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缈脸上不见半点害怕,还隐隐有点兴奋。
谁让召庭非要往枪口上撞呢。
“小楼一夜听春雨”杏花漫天,青衣飘然,那双清涧的双瞳,凌厉清冷,宛如冰霜,更似无情的剑刃,“深巷明朝卖杏花!”
满天花雨,柔弱的花瓣悬浮在空中,利刃仿若见光死的细菌,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加诡异的是,花雨落到后面几个人的身上,就像火焰一般灼烧着他们的皮肤,早已麻木的几人,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黑袍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他从没遇到过傀儡出现自我意识的情况,这要是少主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嘘,你吵到我了”青缈眼神不善的看向黑袍人,脚步有些虚浮,她终究不如她家主子变态,使用一次听雨令,还是很耗费体力,“或许你可以了解一下,听雨令的作用,是净化。”
黑袍人的瞳孔骤然瞪的老大,眸中先是惊讶,而后是愤怒,不仅人没抓到,带出来的人还没来,这回去少主会弄死他的,倒不如……以死明志!
想到这里,黑袍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仰天长啸,“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太天真了!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二人陪葬!”
周遭的暗黑系灵力骤然流动,全部聚拢在黑袍人的身边,聚集成一团又一团的星云,恐怖的力量在他周围盘旋。
“缈缈小心他要自爆!”
归尧立刻看出了端倪,同时他也知道使用了听雨令之后的后遗症。
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挡在了青缈的面前,同时祭出一把剑,剑间氤氲着灵力,在黑袍人自爆前的一刹那,越过周围的阻力,捅进了黑袍人的心脏。
紧接着,归尧收剑,鲜血从心脏缺口处喷涌而出,临近自爆的黑袍人忽然被打断,整个身体好似被抽空一般,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周身凝聚的暗黑系元素一哄而散,然后没了生息,只有眸中还保留着被归尧一箭穿心时的惊讶。
“缈缈你没事吧?”
“我没事”青缈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归尧的肩头,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除了使用听雨令有些脱力之外,没什么问题,倒是你,自己受伤了没感觉吗?”
听她这么一说,归尧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道何时被羽毛给刺伤了,“无妨,只要你没事就行,这点小伤,拔出来便是了。”
说罢,就直接伸手一拔,将羽毛拔出,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不行!”青缈很坚决,“我比你了解风魔狼,这玩意儿有毒,你跟我回去处理伤口。”
然而青缈忽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她使用听雨令之后脱力了,别说拖着归尧回去了,她自己走回去都是个问题,累。
归尧见状,直接一个横抱将青缈抱起,“我当然要回去处理伤口,但是,鉴于青缈同志使用听雨令的后遗症还没有恢复,所以,怎么回去,冒昧了。”
“可是这……”青缈瞟了一眼地下一片狼藉,“总得收拾吧?还有那一堆人。”
“朱砂和碧落会处理,我们先回去。”
朱砂和碧落是听到了声响连忙赶过来了,当然她俩没有星北这么没有眼力见。
她俩一直在旁边,因为她俩知道,归尧和青缈对付这么几个垃圾玩意儿是没问题的,他们只需要负责善后就行了。
在两人走后,朱砂和碧落才现身。
朱砂默默地处理起地上的残渣,而碧落则是把青缈刚净化完的人以及他们半死不死的召唤兽带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处理完之后,两人才结伴回城。
“你觉得,那两有戏吗?”
“有,很有!你是没看见归尧那狗男人看我们家缈缈的眼神,啧啧啧~”
“归尧狗是真的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吗?”
“归尧,已经很克制了,我应该估摸着缈缈还未成年吧。”
“缈缈成年,快了快了。”
“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说期待,也期待吧,毕竟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得出来,说不期待也是有的吧,我不想交两份份子钱。”
“你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哦。”
城主府。
眼看一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星北还没有找全人,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星北你有病吧,别晃好吗?”
墨栀本就没有什么事,星北说归尧通知开会也就开呗,正好她来蹭点吃的。
刚还没吃上两口呢,就看见星北一直晃。
星北在她面前晃得简直心烦,影响她食欲了!
“我能不急吗我的姑奶奶”星北觉得自己都快要冒烟了,“我找不到朱砂和碧落两位祖宗,我以为最难找的是您老人家,结果是那两位,归尧今天本来就吃错药了,这要是他回来他还不得杀了我?”
“朱砂和碧落?”温言抬眼,淡淡的看了星北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刚刚召庭的人找上青缈了吗?朱砂和碧落去善后了。”
“???”
感情他这么久白着急了?
“你刚刚说归尧吃错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