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这个人头脑精明心思缜密,对人的态度总是保持着距离感,放在小时候他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弄不死他又拿他没办法的那一种。
他这样的特性加上油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做事风格,又在权少顷做事,就让人心里发怵。不为别的就他看你那一眼,似乎洞穿你所有心思的眼神,该死的让人心里发虚。
宋朝坐在岩石旁边十分地拘谨,强装镇定的将注意力放在车外。岩石看着手中小月亮的资料,因为小月亮是F国出生,她的资料全部是F文。
“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岩石低声问道
“小月亮”
岩石手上的动作一顿,宋朝立刻领会他想知道小月亮的全名。
“她叫潘有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岩石我喜欢你,曾经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校园生活,一个女孩子突然跑到他的面前,脸蛋红红地向他表白。
岩石继续翻动着手上资料,一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令他瞳孔一震。那是他入狱一个月后,也是他们离婚后女人第一次来看他。女人四肢纤细却挺着一个大肚子。
岩石没有想到他与另一个女人风花雪月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怀有了他们的孩子。追悔与懊恼占据了他的内心,握着电话的手抖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话。
孩子五个月了,是个女孩,没有想瞒你只是最近比较忙。这是我来狱里第一次来看你,也是最后一次,我要移民了。孩子生出来会跟着我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这一句不打搅,彻底切断了两人的联系,即使岩石出狱后,也遵守承诺没有去追查她们母女的下落。
岩石捏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车内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如果平时岩石的行事风格让人发怵,此时的他像只受到伤害的猛兽。
车内的人整体胸口一紧,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岩石合上手中资料,五脏六腑似被千万把刀子一同绞动,无法描述的痛,要比世上所有酷刑都痛上百倍。
“车开快的”男人声音沙哑滞涩,似乎隐忍着极大地痛苦。
前面的司机立刻加快车速,黑色的商务车在乡间公路上疾驰,山腰一处低矮的民房轮廓初现,岩石已经等不及司机停稳车子,拉开车门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一条土狗冲了出来,岩石一脚将狗踢得很远,土狗哀嚎几声,夹着尾巴躲进狗窝里不肯出来。
从未见过稳重的岩经理如此失控,不待随行其它人有所行动,一脚已经踢开了民房破败的大门。正在睡觉的光棍男突然惊醒,伸手就向身边的女人划拉,他以为身边女人趁其睡着了又偷跑出去。
屋子里灯光大亮,岩石一把揪住光棍男身上破烂的背心“人呢?”
男人指指身边破被下的突起,岩石眦目欲裂,一拳打在男人脸上,光棍男登时鼻孔蹿血。此时同行的手下赶到,岩石将男人从床上扯下来,丢给身后的手下。
“别让他死了。”
手下心领神会,留这个男人一口气在,却也不能让他好过。论修理起人来,他们各个都是好手,保证招招都让你痛得死去活来,还不会伤到重要的内脏。
岩石伸手扯开床上的烂被子,一个手脚被绑,全身布满伤痕的女人,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自己。
不是他想找的人,一甩手上的烂被子盖在女人身上,宋朝手脚慢一些,最后一个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床上蓬头垢面的小慧。
没有女人更懂女人遭受侵犯后的痛,宋朝走到床边抱住神情木讷的小慧,见到熟悉的人小慧知道自己获救了,呆沛的双眸涌出大量泪水,一头扎进宋朝的怀里哭了出来。
岩石厉眸扫过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扯起地上被修理很惨的光棍男,厉声质问。
“还有个孩子,你把她藏哪了?”
平白无辜挨了顿打,光棍男并不想回答他,见到岩石眼中浓浓的杀意,他立刻怂了伸手指指墙角那个老式衣柜。
岩石丢下手中的男人向着衣柜走去,衣柜是那种老旧的实木柜子,只有一个单开的柜门。伸手握住上面的把手,岩石手臂肌肉绷紧。
此刻的他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怕什么,可能是初为人父的胆怯,也可能打开那道门看到孩子的尸体的恐惧。深吸一口气徐徐拉开柜门,没有看到什么孩子,只看到堆满杂物。
岩石快速扯出那些杂物,一个小小脑袋露了出来,孩子头的四周还塞着其它杂物,这是想把她憋死么!清理掉小月亮头部四周的东西,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露了出来。
那双眼没有生气瞪得老大,岩石心头巨震,将柜子里所有杂物都清理出来,孩子拳缩在柜子的一角,手脚全被绳子绑住,嘴巴里也塞上棉布。
岩石终于体会撕心裂肺是怎样的巨痛,也能理解那些失去理智的父亲,为什么非要手刃伤害自己孩子的仇人。
人生第一次当父亲,就要体会这种裂心之痛,他何止要杀人,恨不得拉天下的人去陪葬。伸手扶向孩子的小脸,扯去她口中塞着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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