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人影一进入院子就寻找掩体遮挡自己的身形,暗中观察院落中的情况,初春的夜晚没有那么多虫叫,一切都是那么寂静无声。
一条黑影向同伴打手势,示意自己先进去看看,他从掩体后面走出来,就地一滚来到了主屋的台阶前面。
猫腰敛足一步步向台阶走去,不知哪飞来一颗小石子,击中他颈部的穴位,双腿一软犹如虔诚的信徒,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台阶前面。
一个同伴见他一丝不动,向其它的同伴望去,所有人都是一脸不解。有个大胆的同伴从掩体后面走出来,一步步向着自己的同伴走过去。
来到近前,轻声的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伸手搭在那人的肩头,只觉那人身体如岩石般坚硬。转头望向那人的脸,暗吃了一惊,双眼上翻,嘴角口水直流,好像中了魔般诡异。
见势不好他刚想跑,颈后一痛,双腿不听使唤的跪了下去。
一个人那样,两个人都是如此,同伙中最后一位吓得不轻。都说这老宅子里面阴气重,这王府有几百年了,也不知多少冤魂死在这里。
“喂,你们两个不要玩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敢大声呼喊,声音压得很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胆怯。
“你去陪他们如何?”
不知何时权朔已经来到那人身后,突然的说话声吓得那人全身一抖,一招狮子滚绣球,翻过栏杆就落到了院子中。权朔的身形如影随至,伸出的手臂尽显杀招。
那人身子落地还没有站稳,就觉背后劲风袭来,侧身横滚,飞起一脚就迎向权朔击出的一拳。拳脚相碰的一瞬间,权朔化拳为爪,指尖内含劲力,勾住那人的脚踝,指尖捏住他筋骨的缝隙,一招错骨分筋直接废了他一腿。
来不及痛叫出声,权朔一脚踢上他的腹部,那人如离弦之箭,一头撞在台阶上晕了过去。至此到来的三个人齐刷刷止步台阶。
权朔拧紧的眉头没有放松,这三个人的身手太弱了,只比平常人的身手好一些,看他们处事的风格也不像个中好手。
耳朵动了动,屋顶传来鞋底踩在瓦片上的沙沙声,权塑凝眸看去,一个模糊的黑影像灵动的猫,快带在正房的屋顶上行走。
权朔脚下在墙上与树干间借力,一招梯云纵就翻上了屋顶,脊瓦上缩着的那团黑影,见到来人,慢慢拉长身体和四肢形成一个人的模样。
权塑巍然不动,一双眼如野兽之眸锁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那团黑影站定之后,慢慢抬起低垂的头,银狼的面具紧贴着脸上的皮肤,一双厉眸寒光迸射。
“是你伤了狐狸?”
“如果你说的是那只偷东西的金狐狸,是的。”权朔云淡风轻的说道
“连我们银狼猎盗团的人也敢伤,好的很”
“海上流匪罢了”
银狼颈部肌肉爆起,一只狼牙挂在他的脖子上。
权朔看了一眼那颗狼牙“原来是银狼头领,死在我的手上也算你死得其所。”
“你找死”
银狼脚下爆发,弹跳而起如野兽般向权朔袭去,权朔身高马大,双腿生根般立在屋顶,又像没有实质般在银狼攻来的一刻,身体飘忽弹起。
两条身影在屋顶上缠斗,像极了电影片段,权朔没有忘记这王府中,一草一木都是百年历史的老物件。每次起落都犹如飞燕,落地生根又不踩坏每一片瓦片。
银狼身形灵活,招式狠辣,每次起落脚下的瓦片,会有小距离的移动,却也未见破损。过了十几招,权朔暗叹,难怪他们会以猎盗团自居,无论金狐狸还是银狼,身如蛟龙,灵动又滑腻难捉,都是轻身功夫的好手。
“想报仇,你就只会躲”权朔张开五指,将银狼身上扯下的衣服丢到屋下。
银狼后背一阵清凉,被权朔五指抓出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银狼猎盗团的成员,都是街边没人要的野孩子,从小到大为了有口吃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
加入猎盗团后,后天经过专业训练,他们滑得像一只泥鳅,遭遇危险皆能全身而退。
银狼舔了舔嘴边的虎牙,暗藏在手套上的半月形弯刀弹了出来,他银狼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自创的三十六路狼形拳十分厉害。
从银狼开始玩小动作,权朔就注意到他指间的金属光芒,狼形拳那根本是不入流野路子。银狼双拳握紧,握拳迎向权朔击来的手掌。
权塑面色未动,手掌挨上银狼击来的拳头时,身体一折,滑向一侧,手上的功夫化拳为掌,避过那突然弹出的利刃。掌心包住银狼的拳头,向回一送一折,半月形弯刀直插进银狼的掌心。
银狼痛得全身一颤,权朔捏住他手腕处的命门,一扭一搓,银狼紧握的拳头五指张开,掌心的刀没入,鲜血如小溪般滴落在瓦片上。
“不入流的功夫,始终是不堪一击。”
目光斜睨,地上那三只倒霉蛋已经醒了,此时正蹑手蹑脚向台阶行进。权塑一震银狼的手掌,掌心的半月形弯刀猛在夜空划出一道曲线,直直插进台阶的石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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