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她不见了?”秦熠然眯起双眼,“那你们怎么还坐着?还不快去找!”
秦熠然几乎是暴怒。
红珠陈百安他们,从没有见秦熠然这样生气过。
全都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往外跑。
可四处漆黑一片,集市街一个人也看不到。
从哪里找?
不找,秦熠然更会发火。
四人只得举了火把,往四个方向找去。
秦熠然看着寂静的街市,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他关了铺子门,步行来到秋水仙的商铺。
“秦兄弟,槐月的脚抹了药已经不疼了,但这会儿还不能走路,得休息一晚看明天的情况。”秋水仙见秦熠然走来,点了点头说。
“姐夫……”柳槐月看了眼自己的脚,委委屈屈朝秦熠然诉苦,“我会不会瘸啊?”
秋水仙笑起来,“不会瘸,只是伤着了,让你休息是让你早点好,不然会一直疼的。”
柳槐月松了口气,“哦。”
秦熠然朝秋水仙点头,“秋娘子,我要单独跟槐月说几句。”
“好,那你们聊,我到后堂看看夜宵去。”秋水仙微笑,转身离开了。
柳槐月眨了眨眼,“姐夫,什么事啊?”
“槐月,将今天莺月的事情,再说一遍。”
“我姐怎么啦?”柳槐月发现,秦熠然的脸色阴沉冷峻,她心里毛毛的,暗吸着凉气。
说实话,她有点怕这个秦姐夫。
大姐的相公就憨厚多了,不像秦熠然,总是沉着脸,一副在算计着什么的表情。
“你且先说来。”秦熠然又沉声说。
柳槐月只得将今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次,她半个字都不敢漏掉。
“就这些?”
“是啊,就是这些。”柳槐月认真点头。
秦熠然眯着眼,默然不语。
“怎……怎么啦?姐夫?”柳槐月眨眨眼。
秦熠然的脸色阴沉得怕人,她小心问。
“莺月不见了。”
“啊?”柳槐月吸了口凉气,“她是不是跟高玉成在一起?”
“你还知道什么?”秦熠然眸光微缩。
柳槐月吓了一大跳,“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秦熠然眸光幽沉,走向后堂,“秋娘子,槐月就劳烦你照看下,如果我回得迟,你安排她在你这儿住下。”
秋娘子从厨房走出来,手在围裙上擦着水渍,“秦兄弟,咱们这么熟了,照看你小姨子是应该的,对了,夜宵好了,你也吃点吧?槐月说想吃元宵,我煮了不少。”
“不了,我得去办事。”秦熠然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匆匆走进了夜色中。
秋水仙走到门口,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这才回来关了铺子门。
“秋娘子,我姐不见了,我姐夫找她去了。”柳槐月叹气。
“不见了?如何不见了?”秋水仙惊讶地抬眉。
柳槐月管不住嘴巴,将柳莺月没回来的事,对秋水仙说了。
秋水仙微微蹙眉,“元宵好了,要吃几个?”
“十五个。”柳槐月笑眯眯吸了吸气,没心没肺地搓着手。
秋水仙看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端吃的去了。
-
柳莺月安排红珠他们,分头去找柳槐月。
她自己也挑了个方向去寻找。
经过铺子时,她沿路打听,可大家都说没留意到柳槐月有没有来过。
一直走到集市的尽头,看不到商铺和人烟了,也没有找到柳槐月那丫头。
柳莺月走累了,看到路旁有座破旧的土地庙,便走过去歇息。
正要寻地方坐下,她看到地上有根缎带。
看颜色和缝的针脚,分明是柳槐月的!
而且,这地上还有根松开的绳子,地上的脚印也十分的杂乱。
显然,有人捆过柳槐月。
柳莺月心头沉下来。
难怪找不到柳槐月,原来是被抓了!
“槐月?槐月!”柳莺月走出土地庙,大声喊道。
但,柳槐月没喊出来,她喊来了高玉成。
“莺月!”高玉成从一丛荒草后面,朝她走来。
柳莺月眯着眼,“你把槐月抓哪去了?”
高玉成看了眼土地庙,“莺月,你帮我个忙,我就放了柳槐月。”
“我问你,你把槐月抓哪去了?不说,我今日卸了你的胳膊!”柳莺月走过去,抓了高玉成的胳膊,将他摔在地上。
“她就在土地庙里嘛。”高玉成疼得直吸气。
“我刚从土地庙里出来,里面根本就没人!”
高玉成抬头,“怎么可能?她明明就在里面,她捆在柱子上,不可能跑掉啊。”
柳莺月冷笑,“原来是你抓的她?你给我进来!”她将高玉成拖进了土地庙,“人呢?”
高玉成看到地上的绳子,睁大双眼,“啊?人呢?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敢说不知道?高玉成,你想死是不是?”柳莺月抬脚朝他踹去,“快说,你把我妹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