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七福家门口,秦熠然追上了柳莺月。
柳莺月走下驴车,正伸着脖子,往陈家院里瞧。
正屋里,有人的吵架。
“柳莺月!你找的亲戚,原来是七舅?”秦熠然看着她问道。
柳莺月回头,看到秦熠然正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讪讪着说,“我……路过……”
秦熠然来到了柳莺月的面前,翻身下了骡子背,他朝院里看了眼,“来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吧。正好,我有事情问七舅。”
他向柳莺月伸过手来。
柳莺月头疼了。
“我……我还有别的事情。”
“先去见见七舅,再去办别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秦熠然抓住柳莺月的小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咚——”一只榔头,从陈七福的正屋飞了出来,落在台阶下面。
砰砰砰——
几个人扭打着,从正屋里滚出来。
柳莺月眨眨眼,陈七福跟谁打起来了?
“你一个人进去,不怕吗?”秦熠然指着院里的人说。
柳莺月不认识那两人,秦熠然认识。
正是昨天来的两个外地男女。
“七舅,你怎么跟朋友打起来了?”秦熠然松开柳莺月的手,将她推到自己的身后,独自一人走进了院里。
看到地上的泥土块,秦熠然抬起一只拐杖,将泥土块扫向了那对男女。
泥土块精准地砸在二人的头上,两人一起痛呼起来。
这一幕,被柳莺月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暗暗惊讶。
秦熠然好身手!
难怪总是见到他带回猎物。
可话又说回来,他打猎厉害,怎么家里又那么穷呢?
看到秦熠然,陈七福两口子和那对男女,一起停了厮打。
“大郎?你怎么来了?”
“有事儿啊?大郎?我们……闹着玩呢,没事儿,没什么事呢。”
陈七福两口子,讪笑着说。
刚才还打得要死要活的四人,这会儿一起从地上爬起来,和睦得像一母所生的四个子女。
那对外地男女,看了眼陈七福两口子,一起警惕地看向秦熠然。
秦熠然点头,“我找七舅说点小事,不过七舅,你们还是先解决你们的事情吧,我的事情虽小,可能会说很长时间。”
“我们家今日有事呢,你们改日再来。”陈七福朝外地男女摆摆手说,“我家就在这儿,我还能跑不成?”
外地男女是来要债的。
陈七福收了他们的银钱,却没有孩子给他们,他们想收回给的银子并要陈七福赔车马费。
可陈七福耍起了赖。
这事儿又不能报官。
他们恼怒之下,才和陈七福两口子打起来。
二打二,才打个平手。
现在多了个瘸子和院门外那丫头,他们不一定打得赢。
想了想,外地男人便说,“好,那我改日再来,陈七福,下回我不想空手走。”
“放心吧,黑脚哥,下回不会让你空手的。”陈七福的媳妇将二人往院外推,陪着笑脸说。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四个人。
这回却说说笑笑一团和气。
真是奇怪得很。
柳莺月不禁眯起双眼。
等这外地的男女离开后,秦熠然才喊柳莺月进院里。
陈七福被柳莺月摔打过,差点摔断他的骨头。
要不是他装死,他这会儿已经入土为安了。
看到柳莺月来了,陈七福的脸色极不好看,小声说,“大郎,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她打过我好几回了,你忘记了?”
陈七福的媳妇也不喜欢柳莺月,她扯着嗓门嚷,“还没过门呢,成天跟着未婚夫跑,这是生怕没男人要吗?里正家好家教呢。”
柳莺月挑眉,这女人好欠打!
“七舅,是我担心娶不到娘子,才讨好她,她想去哪,我陪她去哪。你没看到,是她赶着驴车走在前面,我骑骡子跟在后面来的?”秦熠然沉着脸,不悦地说。
柳莺月惊讶,秦熠然居然帮她说话顶撞自己的舅母!
他的人设,明明是一直维护自己的家人,而从不相信原主!
“大郎,怎么跟你说舅母说话呢?”陈七福沉声说。
“还没过门,就将女人宠着,将来她一定得上天,将来有得你后悔!”陈七福婆娘冷笑着说。
“这个,就不劳舅母操心了,舅母还是说说,刚才走开的那对外地男女吧,怎么好好的,打了起来?”秦熠然冷声问。
“嗨,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懂。”陈七福摆手。
“我二十二了,七舅,我还是小孩子?”
“你再大,在我面前就是小娃!秦大郎,你如今有了女人,得意了,不将七舅放在眼里了?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
陈七福喊过自己的婆娘,两口子要将秦熠然往外推。
柳莺月马上上前抯拦,“七舅,别的事情先放着,我有件事情,想让七舅帮帮忙。”
秦熠然掺合进来,这件事情,是避开不了了。
她且换种法了,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