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疆的根基也不怎么稳啊”夜知雨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瓜吃,“墨栀,放人,毕竟是人家的国事。”
墨栀应声放人,竹采双对着夜知雨道,“璇玑郡主,让您见笑了。”
“没事,你们继续,当我和墨栀不存在就好。”
谢过夜知雨过后,竹采双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侍女,眸光幽幽的,声音冰冷,“如果本圣女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原本就是丞相给你取的,这些年母皇病重,皇妹年幼,大权渐渐落入大祭司和丞相手中,不过似乎你忘记了些什么,抛开南疆特殊的政治体系不谈,本公主依旧是开府建衙的皇长女,南疆当今陛下,乃是我母亲,你凭什么觉得,本公主会帮你们来对付我的母亲和妹妹?”
“你敢发誓你没有对那皇位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吗?”
地上的人依旧在地上,墨栀是放手了,不过为了防止地上的人做出什么其他举动来,墨栀还依旧用灵力将她压在地上。
除了头,全身没一个地方能动,“竹采双,你装的清高,凭什么同样是南疆皇室,就只有皇女可以继承皇位,另外一个人注定只能成为陪衬,她竹倾焓有什么能力,她凭什么可以坐上王位,她又一星半点比得上大祭司殿下,她,凭什么?”
“在为你家主子打抱不平吗?”
竹采双的眸色很冷,按照南疆制度来讲,这位大祭司还是她嫡亲的姨母,听说姨母从小在很多方面都比母亲更优秀,但是由于心气太高,且太过于冷血,所以并没有被选作王位继承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姨母就恨上了母亲。
“是又如何?”
“你家主子是怎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皇位,背叛我的母亲呢?”竹采双扬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她跟姨母可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姨母追求的是权力地位,而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南疆和谐,只要母亲和妹妹是好的,就足够了,“现在你也没有机会回去回禀你的主子了,不知璇玑郡主,可否愿意统一一下口径呢?”
“统一什么口径?”夜知雨扬了扬眉,她还挺喜欢竹采双这个人的,“不就是你身边被安插了奸细,趁着南疆圣女来本郡主府中拜访的时候,行刺杀之举动,欲意挑起两国征战,然后被就地诛杀吗?统一什么口径?”
“对啊,统一什么口径呢?”
竹采双抬手,掌中灵力翻涌,一巴掌拍在了那侍女的头上,那侍女原本高高昂着的头,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夜知雨嫌弃的看了那侍女一眼,对墨栀吩咐道,“墨栀,让外面的人进来处理了,然后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是。”
墨栀退去之后,竹采双再一次跪在了夜知雨的面前,“今日之事是采双未曾考虑妥当,险些上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不过采双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因为你母亲病重?”
“正是。”
竹采双面色凝重,她原本便怀疑母亲的病是有大祭司的手笔在里面,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这次出使无极,原本她是不愿意离开的。
皇妹年幼,南疆的一些重大事务还需要她这个皇长女来操持。
可就是因为皇妹年幼,皇室之中竟然无一人可出使,无奈之下,她只能前来,“郡主有所不知,桑虫之丝,虽然可以制成可抵挡冰火的布料,但是桑虫之丝有毒,不是一般人不可触碰,就算是我南疆皇室也需要很小心才能能够触碰,母亲重病,由太医院太医诊断之后得出,中的是桑虫之毒,可我总觉得,桑虫之毒并不是重点,桑虫在我南疆出现很多年了,关于桑虫之毒,南疆众人多多少少都有了解,从未有过一例症状像我母亲那般严重的。”
“所以你怀疑你母亲病重的原因跟你们的大祭司有关系?”
“是。”
“所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郡主对于桑虫完全免疫,采双想恳请郡主,救我母亲,也救我南疆!”
听竹采双这么一说,夜知雨顿时来了兴致,“圣女也别跪在地上了,起来说话,你可以讲完你的故事,但我并不能保证我可以帮你,毕竟我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竹采双起身,坐在了坐位置上,“既然来了,自然也是带了相应的诚意的,郡主可以先看看采双的诚意,再决定要不要答应采双的请求,说来也巧,采双无意间撞见,四公主在种植竹翠。”
又是竹翠?
这已经是夜知雨从第二个人口里听见这件事了,准确地说,她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不过在殷翕宁已经告诉过她的情况下,这次消息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于是她道,“不过是竹翠,我早已知晓,圣女何故觉得这个消息值得同本郡主谈条件?”
见夜知雨听到竹翠的时候,眸子里没有任何惊异,竹采双就知道夜知雨早就知道这件事,但她也不着急,“郡主先别着急,你应该不知道,夜琉璃是在何处种植的竹翠吧,御花园。”
这下把夜知雨给整懵了,不是,这夜琉璃这么大胆的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御花园种植竹翠?
虽然竹翠在大陆上已经被销毁,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它,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