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礼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地往门外看。
最后实在忍不住找了一个小乞丐,拿出十文钱给小乞丐看。
“你去药铺门口盯着,看到有浑身不能动的病人前来看病,便过来告诉我一声。事成之后,我便把这十文钱都给你。”
小乞丐抬起头,知道他是羊汤馆的掌柜,眼睛一转说了一声,“我不要你的钱,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陆子礼顺口问道:“何事?”
“我若为你去看了,你能不能答应我,让我做你们店里的伙计。可以不给工钱,只负责每天一顿饱饭就行。”
陆子礼听了小乞丐的话,略沉思了一番。
现在卖盖帘的店铺确实需要一个人盯着,如果是小乞丐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对小乞丐还不是太了解。
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个小乞丐并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
这孩子已经在这条街上待了有段时间了,从没有见他做过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码头上来往的都是商户,万一有人丢了东西,衙门的人就会立马出动,如若这小子手不干净,早就在这片没饭吃了。
“你先去帮我盯着,回来再说做伙计的事儿,你要求做伙计,这事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咱们总得有个说法。不过即便不能做成伙计,我也不会让你吃亏!”
小乞丐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听到了陆子礼的承诺。
不过他也知道陆子礼此人的为人,能在这一片儿成为有名的掌柜,肯定不是简单的人。
于是他屁颠屁颠地向药铺跑去。
他来得较早,药铺门口还没有几个病人,甚至都不需要排队。
不过他也并没有因为来的人少就放松了警惕,蹲在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药铺门口。
这一盯就是一个时辰,等杨正德和陆永福拉着陆大山和陆李氏来到药铺门口时,小乞丐一眼便认出来了。
陆永福和陆子礼多少有些相像的地方,因此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陆掌柜要找的人。
不过他还是偷偷地来到药铺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掌柜你好,请问老大夫可在了?”陆永福还在停车,杨正德已经疾步走进了药铺。
“在的,你们的病人在哪里?”药铺掌柜抬起头来暂停手上拿药的动作。
杨正德回答:“我家病人瘫痪在床,我们已经把人拉过来了,现在能把人抱进诊室了吗?”
药铺掌柜一听,立即想起今天早上老大夫同他说的人。
赶紧伸着脖子往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长得比较像码头羊汤馆陆掌柜,猜想他们带来的病人便是老大夫说的那人。
“不用进诊室,既然病人不方便,那我们就请老大夫去外面给病人把脉就好。”
药铺掌柜说完立即转身让老大夫诊室走去。
不一会儿药铺掌柜先出来,继续拿药。
随后,老大夫便拿着脉枕走了出来。
看到杨正德,老大夫询问:“病人在哪儿?”
“辛苦大夫了,请您跟我来。”杨正德反应过来,赶紧领着老大夫往外走。
很快老大夫便来到街上,把陆大山的手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垫上脉诊之后,轻轻地把右手搭在他的脉上。
陆李氏本想从车上下来,可是老大夫的动作太快了,已经把手搭在了陆大山的脉上,于是陆李氏努力往前探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放在陆大山脉上的手。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满脸关心。
老大夫把了一边的手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收手之后,又来到了车的另一边,同样的动作,再把另一只手。
陆李氏自然看到了老大夫皱起的眉头,周身的寒意一点一点地冒上来。
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是因为天太冷了,所以她才感到了寒冷。’
可是她今天穿的是厚棉袄。
当老大夫把完陆大山的另一只手之后,眉头仍然没有放下,她的心便跌落到了谷底。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看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老大夫叫陆永福和杨正德进药铺去说话。
毕竟不能守着病人便说他的病情,除了给病人增加负担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陆永福大概已经知道老大夫要说什么了,这次来也只是想让陆李氏死心而已。
“娘,要不你进去听听?”
陆李氏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陆永福一眼。
杨正德似乎已经看出了母子两人眼中的官司,老老实实地走到车的另一边,牵起了牛的缰绳,顺便扶着牛车车辕,让陆李氏能够顺利下来。
陆李氏下车之后,看都没有看陆永福一眼便跟着老大夫进了药铺。
陆永福也很无奈,摸了摸鼻子,亦步亦趋地跟着陆李氏的身后,也进了药铺。
老大夫进来之后,转身便等着他们屋子二人,等他们两个走到跟前。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说道:“他这病也病得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的恢复情况来看,恢复得还算不错。只是人的精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即便是我也就只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