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暗笑王家大少的愚蠢,不过一切与他无关。按灭手中的烟,整整身上的衣服,像一名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步步向着那道门走去。
岩石一侧眉头皱起,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令他十分恼火,不是吩咐下去,不准人打扰。抓起内线电话,还没来及的拨出去,门已经由外面推开。
不请自来,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闯进来,岩石双眼一沉,给已经一条腿迈进地狱的男人判了死刑。
“岩哥,在呢?”
安德海那张谄媚的肥头,由门缝中伸进来,他不知道在岩石的心中死了数回,即使知道,为了王家半数财产,他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岩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手中的内线电话紧了紧,重重的放了回去。
安德海似乎没有看到他眼中的不耐,自顾自的关上身后的房门。摇晃胖胖的身体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去岩石办公的桌子,而是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了下来。
岩石和安德海在性格上是两个极端,一个油盐不进,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表情,就拒人在千里之外。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讨厌我,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行我素活得光辉灿烂。
安德海有些怵岩石,岩石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只不过同是权少顷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表面还过得去。
没人招待安德海也不见外,拿起桌子上水果,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张口就咬了下去。咔嚓、咔嚓的声音,想让人忽视他的存在都难。
“我有事要外出,不能招待你。”岩石语气冰冷站起身来,赶人意图十足。
“自家兄弟,什么招待不招待的。你有事,兄弟愿服其劳。”
岩石如果是鬼见愁,安德海就是那无根藤,那可是能将参天大树绞杀的植物。
“爵爷的吩咐,你也想跟着?”安德海缠功了得,一但被他纠缠上,想甩掉就难了。
听到爵爷两个字,安德海面皮一紧,随后脸上笑得像朵菊花“小叔的事情,那我更加义不容辞,我给您当司机,保证只开车,不该听得不听,不该看得不看。”
岩石嘴角抽动了一下“既然想跟着,那就来吧。”
就这么答应了,不再挣扎一下,安德海对突然到来的妥协有些措手不及。他和岩石可是老熟人,交手过几次,岩石那油盐不进的个性甚是让人头疼。
不过,他就是来岩石这里套一些消息的,多一些接触时间总不是坏事。岩石的车十分低调,将手中的钥匙丢给他,自己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安德海身宽体肥,一上车就开始调试座椅,岩石却对他调座椅的行为很满,轻声咳了一声。透过后视镜瞄了眼,看到岩石脸上的不悦,安德海只能将座椅又调了回去。
岩石的车子前排空间并不大,加上安德海肚子像座肉山,他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开着车,很像马戏团里面的大猩猩。
“那个岩哥你这辆车该换了,我看你开它有好几年了,有几款车子不错,有时间去挑一辆。”
岩石只是默默看着他自言自语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冷漠的仿若没有感情。
岩石这个人要是不想开口讲话,拿千斤来撬都没用,安德海可是来他这里套消息,他一直不开口就有些难办了。
“上车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去看中医”
说完这句话,岩石再没有开口,安德海默默的开着车,心中一直腹诽,他这样子是应该找个丈夫好好给看看了。
依据岩石给的地址来到一栋老旧居民楼门前,斑斑脱落的红墙,枯黄凋零的藤蔓植物,为数不多的几座小楼给人阴森颓败之感。
邻街的一楼有家中医馆,简单粗暴的中医二字,用红色的油漆写在木板之上,就挂在窗外的铁栅栏上,安德海严重怀疑这家医馆有没有行医资格。
这一点安德海猜得不错,医馆的主人不但没有行医资格,现在还处于假释阶段。一楼的装修十分老旧,里面只有几张按摩床,上面盖着洗得发黄的白布单,这里的一切与他们二人的光鲜穿着显得格格不入。
来之前岩石约了时间,医馆里没有其它客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男人走了出来。
“岩先生,你来了,躺这张床上吧了。”
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其实不过三十岁出头,背着有些弯,更显得他老态。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他有家传的手艺,早就被人弄死在里面了。
两人的目光落在那张窄小的按摩床上,以岩石那龟毛的个性,安德海有些怀疑他会不会转头就走。没想到岩石脸色如常,伸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只穿了一件衬衫俯身趴在了上面。
岩石虽然看着瘦,衣服包裹下包裹的身材却十分有料,往那么一趴,腰部的线条绷的笔直,配上那紧实的翘臀,安德海真想吹个口哨。
难怪会所里的那些女人,都以能睡一晚岩石为荣,不过自打出了监狱,岩石那根弦似乎断了,别说女人,他对一切雌性物种都不感兴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