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出了很多汗,湿热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汗水很快浸透真丝衬衫,软腻的呼吸吐在胸口,热热的痒痒的。
犹记起天坑底下的那一个雨天,宋朝全身赤倮偎在他的胸口,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着,彼此成为对方的信仰。
抱着宋朝的手臂紧了紧,身体更加贴近,无意间扯痛宋朝手上的伤口,宋朝醉梦中皱皱着鼻子,痴痴的喊着痛。
如醉如痴的呢喃,像把小刷子,疏理权少顷全身的神经,江河入海最终聚积在他的下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睡过,单单几个含糊不清的发音,如同上好的催酵剂,权少顷嘴角抽动,若不是对这个女人有所了解,定然会将她的酒醉看成勾引男人的手段。
“麻烦的女人……”双眼微眯,语气透着不易觉察的宠溺。
头发粘在脸颊有些痒,宋朝抬起手欲抓向脸颊,掌心的伤口和血污赫然进入权少顷的视线。权少顷心头一梗,身上冷漠的气息更炙。
“该死”
包房内的人聚在门口,翘首以待事情的后续发展,权少顷一声怒吼,震的所有人心头一紧,投向宋朝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在这个圈子要么玩人,要么被人玩,谁也不会在乎弱者的感受。
权少顷满心满眼都是宋朝掌心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无暇在意其它人的目光,将她放在包间内的沙发上。心头怒意翻滚,他也为自己的怒意感到莫名其妙,像一只游走在笼子中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
“打盆水来。”
这是要出手了,先将人泼醒,然后再狠狠的教训,有人自告奋勇跑到卫生间打了盆冷水,嫌水还不够冷,红酒桶中的冰块一股脑倒了进去。
室外已经零下,管道中的自来水只有十几度,一股脑倒进去的冰块飘浮在水面,向外散发着股股寒气。端着水盆的人手指发凉,只是短短几分钟,他的双手有些麻木,这盆冰水泼在那女人身上,必定十分酸爽。
望着水面飘浮的冰块,权少顷双眼温度降到冰点,视线爬升,对上端着水盆上那人的双眸。本是一双讨好的浊眸,慢慢敛去谄媚之色,呆滞片刻,被恐惧取代。
权少顷一抬手,打翻水盆,温度极低的冰水兜头泼了对方一身。
“很喜欢玩水是吧,拉出去,用高压水枪好好给他洗个澡。”
前不久帝都下了场大雪,气温更是降到全年最低点,这时候淋湿了站在户外,还用高压水枪滋,人一定是废了。
“爵爷,你饶了我吧……”
求饶声不绝于耳,很快有人将他拖了出去,所有人吓傻了眼,权少顷懒得看他们的傻样。
“还傻站着干什么,重新打盆水来,还有急救箱。”
水很快打来,是盆温度合适冒着热气的温水,盆中还泡着一条崭新的毛巾。拧去多余的水,权少顷小心擦拭着宋朝受伤的手。
擦去腌臜之物,掌心有三个大小不等的伤口,最长的一条有一厘米长,都是碎玻璃割破,其中有一个伤口鼓鼓的,里面脏东西没有取出来。
权少顷打开急救箱清理她掌心的伤口,有人倒掉污水,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其余两条伤口比较浅,大概是摔倒时被玻璃轻轻的割破,另外一个比较深,不停向外冒出血水。
简单在宋朝的伤口消了毒,取出一次性的医用镍子小心在她伤口处翻找,数次试探,终于找到一块硬物。
“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宋朝昏睡过去,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医用镍子快速夹住伤口处异物,隔着皮肉,镍子夹住异物的声音极小,权少顷还是听到了那清脆金属与玻璃相碰的声音。而且听得十分清晰,声音大的几乎击透耳模,通过脑回路,直达心脏,心脏一紧,额角的青筋崩紧。
玻璃碎片不大,确十分锋利,不规则的几个面上带着薄如利刃的刃口,镍子一松,玻璃碎片掉进水盆中,化开红色的血晕。
疼痛带来暂时的清醒,宋朝睁开眼,她醉的太严重,眼前的人物发虚。
“爵爷”宋朝痴痴的叫着,声音粘腻像极了小猫。
“嗯”权少顷没有抬头,认真为她的手包扎。
“痛……”
权少顷手一顿,手背青筋暴现“知道痛,以后不准你喝酒”
众人暗自庆幸,要不是那小子抢着讨好,寒天腊月享受冷水浴就是自己。吐了权少顷一身,没有受到任何责罚,权少顷反而小心呵护,这个女人难道是他的新宠。
星爵酒店是一家七星级酒店,权少顷拥有三成的股份,顶屋的总统套房一直是他的销魂窝,出了绑架的事情后,他就没有来过这里。
酒店经理不知哪里听到一些风声,当场吓跪了,花重金重新布置了整间总统套房。
VIP电梯直达顶层超豪华总统套房,占地两千多平,有四间卧房,五个卫生间,两个会客室,一间书房,一个间健身房,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
权少顷最喜欢泡在泳池内喝红酒看星星,天上的星星离的很近,似乎一伸手便可摘下,而在他的脚下是小如蝼蚁的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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