掏了出来。却看到除此之外,多了张收据。
她倒不是刻意看,只是眼神没挪开,看到名目是打火机,后面的价格几乎让她骂了句脏话。
倒不是天价,只是相较于孟宁的收入,着实离谱。
祁晓回眸看一眼孟宁,孟宁和往日一样靠在床头翻一本鸟类图鉴,大概准备休息会儿夜深了去海滩游泳。一张脸清淡淡的。
其实祁晓能感觉到,孟宁这人虽然随和,但并不热络,也没见她对什么人什么事特别挂心,一副什么都无可无可不可的样子。
祁晓暂且没说什么,把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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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念头的冒出,让孟宁隔了好几天没去找温泽念。
作为一个随时要离开的人,她不该生出好奇,这是不对的。
还有,温泽念那样轻柔的抚过她掌纹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向来逃避感情的人,她本能觉得危险,习惯性想逃。
后来两人的相见,是员工餐厅的偶遇。
温泽念当晚要参加一个投资人晚宴,脸上的妆容已经化好了。眼妆和唇妆都清淡,只不过眼尾的眼线微微上挑,这让她比平时多了丝媚意,又被她一脸没笑意的矜贵消解。
美得不像话。
不过没换晚礼服,还穿着白日的正装制服。大概来聊管理层餐厅并入员工餐厅的事,和一众经理们站在一处。
挺拔的肩背线条撑住了她的气势,让她站在人均185+的一群男人间从没输一头的感觉。更何况她的表情永远那么理智,那么运筹帷幄。
祁晓今天意外吃的很沉默,咬着鸡肉卷,没去偷瞧温泽念。
孟宁不知她怎么了,故意逗她一句:“今天不追八卦了?”
祁晓抬眸刚要说什么。
突然“啊”的一声。她这一声音量不低,引得周围许多同事都走过来,甚至包括温泽念。
祁晓望着孟宁的神情瞬时转为严肃:“你过敏了!”
孟宁一愣。
“你脸上和脖子上都冒红斑了!”
温泽念已往这边走了过来。一手扶在桌沿,微微俯身瞧了孟宁一眼,又看了看她吃过一半的鸡肉卷,吩咐身边
:“叫chef过来问一下(),今天的鸡肉卷里有些什么食材。
答案很快揭晓。炸的脆片里铺了层豌豆泥。
孟宁过敏的食材不多。一是白蘑?(),二是豌豆。
温泽念开口前先沉下一口气。
问今日当值的主厨:“为什么食材没标注出来?”
C酒店有严格规定,无论供给客人或员工,必须标注每类食材,为的就是预防过敏事件。
“因为只铺了很薄的一层豆泥……抱歉,是我们的疏漏。”
温泽念撑在桌沿的手始终没撤,又看孟宁一眼。
其实她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定冷静,只是又轻吐出一口气。
话却是对着祁晓说的:“能麻烦你陪着去医务室么?”
“噢噢,当然。”祁晓站起来:“走吧,Cara。”
孟宁站起来,跟着祁晓一同出去。
听到身后温泽念在跟管理层讨论如何完善制度的漏洞,又提出要给主厨相应惩罚。
她不苛待,但很严厉。她对这世界没有多余的柔和。
孟宁和祁晓一路往外走,能看到餐厅里的人都在往温泽念那边望。仰视,也许还带些微的敬惧。
走出餐厅祁晓问:“你还好吗?”
痒感和痛感来的后知后觉,像人生的很多事一样。
“还好。”孟宁也很冷静:“我以前过敏过,不危险,就是有点痛和痒,难受一阵就好了。”
祁晓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