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胆’
三个字当空劈下,身心俱焦,当转账嗖的一声响起,她已经后悔了,可是撤回已经来不及了。权少顷是有名的爱记仇,宋朝只觉得头顶乌云滚滚,雷霆之力在不断聚集,随时给她致命的一击。
“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我们爵爷”良辰太熟悉那个笑容,每每浮现必有人会倒霉。
权少顷收好手机,恢复高深莫测的模样“去欧州买的不开心。”
“不开心”良辰坐到沙发扶手上,小手揪着他的袖子
“不会吧,刷我的卡,我看你刷的很开心,空运回来的东西几辆车才装下。”
良辰嗔怪的举起手指“你说过会养我一辈子的,是不是有了其它人,你就不爱我了。”
权少抬起眸,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良辰睁大双眼,开始飙自己的演技,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那些评委总说她演技差,是空有其表的花瓶,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她的演技哪里差了,戏还不是说来就来。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小时候你还说只对我一个人好,现在转眼就心疼我花你的钱了。”
小时候良辰就是个戏精,时常骗得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孩子要生要死,长大后当了演员也就不奇怪了。
美人噙泪欲哭不哭,却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那个眼神那神态,胜过万千语言的指控。是个男人都会心生不忍,然后不管是非对错,只为讨美人欢心。
权少顷不是那些没脑子的男人,也对良辰的美貌免疫,应该说从小到大他就没觉良辰美过。
“钱,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只是你确定小时候,那个许诺的人是我。五岁的时候,前脚说只对我一个人好,后脚就追着大班的男孩不放,还有中学时候的眼镜,高中时候的校草,那一次不是你见一个爱一个。”
被人戳破往事,良辰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将她在戏中恶毒女配的劲头拿出来。
“还不是你脸太臭,我总要换张脸看看。再说你那臭脾气哪有朋友,我怕你得自闭症。”
揉了揉眉心,身旁有一个戏精本精的女人,二十多年不遗余力的毒害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真是心累呀。
“你确定我脾气臭,不是被你烦的。”
良辰跳脚,装出来的娇弱也不要了,立刻化身复仇女战士“我很生气,怎么哄也哄不好的那一种,没有一瓶玉兰生肌膏绝对不行。”
“那可是疗伤的药,我看看你是手断了,还是腿折了。”手托下巴,眉眼似笑非笑。
“男人变心后果然绝情,对人家一送就是三瓶,到我这里,就咒我断手断脚。”
“你和她怎么能一样,你以后可是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女人和自己的人,当然分得清,亲近疏远。
良辰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自己以后是别人的女人,那宋朝就是他的女人了。与宋朝接触的时间不多,她还蛮喜欢宋朝的个性。
娱乐圈就是个外表光鲜的名利场,表面上和和气气,看似遍地朋友,真正能交心的人没有几个。看惯了虚假和伪善,宋朝那般活得真实的人,就显得弥足珍贵。
“宋朝她是结了婚的人”良辰小心翼翼的问
玩闹的笑意全无,权少顷一双眼打量着小心试探的女人,语气无比坚定“爷看上,就是爷的。”
两个人光着屁股的时候就相识,良辰对他的个性也不敢说十分了解,他就像浮在海平面上的冰岛,世上的人所看到和了解的,只是硕大冰岛的一角。隐藏在海水下的部份才是他的真性情,从小为了他的性情不那么阴沉,良辰总在他身边嬉戏玩闹。
“据我了解,宋朝不是一个放荡的人,她和丈夫感情很好……”良辰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周遭的温度极具下降,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奏。
“她没得选择。”权少顷认真起来十分霸道,被这样一个男人看上,也不知是宋朝的幸还是不幸。
“好好,是你的,全是你的,看看我这次带了什么好看的衣服给你。”
被权少顷这样的男人看上,只能希望宋朝自求多福了。
两人在身体内有着同一条变态的基因,对待喜爱的事物,不择手段的弄到手。权少顷对宋朝的执着,良辰只能莞尔。
从小良辰对时尚非常敏感,几岁起就偷拿大人的衣服玩搭配,权少顷绝大多数的衣服都是经她的手,爵爷也不是差钱的主,她喜欢全世界各地买东西,给了她一张全球无上限的信用卡,任她想怎么刷就怎么刷。
有人将整理好的衣服推了进来,大到外套裤子,小到了领带袖扣,琳琅满目摆满半间屋子。
“别总抱怨我乱花钱,这些都是时尚界的顶极好货。”
真正的奢侈品,不是Logo挂在外面的量产货,它也许没有什么名牌,出自设计师灵感闪动的刹那,世界一流的匠人一针一线的缝制,每一条折皱,每一个针脚近乎完美。
良辰就是有那一双发现完美的眼,她穿梭世界上每一条深藏美丽的街道,寻找那些暗藏在街道深处的百年店铺。哪怕这家店铺再小,制造的东西单一,只要符合她的审美,都是她拜访的对象。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