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长安宫的觅霜,说有事要求见娘娘。”请安过后,妃子们都散去了,陈嬷嬷突然来报。
皇后纳闷,琛贵妃今日没来请安,这会儿就算是来告假,也不是时辰啊。冉氏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将人叫了进来。觅霜进来,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你来做什么?”皇后眼中满是警惕疑惑。觅霜现在是御侍,代表的是延极宫。所以这会儿,冉氏是要闹什么?
觅霜笑笑,拿出那个锦囊来,将里面的玉佩倒在手心里,“奴婢有个东西,想要呈给娘娘。”说着她双手托起玉佩,垂首。
陈嬷嬷走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莹润的玉佩上沾染着血迹,那个大大的周字,一下就叫她劈手拿起了玉佩。
觅霜收回手,腰板挺直的跪在那里。看着陈嬷嬷快步走过去将玉佩呈给了皇后。
看着手中的玉佩,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是琛贵妃叫你来的?”
觅霜微微一笑,“主子怎么会拿得到这个玉佩?自然是侯爷的意思。侯爷叫奴婢给皇后娘娘传句话。”
觅霜直视着皇后的眼睛,道:“主子有孕,在宫中多有仰仗皇后娘娘照料。推己及人,侯爷也会在宫外好生照料小公子的。”
周铮是她兄长周亦轩唯一的嫡子,也是荣兴公府唯一的嫡子。
“好!好一个长安侯!”把她在宫外唯一的命脉掐住了,叫她本打算在这最好的时机动不得冉氏一根头发。她本打算用聂家两个蠢货去下手的,可是现在......
冉昱自然不会傻到用太子去威胁皇后,那样是触犯了皇帝的底线,而不是皇后。
觅霜含笑垂首。
皇后的目光淬了毒一般的看向了觅霜,“本宫奈何不得冉氏两人,还不能对你一个贱婢如何吗?今日你替长安侯来传这话,你是不预备回去的了?”
觅霜闻言依旧笑答:“侯爷仁爱,命奴婢传话后半个时辰内复命。迟则,必会认为娘娘您是不同意侯爷的提议了...奴婢一条贱命,能有小公子作陪,倒是不冤。”
皇后抬手将茶盏掷了下来,觅霜跪着也不躲不闪,任由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身上。
“滚!去告诉冉昱,本宫不会动他姐姐。若是本宫侄儿有半点不妥,本宫要她姐弟两人偿命!”皇后怒叱。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姐弟两人拿捏,真是岂有此理!
觅霜含笑退出了凤朝宫。
长安宫
寄露看着觅霜脱掉衣裳,看着里头烫红的皮肉,眼睛都红了,“你吃罪了,早知道叫我去了。”
觅霜一边接过她手中的干净里衣穿上,一边笑,“就是不放心你那炮仗似的脾气才没告诉你...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不在主子身边,来这儿干什么?”
“主子还没醒,我见你早上没去就知道有事。”寄露道,“我叫舒月守着呢,来看你一眼我就要过去的。”
“你快些去,舒月年纪小些,怕是主子一会儿醒了不方便的。别叫主子知道了。”觅霜催促道。
“别叫我知道什么?”门口,女人轻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人一惊,转身看向门口,那里,身着华服的女人就站在那里,目光清冷。
“主子!”两人赶紧起身行礼。冉嫮身后的舒月哭丧着一张小脸——倒不是她没伺候好主子,而是觅霜姐姐跟寄露姐姐都不在身边,主子一看就知道有事,她也不敢拦着主子啊。
“我要扒了冉昱的皮!”冉嫮跨进门来,扶起两人,接过寄露手中的药膏亲自给觅霜上药。“他手伸得够长的,还指得动你们了?”
觅霜眼睛泛红,赶紧去拦住冉嫮的手:“些许小伤,别脏了主子的手...”
“坐好!”冉嫮瞪她一眼,“他在外头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内情?皇后动不了我,值得你们巴巴的跑去凤朝宫讨罪受?”
觅霜只能坐着将衣裳撩起来一些,让冉嫮给她上药,一边轻声道:“侯爷不过是关心主子罢了。”
冉嫮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将烫伤药轻轻地在觅霜皮肤上抹了一层,然后净了手,嗔了一眼觅霜,这才开口,“这几日好生歇着,不需事事都劳动咱们觅霜姑娘亲力亲为了。你们带了舒月这么许久,她也能分担些了。”
舒月上前来对着觅霜寄露一笑,“觅霜姐姐就好好歇着,奴婢会跟着寄露姐姐好好伺候主子的。”
觅霜理好衣裳,笑笑,“是,托主子的福,奴婢歇几天懒。”
“你躺着,回头我叫御医院指个医女来给你瞧瞧,别留了疤。”冉嫮起身,“开了药你就好好吃,我会监督的。”
冉嫮少有这样絮絮的嘱咐她的时候,觅霜含笑听着点头,乖顺的躺下了,冉嫮这才离开。
觅霜闭上眼,弯起唇笑了。跟了个好主子,是她跟寄露的幸。
很快,在狩猎场的冉昱就收到了回信,他擦刀的手一顿,“觅霜受伤了?”
“些许小伤,娘娘已经着人瞧过了,不会留疤。”
冉昱叹了一口气,担忧起来,“那就好...完了完了,回头姐姐又要揍我了。”
觅霜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