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吃完饭,陆莲花已经吃不下去了,甚至肚子还有些撑。
“哎呀!我不行了,不能吃了,我都感觉饭菜已经顶到嗓子眼了。”
叶永旺听了训斥道:“多大了人了,怀着身孕还如此地没有分寸,赶紧出去溜溜!”
陆莲花有些委屈地说:“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吃过东西了。”
陆子礼赶紧起身说道:“我把您送回家,让奶奶陪你走一走可能会舒服些。”
陆莲花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慢慢地往外走去。
叶永旺看了直摇头,叶永瑞早已见怪不怪了。
陆永福连头都没抬,继续吃菜。
其他小辈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吃过饭后,叶子芬说:“咱们各自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去上坟?”
酒足饭饱后,人容易犯困,众人都没有异议。
叶子菲给王传仁使眼色,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只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的感情真好。
王传仁已经能够大概地猜到她找自己有什么事了,无非就是她没有听自己的话同叶子萱说了他们那天谈话的内容。
结果应该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没看到小五对叶子萱已经没有以前的热络了嘛。
当然叶子萱也没有了往日大姐照顾弟弟妹妹的自觉。
果然,他和叶子菲走出家门,来到石桌旁,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怎么办?大姐和小五好像因为我的话,反目了。”
叶子菲都快急死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对王传仁产生了依赖。
王传仁示意她不要急,坐到凳子上听他慢慢说。
叶子菲照做后,他才缓缓开口:“子芬怎么说?”
叶子菲扁着嘴,无奈地说道:“小五说,大姐自己内心什么都明白,即使我不说,有人也会说。”
王传仁点了点头说道:“子芬说得没错,你不说,姑姑也会同大表姐说,何况大表姐内心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合理的吗?她知道,可是她不愿意。”
叶子菲同王传仁说:“大姐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她了,以前在家时,她可不会过那么奢靡的生活,但是到了丰县,她不仅使奴唤婢,讲排场,还时不时就要举行宴会。”
王传仁笑着说了声:“傻丫头,你可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举办宴会?”
叶子菲摇了摇头,很诚实地说:“不知道!”
王传仁给她解释:“在丰县,她举行宴会,众人都巴结她,她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满足。但是举办宴会也是要花银子的,那那些银子从哪里来?”
叶子菲听了张大了嘴巴,“她……她竟然用子芬的心血……她怎么可以……”
王传仁看着真性情的叶子菲感到很欣慰,子菲除了脾气直了一点,人还算清明,而且有一颗君子之心。
他们家里兄弟四人,子菲这样的脾气才能家庭和睦。
“你说我以后怎么和大姐相处?”叶子菲问。
王传仁笑着说:“你想怎么相处都可以,姐妹之间,不是你想多么亲近,她就会如你所愿的。反正你也不想依仗她得到什么,所以怎么和她相处都可以。”
更何况,人人都知道叶子菲是直脾气,反而没有人会真正怪罪于她,她这样的人最适合装傻充愣。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贡品,纸钱元宝去坟上。
当纸钱燃烧,叶子芬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原来思念也是有极限的,当人接受了事实,思念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不过还好,她努力地生活,对得起每一天,算是对亡者最大的敬畏。
除了陆永福,大家都是神情肃穆。
陆永福边哭泣,边喊:“姑啊!一年啦!我可想你了。呜呜……”
叶子芬那些悲伤,突然就被他这哭声打断了。
想笑,场合不合适,不笑吧!这个三叔也太……
陆子礼扯了扯陆永福的袖子,陆永福才抽抽搭搭得说:“唉!以前有大哥在前面,我始终觉得自己有所依靠,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我明天就要去山上运柴火,我爹也不大管事啦!”
他说得非常委屈,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
叶永旺差点就要站起来,踹他两脚。
叶永瑞更是翻了还几个白眼,‘自己不务正业还有脸说。’
不过还算他有良心,又接着说:“幸好还有子礼。唉!我谢谢您当时送他去私塾,这孩子比我强,我这辈子算知足了!”
叶子芬怎么也没想到,好好地一个忌日,让陆永福这么一搞,众人只能忍着别扭。
好不容易回到家,大家没有再在一起说话的意愿,赶紧散了。
陆子义抓着陆子礼的手,蹦蹦跳跳地回家,陆永福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陆子礼现在的嘴角只抽,即为陆永福肯踏实的干活儿感到欣慰,又为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感到丢人。
回到家,陆莲花还在,正同陆大山说话呢!
他打招呼:“爷爷,我们回来了!”
陆子义也跟在后面叫道:“爷爷,奶奶,姑姑,我要回去看书了,您们还有什么吩咐吗?”
陆李氏赶紧说:“去吧!看会儿书就出来吃点东西。”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