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打开房门,门口就立着一根人形柱子,看见权九七个不平八个不愤的脸,宋朝的脑仁直抽抽。
权九在权二那里挂着号呢,在期限内不能说动家主改变主意,她就要被逐出权家。不知谁给她出了馊主意,跑到自己面前立杆着,也不说道歉的话,还摆着一张臭脸。
宋朝是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还用极其哀怨的眼光盯着自己。这就是宋朝心理素质好,自动屏蔽了她怨怼的目光,要不然非被她的目光在背后盯出一个洞来。
也许这是权少顷的另一种惩罚,派一个背后贞子跟着自己,吃饭,睡觉,工作无一时的安宁。
宋朝一进入公司,感觉到异样的气息,看了看休息处,排号道歉的人不在,那里只有几张陌生的面孔。
妆容没有问题,袜子也没有穿错,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大堂经理悄悄将人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说道。
“宋总,你前婆婆来了,在楼上潘姐陪着聊天呢?”
前脚杜学智刚找上她,后脚他妈又来了,宋朝眉毛皱起,在她的心里那段感情与这对母子一同被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已死的人总在自己眼前蹦跶,鬼风阵阵的,打心底里拒绝与她们接触。杜妈妈的性格里有着农村妇女的泼性,潘姐将人请到自己的办公室,怕她在一楼闹起来。
宋朝不能让潘姐为难,硬着头皮上了二楼,曾经的婆媳再次相见,宋朝态度冷淡,杜妈妈是上门求人,态度上要卑微许多。
“七月,几个月不见,你的状态还不错。”
宋朝实在没有与她客套的心情,直奔主题“你我之间既没有什么情份,也没有保持体面的必要,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的时间很赶。”
“当初是学智不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多往宽处想,那个……小智有没有来找过你?”
以前没有觉得杜妈妈这般虚伪,现在看她假意的面容,是那般的令人厌恶,宋朝不想她再来烦自己,就说了一个谎。
她当然知道杜学智在哪,可那个男人的死活与自己没有关系,不要说她狠心,在她万念俱灰,整个世界彻底崩塌的时候。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彩超单,对着未出生的孩子幸福的笑着。
杜妈妈险然不相信她的话,杜学智心里面一直记挂着这个女人,回到帝都不可能不来见她。
“七月,怎么说你也叫了我几年的妈,我实在是没有法子才来找你。小智他的电话打不通,我怕他出什么事情?”
落到权少顷的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宋朝的个性就是如此,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不爱的时候,在她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找人去找派出所,我这里他没有来过。”
宋朝这话可没有说谎,杜学智没有到公司来找她,却跑到曹天明那里。他也怕被权少顷的人发现,却没有想过会给曹天明带来多大的麻烦。
“你怎么这么无情,怎么说你与我家小智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现在音信全无,你怎么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
“以前他是我老公,人没了,我着急,现在他是我什么人?想要人关心他,去找杨欣欣,他们之间存在最紧密的联系。”
怎么说杨欣欣的肚子里面也怀过他们杜家的孩子,一个是孩子的父亲,一个是孩子的母亲,一条脐带将二人紧紧捆在了一起,虽然现在那个孩子已经被杨欣欣拿掉了。
杜妈妈此次来帝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杨欣欣,她的肚子里面还揣着杜家的宝贝孙子。杨欣欣哪都好,就是太爱花钱,做个指甲都要几千块,县城里面的技师她都看不上,非常跑到省城里面去做。
杜妈妈一辈子节俭惯,看她花钱如流水,那叫一个心疼,只是多说了她几句,杨欣欣就带着球跑了。
“以为我不想找她,只是我联系不上她……”
终于说出了实话,她来找宋朝不止想打听杜学智的消息,最重要寻问杨欣欣的下落。
“她在帝都第一医院,去见她记的带着水果,她现在可是一个病人。”
听说杨欣欣人在医院,杜妈妈立刻慌了神,她的肚子里面可还怀着孩子,人伤得怎么样,有没有波及肚子里面的孩子。
说到底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孙子,宋朝不想再见到她那张虚伪的脸,见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人就走匆匆就走,吩咐保安不准她再踏进自己的公司。
杜妈妈心中再急,必竟是去看病人,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水果,那价格害得她狠狠心疼一把。
杨欣欣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过几天就可能出院,伤口有些深需要做一个去疤的小手术。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没了,爵爷对她私自回帝都,也没有其它的表示,杨父就想着这一难是不是过去了。
他的孩子并不多,成年的只有杨欣欣一个,花了那么心思培养她,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安德海那样的人是高攀不上了,比他差一些的人,是不是可以让自家女儿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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