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五楼,权少顷伏在实木的台桌球上,目光如炬盯着不远处的目标球。台球桌纯红木打造,表面铺有高强度布料,四根粗壮的桌腿上刻着镏金的图案。
台球是一个讲究专注的绅士运动,权少顷手掌贴在台面上,四根手指分开,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夹角,神情严肃,架桥,下巴,握杆三点成一条直线,肘部不动,大手臂摆动击球,打了一记漂亮的回缩球。
一球击中后,他直起身体,一边用壳粉擦拭杆头,一直观察着台子上剩余球的位置。此时江御涛带着一位漂亮女孩走了进来,女孩二十岁出头,是近期很火的选秀节目的选手。
选秀节目懂得人都懂,里面的选手哪个都不是白丁,名次也早已内定。经纪公司不过是想通过这类节目,让自家艺人名气打出去,里面的人设和故事,事先全都编排好的。
“一个人打球,那多无聊,我陪你玩一局。”江御涛见好友注目沉思,故作潇洒的说道。
权少顷扭头看了一眼好友和他身边的女孩,看好友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爵爷这个名头太响了,身上的热度是白蹭谁不蹭,这也是江御涛的老套路,仗着与权少顷关系好,就让自家艺人疯狂蹭他的热度。
发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再配上含糊不清的文案,你说是权少顷也行,说是其它人也可以,反正权少顷也不屑解释。谁让他是尚天的大股东,总不能干拿分红不干事,自家艺人名气提上去,钱也分得更多。
女孩只被权少顷一个眼神,就看得心里小鹿乱弹,那可是权倾朝野的爵爷,帝国所有女人最想睡的男人。
权少顷没有说话,拿着手里的球杆,伏身依次将台面上的球全都击落袋中,动作行云流水,俊逸非常,看的小姑娘好不崇拜。
这就是权少顷的身份摆在哪里,要不然她早就冲过去,一边流口水,一边要电话号码了。
最后一颗白球落袋,权少顷放下手中的球杆,冲着休息处的沙发走去。
想要在娱乐圈里展露头角,不光要有漂亮的脸蛋,还要有一个聪明的大脑,女孩见此情景立刻当起了球童。
“我伺候两位。”
江御涛十分满意女孩有眼力介儿,大步走到好友的身旁,与权少顷挤在同一张沙发中,用肩头碰了碰他。
“怎么样,这个女孩不错吧,还是原装货。”
女孩围绕着台球桌,时而蹲下身体去拿网袋里面的落球,时而站直身体将球放到合适的位置。这么一上一下,好身材展现无遗,特别是她趴在球桌上,将球摆到开球区,一双美腿是又直又长。
都是男人,江御涛知道权少顷喜欢哪一款的女人,以往也会介绍一些女孩子给他。他们这类男人与渣男最大的区别,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告知对方,绝对不会谈及感情,双方不过是各取所需。
“没兴趣。”
权少顷对男女之事,重欲却不纵欲,他的身边也不乏女人,江御涛最近听说他好久没有碰其它女人,就想给介绍一些新货色。
“不是吧,我的爷,你是没兴趣,还是没兴趣。”
权少顷给了他一个不耐的眼神,江御涛立刻心领神会,这位爷是真的没兴趣。能让重欲的男人突然没了兴致,要么顿悟四大皆空,要么就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能牵动权少顷情绪的女人,江御涛只想到一个,之前听说俩人之间关系不错,宋朝还主动献了身,本该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就兴致全无。
“你和她,是你不行了,还是她不行。”
权少顷斜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的说道“宋朝搬回自己家里住。”
能找到回家的路,看来是记忆恢复了,拔吊无情的事,通常都是男人。这回换成爵爷成了依依不舍的小媳妇,江御涛有些佩服宋朝这个女人。
“婚已经离了,身也献了,她还想作什么妖?”江御涛内心这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烧
这也是权少顷想不透的原因,以前宋朝拒绝他,是因为有婚姻的制约。现在杜学智和别的女人跑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捅破了,按常理宋朝应该认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边。
“女人心海底针呀!”权少顷第一次摸不透一个人的想法
权少顷想不透的,正是宋朝不想妥协的原因,那就是认命。如果宋朝认命,在外公死后她应该按村里人的想法,在村里找个男人嫁了:如果宋朝认命,她就不会拼了命在帝都扎根,拥有自己一份事业:如果宋朝认命,她就是权少顷脚边卑微的存在,每天在豪华的房子中,等待男人的宠幸。
就因为她不向命运屈服,做出的种种决定,超乎了这些站在上帝视角,俯视苍生的男人们的想法,所以才猜不透她的心思。
“老板,爵爷,球台摆好了。”女孩站在台球桌旁恭顺的说道
江御涛拍拍好友的肩头,眼神另有深意的飘向那个女孩,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漂漂亮亮温温柔柔,最重要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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