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智这几天在警察局和看守所来回奔波,他只想见到母亲一面,警察以案件正在调查为由,拒绝了他的探视。
望着森严厚重的铁门,他的心如在火上烤一般,母亲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妇人,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村长,上次打架的事情让她受到极大惊吓,人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一些精神头。
此番与上次不同,涉及刑事案件,不知在陌生的铁窗之内,母亲正遭受什么样的煎熬。思及母亲在无助和惊恐中惶惶不可终日,他的心情就更加急迫几分。
他整日在警察局外面徘徊,不吃也不喝人弄得十分狼狈,一个好心的警察提醒他,可以找律师寻求一些帮助。他这才想起做为律师的好朋友,郑军赶到时,杜学智正一脸颓废的坐在警察局门口,双腮凹陷整个人瘦得脱了像。
“只是一些时日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郑军有些心疼,两人都是乡下出身的苦孩子,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情份。
“郑军,你可要救救我妈,我妈那个年纪是绝不能坐牢的。”心里没着没落的好几天,见到好友杜学智如同见到了救星。
郑军拍拍他的肩头“你放心有我在。”
做为律师总有一些办法查到别人不能查到的信息,他以杜妈妈委托律师的身份进入警局找到了 老熟人,一番攀谈了解之后,出于他多年当律师的经验,心中有着一种不安。
对杜学智没有明说,而是将人拉到附近一家饭馆,热气腾腾的菜很快端了上来,杜学智根本没有胃口。郑军强行将菜放到他的碗里,不吃饭不谈正事。
杜学智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 囫囵的吃了个半饱,郑军心疼的摇摇头,为他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冰啤酒。
“小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杜学智咽下口中的食物,抬起眼不明所以的望向他“郑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妈妈的案子只是家庭内部的事情,故意也好无心之过也罢,法律方面弹性很大。可是警方却将其定性为故意谋杀,并且已经立了案,现今已经来到了取证阶段。”
不到三天的时间,案子的进展飞速,下一步就要到了上交检查院的地步,这速度快的有些不正常。
“我妈怎么能害七月,她就是想孙子想疯了,才听信不实的民间土方。”
“这话我也相信,可是警方显然并不相信,他们去了阿姨所说的同乡处中取证,对方根本不承认偏方的事情。”
又是投毒又是谋杀,杜妈妈的同乡早就被警察的气势吓傻了,那是一问三知,恨不得根本不认识他们一家人。
“太可恶了,她家孙子满月的时候,我妈和七月还去贺喜”乱给母样支招,出了事情就死不承认。
“警方怀疑阿姨故意谋杀不只是凭一条,他们到你的家乡取证,得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阿姨曾经到镇里的律师事务所咨询。”
咨询律师那是要花钱的,平时母亲节俭惯了,怎么能舍得花那个钱。杜学智一脸紧张的望向他,郑军饮了一口冰啤酒。
“根据律师的证词,阿姨去咨询关于离婚后的财产分配,还有怎么让对方净身出户。”
母亲守寡多年,她当然不是为自己咨询,能让她上心的人只有一个。杜学智耙了耙头发,都是没有孩子闹得。
“我母亲不会的”一口饮尽杯中的冰啤酒,杜学智喃喃的说道。
一句话道尽了杜学智心中的不安,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有所迟疑,警察那里怀疑杜妈妈谋杀也有理有据。
同在律师行业,郑军深谙此道,业内非常重视客户的隐私。警方这么快地在那名律师那里得到证词,这里必定参杂着其它因素。
“小智,现在我以一个朋友跟你谈,如果你不跟我说实话,阿姨有可能会判刑。”
作为一个单身母亲,杜妈妈最害怕自己的儿子走上弯路,对于监狱两个字更是谈之色变。被押上警车之前,母亲死命抓住杜学智的手,哀求他来救自己。
母子连心,杜学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母亲受苦,不得不向好友坦露实情。
杜学智沉默片刻“是七月惹上一个大人物。”
看杜学智明显不想谈那个人,又牵扯到夫妻之间的事情,郑军隐晦的问道“什么样的人物?”
“手眼通天,能左右当局的男人。”
郑军呼吸一窒,在这帝都各种势力盘中错杂,不乏手眼通天的人物。可能够左右当局的男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郑军没有细数那些人的名字,每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个朝野侧目的家族。
联想起那天在火锅店与宋朝的偶遇,郑军已经猜出这位大人物的身份是谁。权少顷帝国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他名下的龙盾是帝国的一张王牌,毫不夸张的讲他咳嗽一声,帝国的土地都要抖上一抖。
不知宋朝怎么与他有了联系,事情如果真的是权少顷在背后操纵,律师也不有请了,官司也不用打,因为他根本不会让司法程序走到那一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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