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不是琛贵妃的心头肉大家不知道,但是一定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
据说是为了二皇子不影响到琛贵妃休养,二皇子基本上是养在延极宫里的。
“琛贵妃的长安宫,现在是滴水不漏,外人根本进不到内室里,东西也碰不着。”
“而且,现在她的孩子养在了延极宫里,那是什么地方?随便能下手吗?”
“太子别急,机会总会有的。”
“总会有的...难道要等她的儿子平安长大,仗着母亲与舅舅威胁到我的位置才开始着急吗?!”
不过太子也没有等很久,机会这就来了。
八月里,是琛贵妃与长安侯的生辰。
这一回,姐弟俩终于是能在一起过个生辰了。皇帝高兴,便在观海殿摆宴,张扬的为他们庆生。
琛贵妃与长安侯一母同胞,现在又都是皇上信任的人。他们生辰,皇上在观海殿摆宴,这样昭示恩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不过看着琛贵妃数年如一日的倾城美艳,也能知道为什么后宫这么多人,只有她能独宠一如往昔。
而且她还生了二皇子。看着被寄露抱着的长安小皇子,众位臣子心里都明白,以皇上对冉氏姐弟的宠信,二皇子对太子殿下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其实是很高的。
看着脸色冷漠的太子,众臣心里叹息,这位可是中宫嫡出的,又有外祖荣兴公在宫外在朝中相助的,如何就叫这对姐弟给压得死死的无法翻身了?
如果冉昱知道他们的想法,大约会告诉他们答案——蠢的。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想当然了。
比如说太子,不能因为他是储君,就理所应当的认为皇位就是他的了。他爹可还是从他兄弟手里抢来的皇位呢。这例子就在自己身边,太子却是不长记性。
冉昱笑着用杯子抵住唇遮掩笑意,他看着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太子,眼神快速的跟不远处的冉嫮对视了一眼。
冉嫮坐在皇帝身边,今日皇后称病身子不爽,便没有来赴宴。冉嫮倒是乐得她不来,否则今日自己生辰还要受她脸色,冉嫮自认才没有这样的爱好。
她看着寄露怀里,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切的长安,正要说话,就看见了自己打了好几个呵欠的长安眯了眯眼睛,寄露道:“小主子怕是困了,今儿可是起得早。”
那可不是,今天一早上,觅霜就去小厨房里亲自给冉嫮煮了长寿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安小皇子是个爱馋嘴的还是宫人们祝贺的声音太大将小皇子吵醒了,总之冉嫮吃面的时候,长安就醒了。
之后就一直醒着,熬到这会儿才开始打呵欠已经很叫寄露意外了。
冉嫮笑着看着长安,“带去睡吧。瞧这小模样,怕不是困极了。”
寄露领命,就抱着长安悄悄的从后头走开了。
皇帝看见了,问道:“长安困了?这会儿回长安宫?等会儿天黑些的时候有烟花。”
冉嫮道:“怕是看不着了,叫寄露一个人带着倒也没什么,只是免得来回繁琐,且先到后头阁子里歇着就是。”
皇帝颔首,举杯,“朕与娇娇喝一杯。娇娇又大了一岁。”
冉嫮摸摸自己的脸,怅然若失,“可是老了?”
皇帝失笑,看着冉嫮娇艳如初未曾有过任何变化的脸,认真道:“娇娇如何会老?依旧美艳,琛贵妃安心。”
冉嫮喝了一杯,又对着冉昱举杯。
冉昱走了过来,众人的目光也都随着他的动作看了过来。都知道这姐弟俩一母同胞,但是两人自从几年前琛贵妃入宫后便聚少离多的,也没有什么概念。
现在众人瞧着意气风发的容貌相似的姐弟俩站在一处,才察觉到,这已经算是大泽最最有权势的两位,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
冉嫮看着眼前,一身月白锦袍长身而立的青年,看着他与自己相似的脸上淡淡的温和笑容,也慢慢的绽放出笑容来。
她道:“生辰快乐,阿昱。”
冉昱笑答:“生辰快乐,姐姐。”
此时此刻,他们在文武百官的祝贺声中,在这时代的权利高处,在欢庆之中。
不过,总有人是看不得这样的喜悦一直下去的——只要这喜悦不是在自己身上。
寄露坐在床边,轻轻拍抚着襁褓,看着长安的睡颜,寄露眼神温和。她身后,跪着一个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宫人。
在这宫人身后,是两个刀锋雪亮的内卫。
寄露道:“舒月,你守着小主子,一步不许离开。”
舒月应了一声,坐到了床边来,只是眼神担忧的看着寄露,却不敢说话。
寄露这才起身,走开了几步才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那只纤白细嫩的手上,捏着一只乌黑发亮的蜘蛛!
她的手指有被叮咬的痕迹而且痕迹边缘有些发黑。方才若不是她仔细看了一眼,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只蜘蛛。
要是叫这些人得手了,小主子不定如何了。
想到这里,寄露眼神危险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宫人,“带出来。别吵醒了小主子。”
冉嫮听到了身后的传话,神色不变,只是问道:“寄露如何?请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