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夙君琰的身份,不管在哪儿都是个谜。
西大陆的人只知道他是神殿殿主,神殿与东大陆的凤凰城有关联,但也没人觉得神殿跟神界会有什么联系,毕竟相隔太远。
东大陆的人也都知道夙君琰的背后,除了缥缈圣境,还站着凤凰城。
这两尊大佛,谁都不敢惹,所以谁都知道夙君琰后台很硬,并且人家是有真才实学摆在那里的。
夙君琰盯着刚刚出言不逊之人,眸中划过一抹暗紫色的微光,对面被砍掉手臂的那女子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嘶吼着,她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痒,并迅速溃烂,只几息的时间,她浑身上下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包括她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脸,我的脸!”
那女子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脸,手腕处的鲜血和脸上化脓的脓水交织在一起,显得尤为恐怖,她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人全部对她露出厌恶的神色,心中被恐惧笼罩着。
在恐惧的催化下,她开始无差别攻击,最后还是骂到了夜知雨头上。
“夜知雨你凭什么!你一个西大陆之人,凭什么可以得到我们长老的青睐,西大陆的卑劣之人,你怎么可能能够赢得过乐师兄!你这是妖术!妖术!东西大陆等级制度你不懂吗?我有着东大陆最高贵的血脉,你们缥缈圣境现在已经沦落到要仰仗一个低贱的西大陆人了吗?等我们回去,有的是人收拾你!”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甚至说话的人本人都觉得不对劲,她怎么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虽然她心里这么想,但她现在还不想死啊。
东西大陆的等级差异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跨越大陆之间的结界来到东大陆的人,都是西大陆的佼佼者,但这依旧改变不了西大陆的人受人歧视的现状。
归一门怨恨缥缈圣境,无非三个原因。
一是归一门有小一半的人都是被缥缈圣境拒收的,有些自诩优秀的人,怎么能接受别人的拒绝。
二是,归一门无论什么比赛,都永远被缥缈圣境打压,万年老二,有些时候甚至还是老三。
三则是,归一门众人都听说了,今年长老去西大陆选人的时候,曾为了一个学员跟几大宗门争论不休,长老曾经还许诺过,只要她入归一门,归一门最好的资源全部供她使用,而这个人,最后入了缥缈圣境的门下。
再加之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归一门简直已经将缥缈圣境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更是被直接羞辱。
这能忍?
当然不能!
“冷知识,我师尊和我师兄也是你口中所谓的,来自西大陆的卑劣之人。”
夜知雨轻轻的说道,心中鄙夷。
她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看血脉的社会,纵然她是世人眼中最纯粹的神族血脉,可她所拥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她的神族血脉,不是因为她是夜沧溟和凤绾歌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她自己的这双手。
听雨阁是她自己创立的,清欢楼是,星宫也是,这些东西都来源于她一点一滴的努力,包括她在神界受人敬重,或因为曾经的些许政绩,也因为她祭魂以一一人命还神界数万将士复生,她做了这些事,所以她受人尊敬,而不是因为她受人尊敬才做这些事。
这些血脉论者,何其可笑!
“你们自诩高贵,可还不是被我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我就喜欢你们这种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同时你也提醒我了,为了永绝后患,归一门,姑奶奶我今日我灭定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
归一门仅剩的人,和周围围观闹剧的群众,都觉得夜知雨在说疯话,好歹归一门也是一个宗门,哪有说灭就灭的?
再看黎漫书等人,眸中一片炽热,虽然理智上他们也觉得这件事过于的匪夷所思,但说这话的人上夜知雨,他们便信。
“信不信随你们”夜知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总有人不信,她又不能逼着别人相信,她笑靥如花,“以后的比赛,如若再让我碰见你们,见一个废一个,你们最好祈祷别碰上我。”
现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夜知雨这句话的严重性,等他们看到自己日后的比赛日程表全是对战缥缈圣境的人的时候,当归一门的胜率一路下跌,比赛一个废一个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好像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可惜了,这世界没有后悔药。
“夜知雨你****……”
谩骂声从后方传来,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的夜知雨顿住了脚步,微微皱了皱眉,转身朝着那女子比了个“嘘”。
瞬然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连呜呜的叫声都发不出,夜知雨的声音从上方洒下,“不会说话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吧,公共场合大声说话,可不是个礼貌的行为,下辈子投胎,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夜知雨本来是打算留这人一条命的,可谁让这人嘴贱呢,有人都要骂她了,她干嘛还要留她一条命?
她从空间中翻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瓶不知名液体,瓶口还冒着白雾,她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将手中的液体从那人的头上倒下去,一股刺鼻的味道以瓶子为中心蔓延开来,那人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