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是王听梅的两个儿子,他们满脸哀容,身着素衣,作为王听荷的外甥,按礼数他们理应披麻戴孝。
叶蓝氏看着这两个陌生的面孔,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的媳妇。正在叶蓝氏感到困惑和尴尬之际,王洪氏及时出现了。
王洪氏认识他们,也熟悉这些礼数,甚至顺手帮着安排好一切。
王听梅的儿子们自从知道叶子芬还没有回来,便默默地跪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哀伤和疏离。
他们与叶家的这些亲戚他们都不认识,所以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王传仁看到他们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和关切之情。
他本想过去和他们说说话,试图打破那层沉默的壁垒,但当他试图过去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对着他摇了摇头。
看到他们那凄苦又疏离的面容,以及没有丝毫想要与他交流的欲望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或许此刻,他们更需要的是安静和独处。
叶家来的客人真不少,以叶子芬现在在县里的人脉,今天必定是吊唁人络绎不绝。
两个时辰之后,在叶家众人的期盼中,庙里的那位大师终于来到了叶家。
陆子礼早已在叶家等待得焦急了,听到大师到来的消息,他急忙迎了出来。
他快步走到大师面前,双手合十,满怀敬意地说道:“大师,您终于来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我大伯了。您先进来喝杯茶,稍作休息,等我大伯回来,我们就一同去看看。”
然而,那位大师却沉默不语,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
他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跟随着陆子礼走进了叶家。
叶永旺和王听风此时其实并未去别处,他们只是在叶子芬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
当有人将大师到来的消息传达给他们时,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悲伤,两人缓缓站起身来。
在这两个时辰里,他们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一同喝茶,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共同经历的岁月,如同一幅幅画面在他们眼前闪现。
叶永旺和王听风回了叶家之后,叶承嗣和叶子芳已经休息好了,正在王传仁的帮助下守灵,跪谢客人。
叶永旺对王传仁说:“我们去墓地,家里先交给你。”
王传仁点头。
大师与陆子礼、叶永旺、叶承嗣以及王听风一起踏上了前往陆云朵坟前的道路。
叶承嗣由叶永旺牵着手,叶承嗣手里拿着一个白帆。
小脸上都是严肃和认真。
当年,叶家人也都曾看过阴宅,所以他们坚信,陆云朵的坟墓位置肯定是不错的。
王听荷势必要埋在陆云朵墓地的下方,所以只是让大师再过去确认一下。
说实话,这一路走来,叶永旺的心情十分沉重,这个地方他每次来,都代表着有一个人离开了他。
渐渐地他成了一个人,当然最后他也会埋骨在这里。
经过漫长的路途,他们终于来到了陆云朵的坟前。
几人默默站定,神情凝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大师在坟前附近缓缓地来回走动,他仔细地端详着阴宅的每一个角落,时而沉思,时而点头。
终于,大师开口说道:“这里的风水极佳,是一块难得的福地。你们的祖先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才能葬在如此风水宝地。”
叶永旺听了,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感激地看着大师,说道:“谢谢您,大师。您的话让我感到安心了。”
紧接着,叶永旺又恳切地说道:“烦请大师再给定个具体的位置,我们也好确保万无一失。”
只见大师往前走了三步,站定后双手合十,闭眼沉思片刻,然后睁开眼睛,坚定地指着脚下的土地,“就是此处,头枕西南,必能福泽后代。”
叶永旺赶紧拿过带来的铁铲,毫不犹豫地在大师刚刚站的地方铲了起来。
每一铲子都似乎带着他对王听荷的深深思念和对未来的殷切期望。
陆子礼则小心翼翼地将叶承嗣的手里拿过他带来的帆,放在那个小坑里,使其竖立。
二人配合,一个埋土,一个扶着,很快就弄好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师的的嘴不停地动着。
没有声音,估计那是对逝者的尊重,也是对生者的慰藉。
两人确保把它埋得严严实实,不会倒了之后。陆子礼如释重负,赶忙来到大师面前,深鞠一躬,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师!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师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轻声回应:“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能为你排忧解难,也是我与此道的缘分。”
活儿干完了,几人如释重负。
走到家门口,大师停下脚步,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陆家的大门,轻声说道:“你家中事务繁忙,我就不进去叨扰了。”
陆子礼听了,心中一阵感动,他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双手递给大师,满怀感激地说:“待我稍后去庙里上香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