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旺冷哼一声,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的母亲是自然死亡的,并非被他人害死。还有,不要轻易指责别人没良心,你自己是否有良心呢?”
叶子萱听闻,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怒吼道:“我怎么没良心呢?我从未惹母亲生气,也没有让母亲伤心,更没有大逆不道地不认母亲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还有满脸的倔强和不服输。
叶永望看着女儿,失望地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自从你母亲生病后,你为她做了什么?你所谓的那个没良心的人,不仅出钱雇人照顾你母亲,还默默地为她支付着昂贵的药费。而你呢?你只是在口头上关心,却没有实际行动。”
叶子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我以为……何况那婆子不是母亲自己买的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低声的呜咽。
叶永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默默地看着远方,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说道:“你以为这就够了吗?真正的关心不是光说不做,而是要付出实际行动。你母亲在病榻上,她需要的是亲人的陪伴和悉心照顾,而这些,你都没有做到。”
叶子萱满心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住在丰县,家里不仅要照顾年迈的父母,还要帮助夫君在奉丰县站稳脚跟。此外,我还有年幼的儿子需要照顾,我真的是分身乏术,哪有时间陪伴母亲啊。况且,家里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没有成婚,他们不更应该陪伴母亲吗?”
叶永旺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立即质问道:“你呢?难道你比小五还忙碌吗?你母亲虽然天然不喜欢小五,但她对你却是偏爱有加。我没有要求你经常回来陪伴你母亲,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但是,我绝不允许你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叶子萱还是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说话,脸上写着满满的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叶永旺看她还是这样,只得说出刺痛她心的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其实也是沾了小五的光。你也不用不承认,这就是事实眼下,我不想与你再讨论以前的事情,我只想与你说,你母亲已经去了,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的把他送走,然后再为他守孝,其他的我不会再管。”
叶子萱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她痛苦地捂住脸,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过错,也明白了父亲的失望和痛心。
叶永旺走近叶子萱,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温和地说:“孩子,你娘的离开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她的病早就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我们都尽力了。没有人希望她离开,包括我也包括小五。”
叶子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轻声问道:“那为什么娘会无声无息地离开?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叶永旺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你娘她选择了默默离开。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门外的人们零零碎碎的也听到了一些父女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女两人会在这里面剑拔弩张,但是他们只以为这是叶子萱悲痛欲绝才说出的伤人话,人们都试着去理解叶子萱。
章怀玉吊唁完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他的眼神不时地向正屋的里屋的方向瞟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屋里的父女两人已经停止了争吵,然而刚才那激烈的争吵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根据传出的零零散散的几句话,他大概猜出了,妻子是在怀疑岳母是被岳父和小五害死的。
岳母的突然去世,让章怀玉的内心也充满了疑问。
他知道自己没有质疑的余地,但是这些疑问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平静。作为一个限定,对于这样的事情会不自觉的上心。
他的眉头紧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不过以他对岳父和小五的了解,他们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妻子可能是因为自己情绪的原因,产生了很多的臆想和误解。
陆子礼静静地站在门外,仔细聆听着屋里的动静。屋内一片寂静,他这才轻声轻脚地准备往里走。
他要和大伯打个招呼,告知他上午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处理一下商船的事务。
当他小心翼翼地踏进里屋时,却正巧与出来的叶子萱撞了个正着。
陆子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对着叶子萱微微点头,示意让她先过。
叶子萱心里明白,陆子礼一直在帮着叶子芬管理铺子。
其实,她对陆子礼并没有太多的亲近感,自从知道他和叶子芬走得很近之后,她就有意地与他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然而,叶子萱并不是一个喜欢迁怒于人的人,于是,她对着陆子礼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毫不犹豫地率先走了出去。
她虽然与他保持着距离,但也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