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夜知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蚂蚁,蚂蚁顺着甜腻的气息爬上顾筝的伤口,“害的我神族损失千万天兵,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你死吗?这是我最近新学的折磨人的手段,第一次使用手法还比较生疏,多来几次就熟悉了,你多担待啊。”
顾筝的孽,可不是一死可以还清的。
“那不是没死吗!”蚂蚁爬遍顾筝全身,撕咬着顾筝的皮肤,又痒又痛,恨意在顾筝的心中肆意弥漫,担待个锤子担待,她用尖锐的声音嘶吼着,“最后不也就你一个人死了吗!神界那群人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哦,那我替我自己报仇,不好吗?”夜知雨眸中划过一抹讽刺,如若当初她没有使用那招,现在神界众人早就沦为魔域的阶下囚了,“顾筝,你杀不了我的,以前杀不了,现在也一样。”
前段时间她可能还会忌惮一下慕容筝,毕竟那个时候的慕容筝还是神界之人,神人之间还是有壁的,可是现在,顾筝不过一介凡人罢了,她乃神之血脉传承之人,顾筝在她面前,连个跳梁小丑都不配。
她会留着顾筝,一刀杀了固然畅快,但却失去了折磨人的快感,让顾筝一点一点的失去希望,感到绝望,最后被神魔两族同时厌弃,才是最痛快的事情。
夜知雨手中窜起一抹光亮,将其点在顾筝的眉心处,她声音轻轻地,带着恐吓的韵味,“老朋友叙旧的话题,就不要外泄了哦,谁问都不能说哦。”
光芒迅速融入顾筝的神识之中,化作一把利刃,悬浮其中。
跟顾筝聊完之后,夜知雨又顺便将顾筝堕入了幻境之中,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身理和心理的双折磨,而夜知雨则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夜知雨倏然睁开了双眸。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身影从外面飞进来,在快要靠近夜知雨的时候忽然膝盖一弯,跪下,“殿下,我错了。”
夜知雨被这一操作给吓到了,连忙把雪翩然从地上拉起来,“雪大小姐这么大的礼可使不得,您现在可这是要让我折寿吗?以前也没见你跪过我,现在是要闹哪样,先擦擦身上的灰吧,他们没对你用刑?”
听了这话,雪翩然的鼻头忍不住一酸,“没,他们没把我这么样,除了一直在给我洗脑以外,不过殿下你放心,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绝对不会背叛殿下。”
旁边两位男士:……
桑涯:是是是,在姑奶奶心里殿下最重要,什么事都比不上殿下。
夙君琰:桑涯,你可不可以管一下你家那位?
桑涯:你觉得,我管的住吗?
没管这两人表情如何的诡异,也没管这两人内心的小九九,雪翩然径直说道,“殿下我错了,是我学艺不精才被他们抓住,才让慕容筝有了可乘之机,置殿下于危险之中,还请殿下责罚。”
身为臣子,让自己的主君身陷险境,就是错误,纵然她与殿下关系再好,她也分得清,殿下为君,她为臣。
“不至于,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至于能够伤得了,先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
夜知雨摆了摆手,示意雪翩然坐下,探过雪翩然的神识确认她没有受伤,雪翩然和桑涯身上有她的赐福,而且还是当年巅峰的她以真神血脉赐下的福祉,魔渊山脉顶多能够严刑拷打他们,想要用对付慕容筝的方式对付这两位,没门。
确认雪翩然无误之后,夜知雨才继续道,“慕容筝因为勾结魔族,已经被孔雀族剥夺了姓氏,并且将她的名字从慕容家家谱之上划去,故而,孔雀族此代,再无慕容筝,所以她只能用人界的名字,顾筝。”
这话,是说给雪翩然听的,也是说给夙君琰和桑涯听的。
夜知雨又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她和顾筝的聊天内容,三人听了都是一惊。
尤其是雪翩然和桑涯,作为在场的,当年事件唯二的幸存者,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现这个问题。
正如夜知雨所说,孔雀族绝对是忠于神界的,孔雀族的野心仅在于想要夺神界的权,这一点,五大妖神族基本都是,所以当年的事他们根本没往那边想。
就是因为孔雀族想要夺权的野心太明显了,明显到神界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才忽略了这一点。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魔域无孔不入,如果魔域一早便在其中中埋伏了人手,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桑涯也走到夜知雨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是臣失察,请殿下恕罪,竟然这万年来都没有察觉到慕容筝的异样。”
刚刚被夜知雨拖起来的雪翩然又跟着跪下,“请殿下恕罪。”
夜知雨:……
你们两口子这是要闹哪样?
“别跪了,起来。”
两人却是不肯起来,因为同夜知雨关系好,所以两人几乎没有行过这么大的礼,但此事不同,一因为他们的失察错过了真相,还劳烦殿下亲自来查,二因为他们的失误被魔渊之人所抓,威胁到殿下甚至是小神尊的安全,光此二点,就足矣让他们死千百次的了。
夜知雨无语了,“师兄,动手。”
夙君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