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在离园里面养胎,完全不知道外面,因为她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华焰门许多堂口生意被查,曹天明怕成为别人的把柄,也主动住进了华家。
江湖儿女义字当头,华老爷子的话触动了这些汉子内心,谁家无姊妹,谁家无儿女,华焰门的大小姐被人欺负了,就是他们的家人被人欺负。
生意被查索性就全体提早放年假,一时间帝都洗浴关门,夜店休业,早餐铺子、洗车行……行行色色最底层的服务行业通通拉上卷帘门,贴上回乡过年的红纸条。
华焰门里面的成员,有着各行各业的人,他们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服务人员,却也是这个社会运行中的部件。他们一停摆,整座帝都的秩序立刻乱了起来。
早起的人没有早餐可吃,街边的垃圾无人清理,快递无人送了,等上一个多小时也不来一辆出租车,整座城市仿佛倒退了十年。
与此同时街道上出现了一群红马甲的人,剃着光头,刺着纹身,一身江湖大哥的气派,却干着扶老人过马路的事情。
大冬天的路上哪有那么多要过马路的老人,不只是老人,中年人,男的,女的,小孩子,只要是站在马路边缘。立刻有一脸横肉的人跑过来,用着十分‘亲切’的笑容,问你是不是要过马路。
那人刚刚从对面走过来,可面对那‘亲切’的笑容,谁敢拒绝大哥的好意,硬生生又被人搀了回去。
不怕世风日下,就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刀是放下了,可那一身杀气,佛主见了都摇头。
关门潮弄得老百姓人心慌慌,街上出现的‘红马甲’,动辄几十人,少得也有七八人,个个一身的江湖气。
很快警方出动,以非法聚众要捉捕这些人,打架砍人被抓是常事,做好人好事抚老太太过马路也要被捉,两伙人在大马路上对峙起来。
华焰门的人本就心里窝着火,人是越聚越多,警方也怕事情发展下去无法控制,立刻调集人手,一时之间那条马路被双方人马占据。
黑帮火拼,哦,不,是警匪大战一触即发,这事情惊动了警界上层,与警界上层一同到来的还有华焰门的律师。
这些穿红甲的人,隶属于华焰门旗下某个公益性组织,时常会举行一些帮扶救济的事情,这个组织是有国家正规的手续,而他们在街上游走,也是经过有关部门批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懂法律,律师也不是单打独斗,背后是整个华焰门的法务部,这些律师常年经手黑帮的法务事情,对待警察十分的有经验。
这就出现了一个奇警,一方是凶气腾腾的帮派份子,一方是严阵以待的警察,警车一字排开,车上的警灯交替闪烁。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精英律师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的手中提着公文包,随时准备为他的委托人伸张自己利益。
警方高层坐在指挥车里,他的手指不停敲打着,对面那群人的过往都可以写成一部当代犯罪史了,也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在挑衅当局,可他不敢冒然的采取行动。
华焰门正势的成员有上万人,还有许多人为他们工作,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真若事态升级,恐怕只能出动军队。
他在等上面的消息,而上面的人也在等,等着权少顷与华小天的谈判结果。说是谈判,不过是江御涛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闹了起来,想着当个和事佬,从中调和一下。
在他们最喜欢去的酒楼,居高就能看到正在对峙的双方,脚下是黑压压的人,事情越拖事态升级的可能性越高。
他们今天喝得是白酒,江御涛给二人都斟上了一杯,陪着笑脸说道:
“这么多年兄弟,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误会喝了这杯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哪有什么误会,不过是想让爵爷给个说法?”
华小天首先开口,他是宋朝的表哥,是旧时族规里最有话语权的娘家人,在旧时妹妹家里面出了事情,涉及分家产和女方丧夫改嫁,娘舅是可以替女方拿主意的人。
“说法,她都没人朝我要个说法,你又是她什么人?”权少顷明知故问,宋朝与华家的关系,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身为她的枕边人,宋朝告诉了杜学智其父还活着,却偏偏对自己保守秘密,他心里有气。就像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再加上华老爷子想让自己的孩子姓华,他心中的气愤更甚。
谭大先生说过宋朝的这一胎,作胎不易,生养更加不易,也有可能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一胎,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还没当热乎,就有人惦记上当养父。
华小天抬眸看向他,听出权少顷话里面的酸味,不知是因为他替宋朝出声,还是因为宋朝并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朝他要名份。
“我还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那是我的疏忽,你好,我是囡囡的表哥。”
华小天直呼宋朝不为人知道的小名,还一副后知后觉的惊讶表情,明摆着炫耀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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