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芬既然已经和他们说了,便不再拖泥带水。
只见她走出大帐后,立即让商队的人开始整理东西。
她语气坚定地喊道:“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把咱们自己的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出发!”
自从昨天这些人当着宋将军的面说要从军以来,叶子芬就一直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叶子芬的心情不好,没人敢再去挑战她的耐心。
于是,当叶子芬的话音刚落,众人便赶紧行动起来,迅速整理起物品。
叶子芬也亲自上阵,她先是拆除了住了两个晚上的帐篷,将布料整齐地叠好。
接着,她把马儿牵过来,把所有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背上。
这匹马儿似乎感受到了叶子芬的情绪,它用喷着热气的马头轻轻在叶子芬的手上蹭了蹭,仿佛在安慰她。
叶子芬则反手挠了挠马头,轻声说道:“这些天又要辛苦你了。咱们要回家了。”
一刻钟过后,一列整齐的马车停在了叶子芬的面前。
她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直接下令道:“出发!”随着她的命令,整个队伍开始缓缓前行,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商队缓缓地驶出了军营,在众多士兵警惕的目光护送下渐行渐远。
大理寺卿和镇北将军并肩而立,静静地望着远去的车队,神情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后,大理寺卿打破了宁静,感慨道:"大将军,这位姑娘实在令人惊叹不已!她既洒脱不羁,又聪慧过人,但却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如此独特,实属罕见。"
镇北将军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如此,皇上对她似乎格外信任。而她呢,仿佛有一种倔强,绝不轻易向我们低头,就如同那些皇子们一般。"
说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位姑娘的行为感到困惑。
大理寺卿轻轻摇头,语气略带不满:"然而,那些皇子们至少还有所顾忌,懂得权衡利弊。可这姑娘倒好,干脆将我们统统得罪个遍。"
镇北将军叹了口气:"是啊,实在让人费解。她似乎并无一己之私,却又处处表现得只为自己着想,真是摸不透她的心思。"
大理寺卿见状,拍了拍镇北将军的肩膀,安慰道:"既然难以理解,那就不必再费神琢磨了。大将军想必对军营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希望您今后不要再庇护那些不值得庇护之人。只要我这边顺利结案,圣上自会做出明智的决策。"
说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镇北将军心中暗自思忖:若我此刻稍有松动,恐怕将会牵连数人,届时整个军营必将陷入混乱之中,又如何应对外敌?
然而,大理寺卿在此,尽管叶子芬并未在旁监视,但倘若日后出现任何差错,大理寺卿恐难以承受。
此事乃皇上所授意,他们竟敢阳奉阴违,此乃灭门大罪,故而我绝不能冒险行事。
镇北将军沉声道:“你继续彻查,但向朝廷上报之事暂且搁置,待我妥善安排后,你再呈递奏折。”
大理寺卿直言不讳道:“恕我直言,这军营早该进行大换血了。如今已开战,绝非得过且过之时。”
言罢,大理寺卿适可而止,转身返回自己的营帐。
镇北将军开始巡查各处,却惊异地发现前锋营竟在凛冽寒风中坚持训练。
原来,那些新加入前锋营的士兵们,正被张高义等人分为数组进行特训。
每个人负责教授一部分技能,内容各异。
越看越是心惊胆战,他们训练的强度实在是太大了,比起军营里绝大多数的老兵来说还要更胜一筹。
那些兵蛋子有几个已经浑身发抖了,可是张高义他们还是不让他们停下。
如此这般训练下来,怪不得能够成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前锋营啊!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叶子芬和大理寺卿这两日所说的话语,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得厉害,仿佛脑袋里有成千上万根线纠缠在一起一般。
直到亲眼目睹张高义率领着前锋营的众人离去之后,他才用力跺了跺脚,转身朝着大帐的方向走去。
来到大帐门前,他对着守门的士兵吩咐道:“快些去将所有的副将找来,就说有要事需要共同商量。”
士兵询问:“那那位大理寺的大人是否也需要一同通知呢?”
镇北将军回答:“不必了,我们这次要商讨的乃是关于军营内的事务!”
士兵领命后便立刻前去传话让众人前来。
没过多久,诸位副将便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大帐之中。
张高义则是最后一个踏入大帐的,但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额头上方的头发亦是湿漉漉一片。
有一个副将高声问道:“哟呵!我看那叶姑娘给的棉衣可真是暖和啊!瞧瞧张副将,竟然热得浑身是汗呢!要不把你们的棉衣跟咱们换换吧!免得你们老是冒汗!”
张高义原本想要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副将,但没想到镇北将军已经大声呵斥道:“闭上你的嘴!”
一时间,整个大帐内的副将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镇北将军,心中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