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两百年前外国列强用鸦片敲开了帝国的大门,这种可以摧残一个民族意志的毒物,就在整个世界上横行。
随着科学的进步,毒物也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人们的周围,欺骗那些涉世不深的人。
身处物欲横流的世界,就免不了面对各种诱惑,声色犬马,粉红骷髅是诱惑,这指尖五颜六色的药丸也是一种诱惑。
“这就是市面上最新型的毒品”权少顷看着托盘中十数种造型各异的药丸,问向一旁的权三。
“三种抑制剂,五种兴奋剂,五种致幻剂一共十三种”
这些东西最初被制造出来,是因为科学和医学的需要,而科学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也释放出番多拉魔盒的恶魔。
毒物作用于人体,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控制,它会偷走人的快乐,提高获得快乐的门阀,无法得到欢愉,世间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任何意义。
将人变成一坨肉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脑中只有一想法,如何饮鸩止渴得到片刻的欢愉。随着量的堆积,门阀会越来越高,原来是数值是一,现在就会变成百变成千,饮下去的毒永远无法解心中的饥渴。
权少顷和身边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脱毒’,这个过程很像注射青霉素臆,打在皮下的那一点药液。
轻微的药剂会激发人体的免疫系统,脱毒的过程就是系统脱敏的过程,心理渴求是物质成瘾最核心的特征之一。
既然做不到对外界的诱惑完全隔离,只能不断锤炼自己做到百毒不侵。权三之所以会全程参与脱毒,说到底渴求感是一种心瘾。
戒毒的人通过一段时间的系统戒毒,身体上摆脱了依赖,无法摆脱心理上的渴求,很多人还会走上自己的老路。
想要完全摆脱毒物的控制,第一个就要戒除心中的瘾,心瘾即是心魔,人可以与天斗,与地斗,最难战胜的却是自己。
权少顷这样的男人,经过血和火的洗礼,体魄和内心都不是常人可比,还是被心魔所扰。这次脱毒是他主动提出来,宋朝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掌权者最害怕的事情是感情用事,宋朝这个女人已经能左右他的决定,权少顷极其不喜欢这种心不由己的感觉。
宋朝就像这托盘里面的彩色药丸,某些时候她是自己的药,一但心生依恋,就变成世上最烈的毒。
贪恋成瘾,思及成魔,一但宋朝不受自己的掌控,就让他陷入一种焦虑的情绪。焦虑二字来自人的不安,生于心中的恐惧,求而不得,因爱生怖就是这个道理。
权少顷这次脱毒,不但要戒掉心中对宋朝的依赖,也要彻底将纠缠自己的恶梦一同根除。脱毒的过程非常痛苦及凶险,那是要将深扎心底的心瘾连根拔除,每次过后如同脱了一层皮。
有人比喻那种感觉好似渡天劫,在万千雷火中淬炼,带着一身血污迎接新生。权三全程旁观,时刻观察着脱毒人的心理变化,一但有人意志不够坚定,无法与心魔抗衡。
他会及时出手,给予正面的帮助,不至于那人有生命危险。
“家主,你确定一次要用这么多种么?”让人上瘾的药物不过那么几大类,捡其同类的一两种即可,以前也是这般操作的。
权少顷放下手中的药丸,悠悠自语“爷遇到这个世界最烈性的毒药,自然要比先前多出几倍的剂量。”
因为权少顷这次脱毒用了以前好几倍的量,权三的眼睛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离开。断戒十二个小时之后,权少顷开始出现发冷的现象,体表一层层的长出鸡皮疙瘩。
他不是第一次脱毒,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继续处理着手里的工作,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年那天族里面的人要祭拜祖先,他这个家主有许多事情要忙。
冷,热两种感觉在他的身上轮番上演,冷的时候全身如附冰窟,热的时候恨不得拔光身上所有的衣服。权少顷任这两种感觉在身上交替,即使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十八个小时之后,权少顷的心绪开始不安,已经无法静心工作,全身的筋骨仿佛逆转了一般,疼痛从每个骨缝里面冒出来。
这是中枢神经系统过度兴奋,要用疼痛提醒他该‘进食’了,权少顷要戒断的就这是心中的瘾。拿出自己的配枪,取出里面的子弹,熟练的将手枪拆解,认真仔细的擦拭着每个零件。
权少顷的爷爷近代以实业以起家,手中的枪即是权家的命脉,也是国家倚仗的利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从小他就被教导身上背负的责任,别的孩子还在玩塑料枪的时候,他已经熟知每种型号枪支的数据和性能。
可以说手中的枪的每一个部件已经长在他的脑子中,此时选择擦枪,是用心中的信念与心魔在对抗。
一旁的人为他捏了把冷汗,权少顷这么做纯属在玩命,要么对抗不了自己的心魔,精神崩溃给自己来上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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