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输液,葡萄糖一点点注进她的身体,宋朝的性命总算保住了,屋子里的人松一口气,适才家主进门时的表情太过骇人,倘若这个女人死了,他们也会性命不保。权少顷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转身望向众人。
“把她给看好了,有个什么好歹,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宋朝总是似梦似醒中徘徊,她能感觉到周遭的人走来走去,吊瓶中的液体注入身体的冰凉之感,还有身上的纱布被人打开,带着浓郁花香味的药膏涂抹伤处。
伤处的青紫色已经退去,红肿也消了大半,外翻的伤口向内收敛,表面结了一层白色的膜。用不了几天这伤口就会恢复如初,连条疤都不会留下。
权少顷包好她腿上的纱布,伤口离女人腿心处非常近,包扎换药的时候,无意间碰到那处软肉。本就血气旺盛的男人,又是折磨他数月渴望得到的女人,随性狂妄的个性不为道德所约束,一只手慢慢爬升到女人的裙底,腻理温暖,触手生香,配上宋朝苍白病容,心底兽性击发出来。
低头轻啄她的颈间,那里较浅伤口已经愈合,温热跳动的血管,在唇瓣间微微跳动,鼻间喷出类似野兽的低鸣。
想起那天宋朝毫不犹豫的割开这里的皮肉,刺人双目的血流出来,有一种情绪在他的心中生成,仿佛不做些什么,这个苍白如纸的女人,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手上的力度不自觉中重了几分。
吸吮,啃咬,身下的女人仿佛世间最鲜美的食物,浅尝一口便欲罢不能。吃其肉,食其髓,权少顷化身为兽,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衣物碎裂声响起,露出宋朝胸前大片肌肤。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他正欲胡为的大手。极低的体温,仿佛一滴冰水掉落在权少顷激情澎湃的欲求上,抬起眸子对上宋朝清明的眼珠。
“爵爷,连一个伤患都不放过吗?”
“知道么男人都是送进笼子的野兽,打开笼门的就是你这般,极力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用力在她的颈间吸了一口体香,跨间的欲望似出鞘的宝剑“即然醒了,正好,先喂饱了爷。”
宋朝突然发笑,胸膛抖动不能自已。
“你在笑什么?”
“爵爷即然对这具残破的身体感兴趣,事先不妨刺瞎我满是仇恨的眼,割掉我出言不逊的舌头,毒聋我听不得虚情假意的耳朵。五感尽失我就可以不看,不听,不言,就不会追悔当初自己错认人心,将一头白眼狼当成了朋友。”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一个人不言,不看,不听,那与一具尸体有什么区别。
“五感尽失,我的世界只剩下回忆,我不知道学智用多久的时间可以忘记我,而我会每天回味与他以往的记忆,仿若刚刚发生的一般。心禁锢,连记忆都没有你,这具身体只不过一具慢慢腐烂的躯壳,给你爵爷又何妨。”
权少顷暴跳如雷“诛人诛心,宋朝你做的够绝。”
宋朝闭上眼睛,完全不理会不断暴走的男人,宛若真正失去了五感。权少顷捉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数下。
“即使你烂成了一堆渣渣,爷会把你埋在离园的树下,再请最好的法师将你的魂魄禁锢在树内,让你的肉身和魂魄永远离不开这里。”用力一甩,宋朝跌回床中,权少顷再也没看她一眼愤然离开了房间。
宋朝拢好胸前的衣服,那一朵朵嫣红的吻痕刺痛了她的心,遇到一个权势滔天,又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她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搏一把。
至那次与权少顷争吵,他已经消失两天,宋朝每天依旧是换药、挂吊瓶和坐在窗台上发呆。葡萄糖只能暂时吊住人的命,长久不吃食物,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医生不停劝说,宋朝置若罔闻的望着窗外,这是她和权少顷之间的一场战争,押上天秤那一端的是她的自由和一家人的性命。如果她退缩,权少顷就会长驱直入,接管她的人生,并将杜学智母子置于死地。
医生说的口都干了,也不见她有丝毫松动,不禁扼腕“宋小姐,你与爵爷斗是不会赢的?”
“现在你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宋朝动动干裂的嘴说道
窗子外,一列车队闯进了离园 ,为首的男人正是权夫人的助理何材,宋朝与他见过一次面,是个非常有能力的男人。
他正率领一队人马,与离园的总管交涉,显然他是领命而来,总管面露难色,可权少顷有命在先,总管不敢退缩一步。
两队人马僵持起来,何材那一队率先掏出了手枪,权少顷的离开带走了大批的护卫,留下来的人没有得到权一的授命,不敢冒然与权夫人派来的人动手。何材很快控制了离园的人,率领手下直奔主楼而来。
宋朝被请下楼去,离园内的家丁和仆人一众所有人站在客厅内,何材站在这些人的前面,神情木然的望着只穿了一件睡裙的女人。
“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宋朝苦涩一笑“看来你这次是来收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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