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两人以为陆子礼不敢出价的时候,陆子礼又拿起了他身旁的号码牌。
“二十四号出价五万零二百两!”
此时那姑娘的声音特别地婉转,几乎拿出了她看家的本领。
就在那人吃惊的时候,陆子礼再次拿起桌上的酒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眼神淡淡的看向那人,好像在说,‘该你了!’
那人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于是也学着第一位拍得钟表的人那样,直接站了起来,喊出了“五万一千两”的价格。
他旁边的人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正想制止他,没想到他已经喊了出来。
内心浮现两个字,那就是‘糟了’。
就在那人以为陆子礼会接着跟的时候,谁能想到陆子礼脸上的笑容缓缓地落了下来,最后有些用力地捏着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让众人都能够看得出他已经生气了。
台上的姑娘再次询问其他人,没人加价后,确认了三遍之后落锤,由此第二台钟表也是以五万一千两的价格卖了出去。
当小厮来到那人身边核对信息的时候,那人已经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个钟表会以这样的价格落在他的手里。
本来他想着买第一台钟表的那个傻愣子以高价买得了,他怎么也不能向那人学习。
谁能想到在被刺激之后,他也变成了傻子。
可见,人真的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让嫉妒和愤怒迷失了心智。
此时他已经被架在了火上,若是他不说地址,那么周围的人们只会更加瞧不起他,而他想巴结的那位官员估计会更加生气,那家里的生意……
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报出了地址。
若说是报个假的地址,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分发号码牌的时候,小厮手里已经有过记录了,如果两个地址不同,那他就会去两个地址要钱,总有一个地址是对的。
陆子礼不管旁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此时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极为愤怒。
那位神秘的客人问洪大人:“你说为什么两次都在五万一千两的时候,他住了手。而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数字上,他如此生气呢!”
洪大人猜测道:“可能背后有什么故事吧!”
“不管他,咱们接着往后看,我倒要看看,这几个钟表最后能卖多少钱,又会花落谁家,没想到我朝官员能有如此的购买能力!”
洪大人面带微笑拱着手说:“这可不是咱们在朝官员有购买能力,而是这些商人有购买能力。”
“可这官商勾结,最后便宜的还不是官员吗?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否则我真想一窝儿端了他们!”那位神秘的客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虽然气愤,但是只要他们没有涉及他的底线,他也就能容忍他们一二。
神秘客人不想再生气,赶紧把话题转回来,再次问洪大人:“你说下一台他会不会再次举牌?”
“这个我可说不清,万一有那不长眼的人再次挑衅他,或者下一个钟表又是他中意的,还真说不定他会举牌。”
两人在楼上讨论了半天,楼下也在议论陆子礼。
不仅议论,还有人向小厮打听陆子礼的来历。
这些小厮早就被庞晁叮嘱好了。
如果有人打听陆子礼,就说他是外地来的客商,此次进京是想打开京中市场。
要是有人问他涉及的是什么行业?就说是他涉及的行业很多,什么粮食布匹,酒楼航运通通涉及。
只是当小厮按照庞晁的叮嘱说出来之后,众人开始把陆子礼想象成了福客来背后的真正东家。
他们都知道,这些钟表是洪家卖的,用的是福客来的地儿,想来这人拍买钟表是想给更有地位权势的人送去。
现在比洪家更有地位的,估计也就是那些勋贵之家或者皇亲国戚了。
若是被此人打通了这样的关系,那家中有这些行业的人,是不是要对他退避三舍?
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众人对陆子礼更加重视,众人默契地认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买到一台钟表。
陆子礼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肉,被众多豺狼虎视眈眈地盯着。
他现在努力平复自己将要握起来的手,看着他即将发抖,赶紧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直到喝下这零度的酒,他又清醒了许多。
原来庞晁让小厮给陆子礼上的酒壶里面装的是白开水,就是为了让陆子礼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喝多了误事。
此时看着陆子离眼睛中的一片清明,庞晁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明智。
只是他不知道,酒喝多了会醉,水喝多了会撑,不过还好陆子礼这些天赶路,嗓子干得很。
要不然早就抗议了。
当第三台钟表被掀开绒布之后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这个上面颜色与其他两台完全不同,只从其表面的颜色就能够看出它用的绝对不是普通的木材。
不过正是因为它的木材独特,所以上面并没有雕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