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殡葬专用车停在了郊外的冷库门前,这里的冷库存放着那些暂时无人认领的尸体,警方将因为交通事故或暂无查明身份的尸体存在这里。看门的只有一位老大爷,看尸体的活挣得不多,与尸体待在一起久了,身上有一股死尸的味道,平常人不愿做这份工作。
老大爷无儿无女,可以说是混日子等死,平时就爱喝点小酒,人一醉脑袋中就不胡思乱想。今天向往常喝着小酒,似醉非醉间一辆殡葬的车停在了门口。他骂了声娘,又来活了。
车上走下几个男人,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满脸肃杀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看门大爷见他们眼生,不禁心生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努努了下巴,一名手下向大爷走去,见来人向自己走来,看门大爷转身想逃回屋子。那人手起砍向他的后颈,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为首的男人走进大爷脏乱不堪的小屋,由桌子上拿起厚厚的记事簿,快速的翻看,在上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走吧,在四号库”墙上取下四号库的钥匙
一行人在昏暗的走廊疾行,脚步声在斑驳的墙壁间回荡,头顶的灯管闪烁,几条身影忽明忽暗更添诡异。
四号库的铁门打开,属于尸体的那股味道浓烈,为首的男人走到墙上一排排冷藏柜,由上面的编码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伸手拉开冷藏抽屉,拉开裹尸袋的拉链,东少的尸体慢慢露了出来,他的胸口有一个大洞,死的时候一刀直取心脏,行凶的手法干净老练。
“找到了,把东少带走。”
东少的尸体放到黑色裹尸袋中,一人一角抬着尸体,行动十分迅速。冷库的摄像头像素十分差,只能看到几个人将尸体抬进殡葬车内,驾车离开,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孔。
“家主,需要拦截么?”
权少顷手指敲打着桌面,传过来的画质很差,他还是一眼认出为首的男人,是盛春祥的左右手,名为巴颂的泰拳高手。
“这些都是小杂鱼,他们会带我们找到背后的大鱼。”
殡葬车一路疾行,向着码头的方向驶去,那里有一艘小船候着他们。巴颂先跳上船,确认没有埋伏打了个手式,几名手下抬着裹尸袋也上了船。
小船在海上乘风破浪,数个小时后来到公海,一艘中型游艇停泊海中。游艇的灯光闪了闪,马颂拿起船上的强光灯左右晃了几圈,小船慢慢靠上游艇,一条绳索放了下来,巴颂动作利落的向上爬。
“一切顺利么?”一只大手伸出来,抓住巴颂伸出的手,将人拉上了船。
“走了一遭,爵爷的警惕性也不过如此,东少的尸体就在下面。”
“将救生船放下去。”
船边的救生船徐徐下落,黑色的裹尸袋放入其中,其余的人站立救生船的四角,电机转动绳索一点点缩短。
来的时候意气勃发,回去的时候变成冰冷的尸体,裹尸袋放到甲板上,众人心中一阵唏嘘。盛春祥对这位养子十分看重,花重金培养,刚在世界赌坛展露锋角,没想到就命丧帝都。
“请东少进去吧,这里离帝都太近,还是尽快回去向盛先生复命为好。”
负责接应的人点点头“请东少进船舱。”
抬起裹尸袋的四角,东少的尸体请进了船舱内,船锚收起,游艇调头向来时方向开进。船舱内装修十分豪华,白色的真皮沙发可以坐下十几个人,银色长毛地毯十分柔软,酒柜、吧台各种电器一应俱全。
这艘游艇是东少拿第一个世界冠军时,盛先生送的礼物,东少最喜欢呼朋唤友在这里开趴,没想到也是这艘船迎他的尸体回去。
船舱内的电视屏目大亮,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屏目中,巴颂见到电视中的影像,立刻恭敬唤了声盛先生。
盛春祥年过六十,有一些发福,配上他干干净净的面孔,就像和蔼的邻居家老爷爷,很难将他与革赫拿联系起来。
“阿东找回来了么?”
“是的盛先生,东少已经请上了游艇。”
电视屏目一阵沉默“还顺利么,有没有遇到爵爷的阻拦。”
“我们做的很隐秘,爵爷还没有察觉。”
“不要掉以轻心,爵爷的心思深沉,我有时也看不透他。”
“船已经返航,现在公海行驶,出了爵爷的势力,他想追我们也很难了。”
盛春祥点点头“我交待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这次与东少一同来的人全死了,不过我还是打听到一丝风声。似乎因为某个女人,东少才引来杀身之祸。”
“阿东的个性我了解,他绝不是为了个把女人,就头脑不清做错事。”阿东是个赌痴,唯一能让他失去理智的只有赌。
“爵爷那里口风很严,很难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已经吩咐帝都的暗庄,继续调查东少的死因。”
电视画面抖动了一下,喇叭中发出兹兹的干扰声,与其同时裹尸袋中响起滴滴的报警声。巴颂暗叫一声大意,拉开裹尸袋的拉链,解开东少向上的衣服,他的腹部被切开,一个炸弹与他的五脏六腑相连,此时炸弹上绿灯不停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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