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果大吼道：“谁让你们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就给我相看别的人家，我去问问怎么了？要不是叶子芬，张高义怎么会不理我。要说不知廉耻，也是她叶子芬先不知廉耻的。”
陆白氏赶紧去捂陆红果的嘴，“你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丢人吗？你还有弟弟妹妹呢！要死，你自己去死！别带累其他人。”
陆子礼闭了闭眼睛问道：“你觉得你哪里可以同小五相比，不管是张高义，还是其他男子，甚至整个村子里面有几个人不喜欢她，不夸赞她。你以为只有你知道那些所谓的子芬的命格吗？”
陆红果眼睛睁得老大，笑着问道：“大家都知道了？”
陆子礼在心里暗骂一声蠢货，解释道：“那是付家放出的谣言，县衙的衙役们专门派人在县里澄清过。咱们村子里面每天进城的还少吗？就是老刘头一天两趟，他能不知道？可是你看看村里有这样的闲言碎语吗？”
陆红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这种不管你怎么做都翻不出什么浪花的感觉真不好受。’
陆子礼接着说：“再说张高义，他一天到晚地围着小五转，甚至还合伙办商队，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到吗？村里的人只恨自家的男孩子不够优秀，如果比张高义强，他们也会去叶子芬面前献殷勤的。”
陆白氏抿了抿嘴，想伸手拉陆子礼的袖子，但陆子礼对她摇了摇头。
想要纠正陆红果的心思，就得下猛药才行。
于是他继续往下说：“你呢？那时候陪你一起玩儿的人呢？他们还同你一起吗？他们是不是都去训练场训练了？前段时间，子芬单挑整个村里的男孩子，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了不起，会打架吗？先不说你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做好不好，就说你现在能同她一较高下吗？那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陆红果无言以对，反而低下了头，有些自卑。
过了一会儿，陆子礼叹了一口气，来到她身边。
说道：“大哥从没想过你要多么地优秀，因为优秀的人背后付出了多少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我现在还能成为你的依靠，我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你可明白？”
陆红果眼睛湿润了，看了看陆子礼，又看了看陆白氏，最后点了点头。
“我不想嫁到木匠家去，我也不想嫁到本村，我再也不要在叶子芬的光环下生活了。”她伤心地说。
陆子礼暗骂一声傻子，只要那人足够优秀，无论你去哪里，都在她的光环之下，除非你比她更优秀。
不过嘴上却问：“那你想去哪里？”
陆红果想了想说：“去县城吧！”
“不行！”陆子礼还没说什么，陆白氏先不同意了。
她接着说：“县里的人大多数没有土地，不找个有能力的人，就等着饿肚子了，我不想让你同那些给人一样，给富贵人家的人洗衣服。”
陆红果皱着眉说：“娘，就不能给我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吗？”
陆子礼开口了，“凭借我现在的能力，真不一定能给你找到比木匠家二儿子更有能力有家底的人家，等等我去问一下我未来岳父吧！”
陆白氏听了他的话，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嘴上却说：“你妹妹的年龄也不是真大，叶子芬还没有定下来，咱不着急，慢慢寻。”
陆子礼点了点头，说道：“妹妹，你的性格脾气要好好改一改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别说在县城，就是在村里也没有哪家能容得下你这样的媳妇！”
陆红果噘着嘴说：“为什么叶子芬……”
“陆红果！”陆子礼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陆红果住了嘴，看着他。
“小五在外人前一直都是娴静谦逊的样子，所以不论是谁都喜欢她！原来的洪县令夫人，现在苏县令的母亲，那都是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都喜欢她，你能做到吗？”陆子礼问。
陆红果哑然，最后颓废地跌坐在地上。
陆子礼给陆白氏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先出去了。
陆白氏蹲到陆红果的身边，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陆红果问：“娘，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和我爹过过来的？”
陆白氏扶着陆红果起身，说道：“你爹虽然又懒又馋，但是总体说来，对我还是不错的。想来你也能够看得出来。”
陆红果摇了摇头，不解地问：“您当年怎么会选爹这样的男人？”
陆白氏淡淡地说：“娘那时候每天都吃不饱饭，就想找个能吃饱饭，又愿意娶我的人家。我不像你，还有的选择。你哥哥也愿意为你操心，那时候我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还好，现在你哥还有你弟弟有出息了。我的好日子来了。”
“孩子，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哥说得也没错，即便张高义喜欢你，我们也要考虑一下他家的情况。张高义是长子，长子就需要赡养老人，还要照顾弟妹。可你看张家的两个老的，和你爹有一拼，你真的愿意进那样的家庭，你还小，只听说那些孩子们之间的相互吹捧，却不知道过日子的艰难啊！”
陆白氏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可算是掏心掏肺了。
陆红果最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