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顷看着村里面的人对宋朝各种阿谀奉承,心中冷笑,人心这个东西善变。
下葬之后权少顷在宋氏的祠堂摆了宴席,答谢村里乡亲的帮忙,宽敞的祠堂前摆了几十桌,老支书亲自挨家挨户的通知,其实不用通知,村里面的人也想多与宋朝和帝都来的大人物多接触。
宋朝这几天好像被过于热情的村民吓到了,都躲在老支书家里不出门,在村里面老支书威望甚重,他亲自警告村民不允许打搅宋朝和帝都来的客人。
那些心思活泛的人,还不死心守在老支书大门外,眼巴巴等着能来场偶遇。
权少顷和宋朝坐在主桌,同桌的还有老支书,族里的长辈,风水先生和王大龙。逃逸案有了新进展,通过对车漆碎片和车灯的化验,将车型锁定在十年前出厂的某一个牌子的农用车。
车漆有九成新,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家里添一辆农用车,都是大事是十分隆重的事情,村里面人又少,谁家买了车不出一天全村都会知道。当年撞了人车子一定是不敢再开,不能随随便便丢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转手卖掉。
还在车漆上验到了某种化肥和花生的成分,十年前县里正在在推广新品种肥料,划了几块花生地当实验田。警方根据当年花生地的位置,圈定了一片区域。
根据这条线索锁定了怀疑目标,之所以说是怀疑不肯确定,车子十年里转了好几手,上面的证据破坏十分严重。好在人血是十分难清理的东西,物证科将整个车头拆了下来,喷洒上试剂,一厘米一厘米的寻找,花了几天的时间,找到了一块米粒大小的人血。
王大龙这次来就是取宋朝外公遗骨上的牙齿,回去做DNA比对,如果比对的上,悬在他心中十年的案子就破了。
按照村里面的习俗,重大的红白喜事都要请戏班子唱戏,县剧团的人在台上卖力的表演,咿咿呀呀唱着《三擒孟获》。
底下就有村民心里发酸,一个死了十年的老头,入祖坟仪式办得如此隆重,没有捞到好处的村民心里不服气。
祖宗是大家的祖宗,祖坟也是大家的,凭什么宋老实一家独得好处,手上的筷子一拍。
“戏台上捉个假货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捉个真的。”
戏台下一片安静,老支书面子上过不去“二小子,你犯什么混。”
权少顷眼底愠色一压,他的气场太足了,那个叫二小子的村民,立刻气势全无。祠堂前立刻安静,除了台上的唱腔再无半点声响。
人的心里承受压力是有时效的,权少顷在村民心里压力达到峰值时,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这也是今天我想请大伙看的第二出好戏,既然大伙都等不及了,那就把人请上来吧。”
戏台上的演员被请了下去,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被王大龙押了上来,台下吃席的群众一阵骚乱,这不是竹编厂的老板么。
村里面的人都知道王大龙是查办宋朝外公案子的警察,身上的警服代表着公家,他往那一站立刻得到了信服。
这是权少顷故意为之,在帝都他的名头就是金字招牌,这里穷乡僻壤没人知道他是谁。也不想这些人知道的太多,以免日后用同村的名义找宋朝的麻烦。
已经让这些人见识了自己的超能力,王大龙对宋朝外公的案子尽心尽力,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脉。
底下还被拖欠工资的人站了起来“就是这老小子,卷了我们的工资跑了,害大伙白给他干了几个月。”
竹编厂老板现在混得很惨,他也是被人给骗了,送出去的货一分钱也没拿到,建厂子时借的银行代款。钱也还不上,只有到外地躲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卖了,只能在一家小工厂里打工。
“老少爷们,我也是被人给骗子,厂子花了我毕生的心血。货款要不回来,我的钱也打了水漂,现在我不比你们好多少。”
底下的村民不管那些,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打他,竹编厂老板也是个狠人。挣开大龙的束缚,一头撞在柱子,立刻头破血流。
电视剧里面那种撞柱而亡的事情,是小概率事情,竹编厂老板一头血的模样还是震住了台下村民。王大龙怕闹出人命,立刻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乡亲们,他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处置他,大家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法律,这个厂长进了监狱,他们的工钱成了死账,更加要不回来。他们一直揪着竹编厂老板不放,还有一个原因,山里面增收的项目不多,竹编厂正常运转的时候,村里的人给它代加工,可以赚到不少的钱。
厂子一倒闭,他们的收入明显减少,村民不止想要未结的工资,还要让厂子再运营起来。权少顷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支书,之前他就与村里面主事的人见了面,谈的就是竹编厂的事情,他可以用宋朝的名义收购这家竹编厂。
族中的长辈按人头分到厂子的一些干股,厂子经营一块他会派人来打理,有权家的庇护,竹编厂是稳赚不赔。世间没有白拿的好处,条件就是他们要为宋朝入祠堂的事情,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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